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切斯特貝塔號里的,由于睦月不在基地內所處位置不明的情況下,暫時和平木詩織再次組隊的石堀光彥微微張著嘴。
…倒也不至于這樣吧。
氣急了?
不應該…或者說這家伙本身就帶點暴力傾向?
他已經和溝呂木真也見過面了?
石堀光彥仔細回想了一下…
好像還暫時沒安排他倆踫面,至少現在都還只是在籌備狀態中。
不過那天撒的東西,好像是“種子”?
那沒事啦,這種情況是正常的。
孤門一輝只是听姬矢準說睦月心情有些不太美麗,大概是去散心之類的,但…這情況應該不只是單純的心情不太好吧,怎麼看都不是吧!
姬矢準皺了皺眉頭,辨別著睦月的氣息所在之處,在確定位置後,他轉身朝著山林深處跑去。
睦月在回歸人間體姿態後,便朝著山林的深處走,他的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像是被抓撓後留下的傷口。
流淌而出的血液將衣物的部分區域染紅,那裸露在外的小臂上也有兩三道正在滲血的傷口。
他低頭看了一眼,嘗試用未來守望形態所帶來的治愈一系的能力給自己治療,但發現這玩意兒只能作用在他人身上。
好嘛,剛剛美麗起來些許的心情,它又跌回去了。
這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
自己護甲並不高,但全是肉盾的機制,自帶的禁療buff雖然有所削減,他可以接受同伴的光芒傳遞並治愈傷勢了,但自回的能力還是被鎖著的!
是因為光芒殘缺的問題嗎,是因為自己生來就有缺陷的原因嗎,所以想要自己治療自己都不行,他今天真的感覺煩透了…
那個異生獸,長得像老鼠的異生獸純粹是撞到了自己的槍口上了,正愁沒地方發泄呢,它送上門來了,自己才打的那麼過分的。
但總感覺哪里不太對。
是指生氣後變得暴躁無比,甚至連打法都是奔著先揍爽了再“送”對方離開的,雖然說像這種疑似失去理智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
爾斯庫爾克事件,安尼萊斯事件,但那都是因為同伴受傷出事自己才這樣的。
可這次只是單純的因為生氣,因為之前在莉子小姐休養處的不適感而帶來的。
那個心悸感…?
他想到了石堀光彥。
但也只有他觸踫的那一次有過這種感覺,後面的幾天都沒有過,但要說不對勁的情況是從什麼時候發生的,那確實就是那天晚上開始的。
可他沒發現石堀光彥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氣息,無論是從接觸後探查到的軀體構造還是生命氣息,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睦月,他是人類,不是什麼怪物擬態變來的。
…但也不能就這麼排除嫌疑,畢竟這個世界上不是存在那種能以精神體附身他人的存在嗎,就比如雷布朗多星人,他好像附身在貝利亞身上了。
反正都是處于養傷休假期間,非特殊且緊急的情況,自己可以不參與出擊作戰,既然通訊器都沒帶,那索性直接去某家醫院先躺著。
等有人找到自己問自己怎麼回事,就說遇到了點意外,不小心被車撞了,但命大,沒骨折也沒內傷,就擦破了皮之類的。
信不信無所謂,他也沒指望夜襲隊里除了孤門一輝以外的人會接納他,他也不打算在這里長久的工作。
本來自己來到這里的目的就只有兩個,一個是找機會教訓一下里邊討厭的家伙,一個是借用一下內部的科研設備制作振動波屏蔽裝置。
現在目的都達成一半了,那剩下的一半,等自己覺得差不多了,就找個借口把西條�M,哦、還有那個預知者,都揍一頓,然後瀟灑離去。
你說記憶消除?
