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逝。
四人每天都是花一個上午的時間干活,下午各干各的事情,日子倒是過得毫無波瀾。
傍晚再次聚頭。
他們坐在院子里吃著燒烤喝著酒,互相交換各自收集的情報。
這些天的忙碌,讓他們終于對這個世界的具體情況有了了解。
這方世界依舊和九天仙地那般,是一整個巨大的大陸世界,而非行星宇宙。
修行者和凡人共同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
只是那些靈氣聚集,龍脈寶地都被大小仙宗和魔宗佔據,次一點的則是被修仙世家佔據發展成城市。
再說仙宗和魔宗。
因為修仙理念的不同,魔宗和仙宗經常互相爭斗,人腦子打成狗腦子。
說一千道一萬,不過都是為了搶奪資源的借口罷了。
魔宗也好,仙宗也罷,哪怕是妖族……他們才不管凡人死活。
凡人的頑強讓他們如同田間野草般堅韌,只要給他們一點生存的土壤,一兩百內必能快速繁衍恢復生機勃勃的場景。
恰恰這點時間這東西對修士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大能閉個關,出來外面都已經過去幾十上百年。
突然,吃著烤肉的鹽水黃瓜眉頭一挑。
三人看見他的表情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啥,是那個小子主動進入了戒指空間。”
四人嘿嘿一笑。
馬上就到旁支會武了,這小子估計想要在心上人面前表現表現,所以著急了。
“你們繼續喝著,我去看看這家伙。”
說著,人影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已經來到了戒指空間內,化作了老爺爺。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鹽水黃瓜揚了一下拂塵,盤坐在蒲團上微微一笑。
“……”吳天。
進入戒指空間的他,看對方不搭理自己,便忍不住跑到角落的書架想要翻看秘籍。
只是沒有鹽水黃瓜的允許,對方別說看了,連拿都拿不起來。
突然听到身後的傳來的聲音。
吳天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惶恐。
只是听到鹽水黃瓜的聲音,嘴角一抽。
果不其然。
鹽水黃瓜睜開眼嘲諷道︰“你就和那路邊乞食搖尾的野狗一樣,修仙者如果都是你這種貨色,這方世界修仙者活該沒落。”
吳天臉色鐵青。
媽的,老子在外面被鄙視就算了,怎麼到你這里還被鄙視。
突然渾身一震。
“你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
人影忽然從蒲團上消失,鹽水黃瓜幻化的仙風道骨老者托著拂塵,一只手背在身後來到他的面前。
淡定道︰“雖然本座只是一道神念,但那也是仙人的神念,想要知道外界的事情對本座來說實在太簡單了。”
拂塵掃過書架,塵封已久落滿灰塵的各種秘籍眨眼間煥然一新。
“吳溯也好,吳芊芊也罷,他們都是在為了成仙之道而努力,道心從未更改過。”
“可是你呢,如此機緣放在面前,卻只是你找回面子在心上人面前顯擺的選擇。”
轉身看向對方。
“你這種人注定與大道無緣,我又何必在你身上花費心思。”
吳天梗著脖子不服氣。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去找別人。”
鹽水黃瓜輕笑。
“你以為本座不想?
只是此處秘境只能通過戒指進入。
你自己沒那個機緣卻強佔寶貝本座能怎麼辦,只能等你百年之後化作一具枯骨繼續等待有緣人。”
見吳天眼底怒氣橫生。
鹽水黃瓜繼續道︰“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本座,滄海桑田在本座眼里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你就算把戒指藏到最隱蔽的地方。
百年,千年,甚至是萬年之後,總會有機緣者找到我。”
“而你,將成為我教導後來者的經典例子。”
操!
被鹽水黃瓜瘋狂pua的吳天徹底受不了了。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
剛想反駁,鹽水黃瓜就送對方離開了戒指空間。
老子是玩家,為了你這家伙可不能加班。
不過在送對方出去之前,還是再給了對方一個機會。
“雖然我無法控制戒指離開你,但是有權利你自由進入戒指的能力。
想好為什麼修仙,明日早上去後山再來找我,要不你直接找個風水寶地把戒指埋了,你我緣分還是早早斷了好。”
吳天因為鹽水黃瓜的話一夜無眠,想要修煉卻又靜不下心,想要睡覺腦海里又不停閃現對方的嘲諷。
就連他自己也開始陷入到了自我懷疑之中。
他修仙的初衷是為了什麼。
翌日陽光照耀在露珠上,折射出絢麗的光芒。
吳天走出院子,直奔後山那個熟悉的瀑布山谷。
盤坐在巨石上,打開手掌看了眼手心的戒指。
猶豫再三。
神識附著其上,意識立刻被拉入戒指空間。
看到老者見到自己到來並未搭理自己。
吳天牙冠一咬,跪在了對方面前。
另一處小院子里。
鹽水黃瓜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角。
“喵的,這家伙起的還挺早。”
看向青天的房間。
“青天,今天早上的活你幫我干了,我去找那個家伙去。”
“知道了,別打擾老子睡覺。”
房間里青天抱著枕頭騎著被子,毫無形象的呼呼大睡。
什麼鳥活,不就是幾塊靈晶的事情嗎,隨便找個人塞一塊靈晶,對方就能承包自己好幾天的活。
對于玩家來說,但凡能用錢搞定的事情,那都不是事。
別問靈晶哪來的,問就是家里有礦。
反正玩家儲物空間不需要介質,隨用隨開。
就算有人打劫自己,那也要能找到儲物裝備再說不是。
晾了吳天一個多時辰。
鹽水黃瓜這才降臨空間分身。
雙眼假寐發問道︰“還是那句話,為了什麼而修煉。”
吳天︰“長生。”
鹽水黃瓜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
“你的回答依然讓我很失望,不過鑒于你不想一開始那般爛泥扶不上牆,那老夫就傳你幾手仙術。”
拂塵一甩。
兩人來到了外界。
吳天環視四周,再次一驚。
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反握拂塵至于臂彎。
鹽水黃瓜微笑。
“你不會以為我只能待在戒指里吧。
我只是不想出來不代表我出不來,戒指只是限制我行動的範圍的媒介,不代表我不能出現外外界。”
原來如此。
怪不得對方不怕自己把他扔在人跡罕至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