“媽賣批,咋子感覺越殺越多?沒完沒了的,讓人好惱火。”詐欺師大罵了一通,對著身後喊道︰“轟,來一場爆炸,或者來一場大火。都好。”
    听到詐欺師的話,轟直接一愣︰“隊長,放火可以,往哪里放啊。”
    “哈巴兒,往里面丟 。”詐欺師喊道。
    “那你們呢,那不是連你們也波及了嗎。”轟問。
    還沒等詐欺師說話,項楚已經接話道︰“沒關系,你盡管放,越猛烈越好。放心,燒不到我們。”說著,項楚直接抬手招出九龍神火罩拋向半空。
    九龍神火罩迎風便長,眨眼間已經漲到涼亭大小,將他自己和詐欺師,以及他的四個分身全部罩在里面。
    九龍神火罩雖然可以闢火,保他們水火不侵,卻不會遮擋他們的視線,他們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切,並且絲毫不會阻礙他們的動作。
    “你確定?”轟有些將信將疑。項楚剛才的動作他雖然看在眼里,卻完全不知道項楚做了什麼。
    “我很確定。”項楚斬釘截鐵的說道︰“快別磨嘰了,你抓緊的吧。”
    “得 。”見項楚如此自信,轟也不再扭捏,他直接大踏步走到兩人身前,面向亡魂大軍咧嘴一笑,右手抬起重重的打了個響指。
    一瞬間,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響徹整個酆都,正在沖鋒的亡魂大軍仿佛觸發了什麼連鎖效應一般,接連不斷的開始爆炸起來。
    轟轟轟轟轟……
    密集的爆炸聲搭配著沖天的火光,不停的蔓延向遠方視野的盡頭,仿佛整個地面都鋪滿了鞭炮一般, 里啪啦的響個不停。
    爆炸的劇烈火光向著幾人所在的方位襲來,卻被九龍神火罩泛起的金光死死的擋在了外面。
    正在遠處廝殺的哮天犬也察覺到了身後襲來的爆炸火光,嚇的它瞬間彈起到半空,向後縱身一躍,直接落到了幾人身前。
    “做什麼?!”哮天犬赤紅色的眸子盯著幾人,鼻孔里噴出兩道青煙。“一群夯貨,準備要我的命啊!”
    “那不能!”轟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表情諂媚的說道︰“狗爺放心,您這麼勇猛,這點小爆炸指定傷不到您。”
    對于轟的阿諛奉承,哮天犬明顯感到很受用,它有些得意的高昂起頭顱,十分臭屁的說道︰“那是自然,小子,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哎呦喂,那我可真得謝謝您了,榮幸之至,榮幸之至!”轟說道。
    哮天犬還沒說什麼,項楚卻是第一時間嘴角瘋狂抽搐。
    果然!
    哪里都不缺碎嘴子和顯眼包。
    原先怎麼沒有發現,這貨居然還是這樣的極品。
    “這一炸,估計我們又能消停一會兒了。”項楚說道。
    哮天犬點點頭,目光落在遠處矗立在一片火海中的兩只融合體,說道︰“我先去把這兩只融合體解決了。你們抓緊時間恢復一下。”
    “好 狗爺,注意安全啊。”轟朝著哮天犬離去的背影用力揮手。
    哮天犬沒有理他,接連幾次跳躍再度將一只融合體撲倒在身下,前後不過五六分鐘的時間,已經將其撕扯的粉碎。緊接著它又撲向了另一只,用差不多的時間將其徹底解決。
    與此同時,遠方的亡魂大軍又再度冒出頭來,他們依然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僅憑借著靈魂深處的本能向著幾人所在地的方向移動過來。
    幽綠色的迷霧之中,隱約間依然可以看到融合體的巨大輪廓陰影。
    轟看了看時間,抬手拍了拍項楚的肩膀︰“兄弟,該換防了。你和隊長退到後面休息一下,下面交給我們了。疾風,干活了。”最後一句,他特意加大了聲音對著後方的疾風喊道。
    疾風從地上站起身來,一邊向著幾人走來一邊活動著身體。
    隊長之前雖然交代讓他們在後方策應,奈何詐欺師和項楚太給力了,加上還有個大發神威的哮天犬,居然完全沒有給他們策應的機會。
    他一直坐在後邊看戲,屁股都快磨出繭子了。
    “隊長,你和項楚先下去休息一下,接下來交給我們。”疾風走到詐欺師身邊,接替了她的位置。
    轟一巴掌拍在項楚屁股上︰“快走吧,抓緊時間恢復一下。”
    轟這一巴掌拍的項楚渾身一激靈,下意識的捂著屁股向前方跳出去一段距離。
    “大爺的,你這都跟誰學的?”項楚笑罵道。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項楚發現轟這個家伙並不是那麼討厭。
    由于先前集訓營演習的關系,項楚先入為主的一直戴著有色眼鏡看他。由于當時林家棟的慘狀,他真的覺得這家伙很可惡,他甚至還猜想這家伙肯定是有著什麼心理扭曲的惡趣味,是個純變態。
    現在看來,這貨的性子還是很直的。
    恩是恩,仇是仇,說話做事也直來直去,一點不藏著掖著,是個肚子里存不住東西,一眼就能將其看穿的直腸子。
    臨退下之前,詐欺師又再度用影子編織了一張黑色的巨網封在鬼門關敞開的空隙之上,這才放心的走到後面,席地坐了下來。
    路過的時候,項楚也給安身法的保護圈又補充了一些真氣,做好一切之後,這才放心的走到詐欺師身邊,盤膝坐下準備開始打坐調息。
    “你這娃兒,蠻能干的。”等到項楚坐下,詐欺師開口夸贊道。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項楚也是一點都不謙虛。
    “你這個臉皮,怕是比你老漢兒還要厚哦。”詐欺師翻了個白眼,說道。
    “老漢兒?你是說我老爹吧?”
    “沒錯,我們都喊老漢兒。”
    “我老爹他……是個怎樣的人。”項楚問。
    “你沒見過你老漢兒?”
    “從記事起,就沒見過他了。”項楚說。
    “你老漢兒他……”詐欺師想了想,開口說道︰“他那個人,蠻靠譜的,你的性格和他很像,他也是整天沒個正形,吊兒郎當 。不過他沒有你這麼邪,大部分時候,他都執拗的可怕。是那種一旦認準一件事情,就絕不會放棄的人。至死方休。”
    “我很邪嗎?為什麼你總這麼說?”項楚有些好奇的問道,這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听詐欺師說了。
    “這並不是貶義。你的腦子要比你老爹活泛很多,做事也不按常理出牌,你很懂取舍,最重要的一點……你比他髒……”
    “髒?!”項楚嚇了一跳,不由得瞪大雙眼。
    “這也不是貶義。”詐欺師笑道。“能感覺的出來,你是個共情能力很強的娃兒。說你髒,是指你的戰術髒。怎麼說呢……可能玩戰術的心里都髒吧……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你這種性格,至少不會陰溝里翻船。你老漢兒他,有時候太過耿直了,容易吃大虧。畢竟他是本心至堅,搞不來彎彎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