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看著這兩個兄友弟恭的孩子，心中復雜不已。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有了旁的心思，更恍若是覬覦自己的皇位。
永璉跪在地上，皇阿瑪的表情映入眼簾。
他只覺得心涼。
更是不後悔之前的選擇。
他是皇額娘的孩子，若不是傳出他的身體不適宜繼承皇位，那麼今日被誣陷的就不是大哥了，而是他這個嫡子了。
“永璉，就算你願意為你大哥作保，可是沒有證據，你叫朕如何服眾？”
乾隆雖是認同永璉這樣的行為，但是卻還是想知道誰是那個想要殺了他的人。
永璉故作思考了一瞬，抬頭看向乾隆，“皇阿瑪，不能就這樣定了大哥的罪，此事也有可能是旁人誣陷啊！”
乾隆沉默著，永璜像是死心了一般，露出了一個苦笑。
永璉見大哥難過，心中也是難受不已，可是若是早些知道皇阿瑪的自私也是一件好事。
“皇阿瑪，能否讓兒臣問一問這個奴才。”永璉堅定地看著皇上。
乾隆定定地看了永璉許久，心中也是私心，想要他們在辯上一辯。
“問吧。”
永璉深吸一口氣，看向那樣堅定的小榮子。
“小榮子，你說大哥命令你去在馬槽中加入番柿，你難道不知道這是謀害皇上嗎？”永璉眼神中的光芒仿佛要刺穿了小榮子的靈魂深處。
小榮子還強撐著身體，“主子命令，奴才怎麼敢不從呢。”
永璉冷笑，“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掉腦袋的事情嗎？若是皇上真的出了事情，那你的家人都要一起去死。”
小榮子也是怔愣了一下，自從被威脅之後，絲毫沒有想過這些可能。
可是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照著鋪好的道路走下去了。
“奴才是忠于大阿哥的，大阿哥的吩咐，奴才只能照辦了。”
這時永璜冷笑出聲，“若你當真是忠心的，今日又怎麼會連刑罰都沒有經受，就將我供出來？”
殿內突然一片寂靜，小榮子不知道該如何辯駁，永璉也看得出他的為難，說出了他最初的判斷。
“小榮子，若是有人逼你誣告大哥，不如直說。”
小榮子自然是不認的，可是永璉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若沒有人，那麼今日你謀害皇上，可是要誅九族的。”
小榮子跪在地上，只覺得渾身冰冷，父母被人控制住了，明明自己已經照做了，還是不能保全他們嗎？
“奴才……”小榮子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沒有控制住，偷偷看了一眼永 。
這一眼，被乾隆看在眼里。
乾隆直接開口了，“行了，說出幕後之人，朕饒你家人的命。”
皇上開口，小榮子也卸下了渾身的力氣。
永 整個人都慌亂了起來，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卻還是只能站在原地。
“是五阿哥，奴才真的不想背叛大阿哥，奴才的父母都被五阿哥控制了起來，奴才不做不行啊！”
小榮子對著皇上叩首，說出了幕後主使，轉頭對著大阿哥再次叩頭。
“大阿哥，奴才對不住您，奴才願意以死謝罪。”
小榮子整個人深深地埋在了地上，久久沒有抬頭。
永 沒有想到，這個小榮子竟然這樣簡單就將他供了出來，慌亂地跪在了地上，用膝蓋蹭著到了乾隆面前。
“皇阿瑪！兒臣冤枉啊！這個奴才誣陷兒臣啊！”
永 急的面色通紅，絲毫不知道要如何脫困，眼楮一轉，將心一橫。
“皇阿瑪，定是大哥自己做的苦肉計，想要誣陷兒臣啊！”
永璜如今已經緩和了情緒，殿內的人已經無法掀動他的情緒了。
正要開口，乾隆卻看向他，“行了，永璜永璉，你們都起來吧。”
永璜也就知道，這件事情皇阿瑪也就有了定論了。
“兒臣，謝皇阿瑪相信兒臣。”永璜感激地叩頭謝恩。
乾隆滿意永璜這樣識趣，也就點點頭。
永璜和永璉起身後，站在了一側，看著皇阿瑪對著永 宣判。
“皇阿瑪，兒臣真的沒有啊！您不能只听這個奴才的一面之詞啊！”永 此時只能不停地磕頭，祈求著皇阿瑪能夠放過自己。
乾隆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殿內已經長成的永 ，竟然這樣天真。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奪位就要承擔這後果，眼下這樣天真的模樣，真是不配為自己的兒子。
“永 ，你為什麼想要殺了朕，為了皇位嗎？”乾隆的聲音很是平淡，仿佛永 的答案也並不重要。
永 怔愣在原地，他並沒有想要讓皇阿瑪出事，只是想要讓皇阿瑪更多考慮自己這個優秀的兒子罷了。
乾隆失望地看著沒有回答的人，轉頭看向進忠示意將人拖下去。
進忠上前，剛一踫到永 ，永 就突然掙扎了起來，抓住了皇上的腿。
“皇阿瑪，兒臣從來沒有想要您的性命，兒臣兒臣是想要救您的，想要您看到兒臣啊！”
可是這樣一句話，徹底惹怒了乾隆。
乾隆身上雖然有傷，可是這些年一直身體強健，直接抬腿踹向了永 的心口。
“混賬！嘉嬪就是這樣教你的嗎？！你若是想要害人，難道不考慮後果嗎？！朕若是真的出了事，你是不是就以為自己能夠坐上皇位了？！”
永 被這一腳踢了一個趔趄，只覺得胸口堵著什麼，卻始終都倒不出來。
乾隆罵過了這一句後，站起了身，冷冷地看著這個兒子。
“你的生母是玉氏女，你有什麼資格坐上大清的皇位？”
這樣冰冷的目光，仿佛將人凌遲致死。
永 胸口那一絲郁堵，終于在這一句話後，爆發了出來。
‘噗’
永 吐出了一口鮮血，血跡灑在了乾隆的靴子之上，可是卻因著黑色的布料，再也找尋不到了。
永 吐過血後，仿佛也將他的精氣神兒抽走了。
他眼神空洞地看著乾隆，嘴唇翁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乾隆就這樣無情地看著他，嘴里吐出了無情地話，“既然你有了二心，就不適合待在紫禁城了。進忠，革除五阿哥的黃帶子，廢為庶人，囚禁宗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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