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秦徹幾乎把每個鋪子都看了一遍，又買了不少好玩的小物件，拍了許多照片，收獲頗豐。
冬日的太陽像枚被揉皺的橘子糖，還沒來得及將暖意鋪滿街道，就被暮色一口吞下。
你們踩著漸漸拉長的影子走完整條街。
暮風裹著冰糖葫蘆的甜香掠過耳畔，裹挾著零星飄落的廟會上的祈福紅綢，涼意一層疊著一層沁入皮膚。
轉眼間，最後一抹胭脂色的晚霞沉入雲層，檐角銅鈴叮咚，搖碎了滿街燈火初上的溫柔。
“晚上這里還會放煙花，遠處的河上會有游船，樹上的彩燈也都會亮起來，到時候燈火通明，比白天還有意思呢。”
“想留到晚上?”秦徹牽著你的手，和你一起漫步在河道旁的木柵道上。
“嗯？難道你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嗎？”你歪著頭，眼神危險的對上他的紅眸。
“這麼說我才想起來，今天暗點可有很多麻煩事要處理。”秦徹摸了摸下巴裝模作樣說道。
你那一只沒有被牽著的手已然在不知不覺間攀上了秦徹的腰間，從他馬甲的下擺處鑽了進去。
稍稍帶著涼意的指節，捏住他腰側的一小撮軟肉。
你呲著牙，微微眯著眼楮“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秦徹的嘴角帶著明顯的笑意，狀似投降的說道“不過新年這天就處理那些東西，以後豈不是一整年都有收拾不完的爛攤子?走吧，再到別處看看，很快天就黑了。”
你收回手前又在秦徹腰間多摸了兩把“這可是你自願偷懶的哦~可不是我威脅的。”
“沒錯，純屬我自願。”秦徹將你們交握的雙手拉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那走吧，我還要去那邊看看。”
你在一個又一個攤位前流連，他便在你身側步履悠閑地跟著。
穿過掛滿燈謎的燈籠牆，喧鬧聲忽然像被篩子濾過般淡了下去。
拐角處的梧桐樹下，支著頂青布帳篷，比起周遭張燈結彩的攤位，這里倒像是被熱鬧遺忘的角落。
畫架上懸著的紙人歪著頭朝路人笑，炭筆勾勒的線條隨性灑脫，倒給略顯冷清的攤位添了幾分野趣。
“這種攤位平常也能見到，沒什麼新年氣氛，怪不得光顧的人那麼少。” 你望著畫架上寥寥幾筆就勾勒出神韻的卡通人像說道。
“怎麼，想去照顧他的生意嗎？”秦徹牽著你的手駐足在畫攤前。
“總要留一個能證明兩人一起過年的紀念品啊。”你轉頭對上他的眼楮，有些期待的看向他。
“都拍了這麼多照片了，不算嗎？”
“那不一樣。”
秦徹走到攤主展示的手繪肖像前，拿起幾張遞給你看。
那是相當卡通夸張的風格，雖然可愛，但和真人的五官可以說是大相徑庭。
“可以試試，反正畫的也不像。”
“也是，只不過你這麼說話是不是有點太打擊人了，人家畫出來的，那是神韻，要抓住神韻很難的！”
“好，那我倒是有些期待他能不能抓住你的神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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