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欠下許多情債

第18章 但前行,莫回首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蒔寧 本章︰第18章 但前行,莫回首

    在她大腦一片空白的瞬間,一聲巨響再次從門口傳來,火光四濺中,木門被狠狠踹開,火舌伴隨著木屑飛散而出,灼熱的氣浪直撲她的臉。

    門外站著的身影躍入寧時眼中,那熟悉的秀美面容,還有那漂亮的杏眼里盛滿了驚慌與擔憂。

    “哥!”

    寧殊晴的聲音有些嘶啞,語氣中透著焦急,她腳步急促地沖向前,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寧時。

    寧時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眼前的寧殊晴看起來狼狽不堪,全身都有被煙燻過的痕跡,一頭秀麗的長發凌亂,衣服上還沾著幾縷未燃盡的火星。

    “你怎麼會在這里?”

    寧時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靜,卻還是忍不住劇烈咳嗽。

    寧殊晴顧不得回答,直接上前抓住寧時的手,目光在她身上快速掃視,確認她沒有嚴重的燒傷時眉頭才稍微松開了些︰“我發現家里起火了就趕過來了,還好你沒事。”

    火勢依然猛烈,房間里的溫度高得可怕。

    寧殊晴拉著寧時的手就走,幾乎不留幾分給寧時猶豫的空隙,輕車熟路又相當大膽地踹開一道又一道燃燒著的門。

    寧時心跳不已,只覺得比自己矮上半個頭的寧殊晴此時偉岸得不得了......

    火焰在他們身後肆意蔓延,仿佛要吞噬一切。

    所幸穿過幾個貌似可怖的火牆之後,兩人已經從那棟危如累卵的建築中逃出生天。

    她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劇烈地咳嗽著,眼前一片模糊。

    當視線逐漸清晰時,她下意識地環顧四周。

    不遠處,貌勝天仙的楚羲虞赫然站在那里,一襲白衣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冷,她的身上也有一些煙燻火燎的痕跡,但終歸不明顯。

    寧時的目光越過眼前的楚羲虞,在身後的沖天火光的映照下看見她身後恰有兩個全身黑衣的人,被雙手反捆在了旁邊的大樹下。

    顯然,這兩個人深夜來到了自己家,放了火試圖把自己燒死。

    寧時心有余悸,看著楚羲虞已經把放火燒屋的人綁了起來,這會兒真是疑雲叢生了。

    若是說是尋仇放火,自己結的仇除了天一峰還能有誰?

    阮清仇自避世隱居以來根本不關心外人,要是說尋仇如有風聲的也就天一峰一個了。

    她人際關系簡單的要死,若是出火場前她還有點疑慮,覺得是不是楚羲虞出于某種奇怪的目的打算一把火先燒死她,但是楚羲虞現在已經在自己眼前把縱火者給捆住了。

    怪哉。

    寧時快步走到楚羲虞跟前,對方也看見了自己,眸中先是閃過一絲驚愕,然後便帶著一點疑慮︰“寧......公子?我被煙味驚醒之後,便听見窗外有人悉悉索索,便叫醒了寧姑娘,我先行則將這二人捉住。”

    楚羲虞的眸子上下掃視了一圈寧時,察覺寧時並無大礙,竟露出一些釋然的神情︰“我將這二人綁縛,正打算再去找你。你無事就好。”

    寧時略一點頭,目光便落在眼前這倆看著鬼鬼祟祟,實際上也沒做什麼好事的黑衣人身上。

    要不怎麼說影視劇里的夜間縱火者都是一副黑衣打扮,只露出一雙小小的眼楮呢。

    她就覺得這個打扮太對味了,對味得她都想拿起長鞭把這倆人先抽個七葷八素的再說了。

    本來也不是特別富裕的竹屋,這下被一把火全燒光了,寧時不在這久住自然是沒什麼感情,但家產被燒了任是誰都會心疼。

    她願稱之為破產之夜。

    此刻的她渾身狼狽不堪。

    衣服被煙燻得烏黑,上面還有幾處焦痕,破損的衣襟露出被火星灼傷的皮膚。

    黑色的煙灰爬滿了她的臉頰和額頭,頭發凌亂,黏糊糊地貼在臉上。呼吸間還殘留著濃烈的煙味,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將肺里的煙灰咳出來。

    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從草木灰里剛剛爬出來的,狼狽得不能再狼狽了......

    寧時閉目,深深吸氣︰“到底是誰指使的你們?”

    兩個黑衣人被分縛在兩株臨近的樹上,直挺挺的跟尸體一樣,听了寧時的話,對視一眼,俱是默契的不吱聲。

    楚羲虞也沉默了下來,顯然她常年醉心劍技,是個沒有青春的少女,並未怎麼學習和人“打交道”的技法,如今對著這種場面也是手足無措的模樣。

    “誰指使你們的?不說嗎?”

    寧時摸了摸下巴,難免想到了嚴刑逼供這一招。

    當你有一些信息確實急需的時候,若是對方不招供,那麼就會陷入僵局,此時無疑嚴刑逼供套出信息是唯一選擇。

    但她寧時是何人?