那玩意兒對自己不起作用,來多少次都沒用。
不過要是可以的話,他想偷師,把那個記憶消除的技術學過來,以後遇到麻煩事時,直接白光一照,一身輕松。
不過發泄後確實會起到一點作用,至少那種莫名的不適感,在此刻逐步消散,少年緩步走到一棵樹旁,將身子靠在樹干上緩緩下滑,坐在地上。
他感知到了姬矢準的靠近,雖然現在不太想見他,但他知道以後難免會再見面的,而且自己也說了的,要和姬矢準做戰友,不能讓他一個人去戰斗。
那會累垮的。
當姬矢準趕到這里的時候,睦月正靠著樹干閉目養神,夜襲隊的成員們在事件區域搜尋相關線索。
西條�M則是打算看看能不能找到溝呂木真也的痕跡,總之眾人都沒有離開。
孤門一輝在戰機上是看到了姬矢準的,也看到了他轉身奔跑的方向,于是在與和倉英輔說了句他去別處調查並得到許可後,也轉身朝著姬矢準離開的方向去了。
這就導致姬矢準前腳剛到沒多久,還沒說上話呢,孤門一輝就抱著重型槍械過來了。
兩個人就這麼一左一右的站在睦月的身側,誰也沒有先開口。
“…一直盯著我看我會覺得很、很尷尬的,你們要說什麼就說吧,悶著怪難受的。”最終憋不住的還是睦月,他無奈的睜開眼看向身側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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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一之瀨…”
孤門一輝身上沒有急救箱,自然沒有可以包扎的東西,要說手帕的話,他已經給莉子了,還沒來得及買新的呢。
“啊?啊…很好,我揍得很爽,謝謝它在關鍵時刻充當沙包,謝謝幕後之人的饋贈。”說著,少年甚至雙手合十在胸前,一臉欣慰的模樣。
那陣仗,好似下一次還要這麼打那般,孤門一輝勸也不是,罵也不是,在糾結片刻後他單手將重型槍械的槍口朝向地面,另外空余的那只手在後腦不停的撓。
姬矢準蹲了下來,他抬手示意少年將受傷的手臂挪過來,緊接著,孤門一輝就見到了那非人類的治療傷勢的方式。
金色的光芒覆蓋在睦月受傷的部位,先前還在滲血的傷口在光芒的滋養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到最後甚至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反正大家都是男的,姬矢準索性叫睦月把上衣脫了,少年撅著嘴照做了。
那大大小小的抓撓傷在光芒的覆蓋下也開始逐步愈合。
孤門一輝發現姬矢準和睦月對于這種事好像非常習慣,但他稍微想一下也就理解了。
先不說曾經夜襲隊的攻擊,在與異生獸交戰的時候,就算是變成了奧特曼,那也相當于是在用肉體去搏斗,像受傷這種事,也很正常。
…打在奧特戰士身上的攻擊,是會反饋給人類姿態的身軀上啊。
他越來越覺得咱夜襲隊曾經干的那些事也太不是人事兒了,那個預知者也是,就沒考慮過奧特戰士也會因為遭受攻擊而受傷流血嗎?
每次都說攻擊攻擊的…
也太過分了。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之瀨你突然就離開了,然後又突然出現在這里,戰斗也就罷了,你這傷和你的打法…”孤門一輝深呼吸了一口氣,他說道︰“真不像你…”
少年沒有反駁,他確實覺得那不像自己。
但當遇到異生獸的時候,當認為對方是自己發泄用的沙包的時候,一股莫名的情緒和思維就在他的軀體里誕生了。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我…我只是沒消氣而已。”他別過頭去,隨便找了個借口試圖忽悠。
“消氣?…你是說西條副隊曾經做的那些事吧。”孤門一輝無奈的嘆氣︰“我也不會說讓你不要生氣了什麼的。”
“不要因為這個讓自己受傷啊,你也是會疼的吧,受到致命傷害也是會死的吧…不要太沖動啊一之瀨,我還想多認識認識你的。”
沖動…
提到這個詞他突然就又不太舒服了。
一股氣愣是卡在胸口吐不出去,睦月開口道︰“我沒有沖動!我能搞定那個家伙,雖然不能徹底殺死,但我是有把握再上的!”
我才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我真的只是在發泄而已,它真的只是恰巧撞到了我的槍口上而已,真的很簡單,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復雜!”
“我在你們眼里就是那種一言不合就沖動行事的人嗎,我是科技局的人誒,沒有太大把握的實驗我都很少去做的誒!”
他將衛衣套在自己身上,但把頭遮在衣服里了。
…該死的,我是在耍什麼脾氣嗎?
不要管我啊讓我一個人尬一會兒,尬一會兒就好了,給我一點空間讓我待一會兒就啥事也沒有了,我就好了!!
姬矢準和孤門一輝對視一眼,兩個人先前還因為睦月的行為而感到擔心,但不知怎麼的…這會兒突然想笑。
“听千樹憐說你喜歡吃冰棍。”
“誒對對!在基地的時候一之瀨也經常叼著冰棍!”
“干嘛…不要以為請我吃冰棍我就願意搭理你們了,我是那麼好哄的人嗎,我是什麼小孩嗎?”
孤門一輝半耷拉著眼皮。
…完全暴露了啊一之瀨,你就不能稍微藏一點嗎,你那頭都從衣服里冒出一半了啊!!
見自己說完話後半晌都沒人搭理自己,睦月將衣服往下拉,讓腦袋露了出來,他微微抬頭看向二人,撇嘴說︰“…真的有嗎?”
姬矢準感覺自己似乎拿捏到了什麼,他微微點頭︰“有,等返程的時候,你自己挑吧。”
“…不是假話?”
“不是。”
“…噢。”
畢竟,還只是十六歲的孩子吧,有些時候,他其實挺好懂的。
孤門一輝和姬矢準對視一眼,二人都稍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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