    二十一世紀的城市大學生,她連活的禽畜都沒見過,更遑論逼供這類手段了。

    寧時頭腦一時陷入僵局的時候,旁邊的寧殊晴倒是呵呵地笑上了,聲音涼涼地說︰“我兄長問你們話呢?怎麼一個個啞巴了。”

    只見寧殊晴轉身,拔出身側清清冷冷地站著的楚羲虞腰側的佩劍,唇角有一抹莫名的微笑,緩緩地往那兩人身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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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張麻紙隨著寧殊晴抽劍的動作飄然而出,寧時下意識地接住了這一張疑似有信息的紙,抬眼望去,是一排繁體字豎著書道︰“但前行,莫回首。”

    字跡很娟秀,像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

    這柄劍既然是香姬所贈,那八成是香姬寫的。

    她既是贈劍又是贈紙的,听起來很是無厘頭,但是寧時知曉她之後有被城陽王凌虐致死的厄運,所以她並不難推測香姬此時是給自己報信——

    甚至大膽點推測,眼前的這兩個人多半就是......

    寧時短暫的失神很快被耳邊的淒厲叫聲給喚了回來。

    抬眼一看,寧殊晴拔劍竟是將其中一個人的雙手用劍牢牢地釘在了樹上。

    那兩只手的手掌交疊在一起,被劍刃深深地釘穿,鮮血順著劍刃不斷滴落。

    黑衣人痛苦地掙扎,雙手卻根本無法動彈,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寧殊晴的臉上掛著一種近似于癲狂的笑容︰“說啊。快說!誰派你來的?”

    只見她的手腕微微一轉,劍刃隨即在黑衣人的掌心攪動,那原本只是被穿透的血肉瞬間變得稀爛,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聲。

    血液像破裂的泉眼般汩汩流出,順著劍刃蜿蜒滴落,滲透進泥土中。

    黑衣人的身體猛地一抽,他尖銳的慘叫像被掐住喉嚨一般戛然而止,喉嚨里發出沙啞的喘息聲,似乎連發聲都因劇痛而無法繼續。

    “怎麼,不會說話了?”

    寧殊晴輕聲問,聲音的冷淡平和和所做的暴力行為完全沾不了一點邊。

    “我……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黑衣人話音剛落,寧殊晴猛地一扭劍刃,那仿佛撕裂般的疼痛瞬間傳遍他的全身,他幾乎連叫喊的力氣都被奪走,只能痛苦地發出斷斷續續的低吼。

    “听不懂人話麼?我問你,誰派你來的?”

    寧殊晴停下動作,眼神中帶著一絲殘忍的興趣,觀察著眼前因痛苦而扭曲的人。

    “別、別動!我說,我什麼都說!是城陽王......王爺只是吩咐下去事情,我們做下人的只是奉命行事罷了。女俠饒命啊!”

    黑衣人已經面如死灰,頭重重地垂下,要不是雙手還被劍插著牢牢釘在樹上,估計是早就磕頭求饒連連了。

    寧時看著這血腥場景感覺實在是有些難以直視,要不是她是受害人都快有點心生不忍了。

    雖然很想吐槽早點招供什麼事兒也不會發生,卻見寧殊晴回轉過身來,把那入木三分的長劍抽出,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寧時不覺冷汗直冒︰原書里沒說阮清仇的妹妹這麼凶殘的啊。

    只見寧殊晴望著自己時,眼神滿是驚愕和慌張︰“兄長你的臉......”

    寧時心涼了涼,下意識往自己的面部摸去,只覺得過去面上那若有若無的易.容面具無影無蹤,這下一股寒意直接從心口徹底涼到腳底了......

    她這張臉給任何人看都不行,都是因為阮清仇臉上這條疤。

    這條疤痕的位置恰到好處,乃是九年前楚家滅門之夜,阮清仇被當時還是稚童的楚羲虞劃傷的。

    深深地,被楚羲虞的劍尖刻下的痕跡。

    她難得記得書中對這條疤痕的描述,說若是湊近了仔細觀察阮清仇臉上的疤,皮肉撕開處還有一絲絲新肉長出來的淡淡的粉色,同臉上的膚色迥異。

    說起來,那阮清仇也正是因為這條疤徹底破相的。

    不過以易容見人,更多還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身份罷了。

    畢竟當時阮清仇為復仇也是得罪過不少江湖中人,大概手中沾染的血腥也不止楚家一家。

    這麼一講,阮清仇這人還真是罪孽深重呢——然而阮家到阮清仇這一代已經沒有那麼多“家里人”給楚羲虞來同態復仇了......

    也難怪原書里楚羲虞想把阮清仇這唯一一個復仇對象千刀萬剮了。

    寧時不清楚自己那條疤痕是否能讓楚羲虞認清自己,因為原書里楚羲虞就是靠著阮清仇的劍法和疤痕才勉力認出她的。

    如今劍法雖沒在她眼前施展過,但這條疤......

    寧時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慌,狀若漫不經心地瞥了楚羲虞一眼,對方的面上仍然是古井無波的,並沒有什麼異動,寧時才把心稍微放回肚子里,卻听自己妹妹語不驚人死不休︰

    “事到如今也不必瞞著楚姑娘了,我兄長......其實是女子,先前易容打扮只是男子身份行走江湖比較不易生事,如今事發突然,我想也沒什麼好瞞著楚姑娘的了。”

    寧殊晴抿了抿唇,假裝無事發生的語調輕松道。

    措不及防被暴露女子身份的寧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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