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還是我們的莫導厲害！”
“不愧是一品煉藥師！”
“從異族戰場上下來的就是不一樣！”
有了李長生開頭。
其他人反應過來，也跟著吹捧起了莫水白。
畢竟一個人幾度瀕死的狀態，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
竟然還能在短短12小時之內恢復如常，這簡直是痴人說夢！
天方夜譚！
比起超乎常理的奇跡，人們更願意相信自己能夠接受的事實。
“呵呵，是嗎”
“都是我的功勞？”
莫水白撓撓頭，半信半疑。
“那當然！”
“要不是你的藥劑用得多、用得好，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恢復？！”
“要麼說您是一品煉藥師，雖然沒見過其他的一品，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厲害的那個！”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兄弟。”
“依依，看，爺爺沒事兒了，來跟這位莫爺爺打招呼，從今天起，他就是你的第三個爺爺！”
李長生語速飛快，一連串的話甩出來。
“莫爺爺好，謝謝你救了我爺爺！”
“之前，在救護車上，是我誤會你了，莫爺爺對不起……”
李依依非常有禮貌地表示感謝。
再一次鄭重地道了歉。
“嘿嘿，好好好，依依好孩子。”
“哎，不對，憑啥我是第三？”
“中間老二是誰？”
莫水白樂的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縫。
李長生轉手指向了程盛︰“依依，這位是爺爺的老戰友，幾十年沒見了，叫程爺爺。”
“程爺爺好！”
“謝謝你救了我爺爺。”
李依依乖巧地打招呼。
“哎，乖囡囡好，給你個小禮物。”
“你把這兒撥開，丟到壞人身上，隨隨便便能炸傷好幾個！”
程勝笑著遞給了李依依一個布排。
看起來秀氣得很，像是畫家的筆卷。
卻是一排小炸彈。
李長生看得眉毛直跳，但是想了想，並沒有阻止。
李依依目前沒有覺醒氣血之力，還不算武者，拿著匕首也傷不到人。
能有個防身的小玩意兒也算不錯。
“謝謝程爺爺！”
李依依笑著收下了。
程勝叉著一條瘸腿，挑著眉毛跟莫水白放話︰“老二在此！”
“三弟？來，叫一聲二哥听听？”
程盛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滿臉戲謔。
莫水白︰“……我都88了，你們該叫我哥！”
程勝︰“巧了，我89，李長生90，來，叫二哥！”
眨眼的功夫。
程勝和莫水白爭得臉紅脖子粗。
白大褂的們滿臉黑線地憋著笑走開了。
加起來快200歲的人了，還在爭論這種幼稚的問題，簡直像是個小學生。
萬一被莫水白發現他們在看樂子，之後翻舊賬可不好受。
眼看著話題被轉移開，李長生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轉眼，看見了牆上的時鐘。
他還以為時間只過去了一小會兒，沒想到居然已經過去了12個小時。
已經是第2天下午了！
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李長生心里的戾氣不斷攀升。
那個所謂的鬣狗團，還有碧海別墅的少爺。
是時候該清理了。
斬草不除根，後患永無窮。
李長生拍了拍程勝的肩膀︰“好兄弟，這次多謝你了。”
“哪兒的話，咱們都是自家兄弟。”
程勝爽朗一笑。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放下心來。
“李長生，不，大哥，咳咳…那什麼……”
莫水白小心翼翼地打斷了他們。
扭扭捏捏的，兩眼放光，甚至臉上還泛起了一團可疑的紅暈。
“有什麼事，站直了說話。”
李長生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胸口。
短時間之內，他可能忘不掉，剛一睜眼就有個老家伙伸手按在他身上滿臉痴情、激動。
太嚇人了。
“那什麼，我能不能問你借點東西？”
“要錢沒有，要命都沒有。”
“不用不用，就剪點頭發、剪點指甲、抽點血、切塊肉、要是能抽點點骨髓就更好了！”
“……”
李長生臉上的假笑徹底垮了。
這個莫水白明明很在意名聲，榮譽這些，居然沒能糊弄過去。
李依依︰“莫爺爺，你是變態嗎？”
“不是！不是！”
“我是為了做研究，為了造福更多的武者，想一下你的爺爺，會變成一個比現在更厲害更大的英雄。”
“可以賺很多錢，一輩子花不完的錢！你們可以住大房子，你爹媽也能有更好的醫生照顧！”
“你快幫我勸勸他。”
莫水白連忙擺手，著急地解釋。
直白的開始威逼利誘。
“……程勝，你剛找我想說什麼？”
“有重要的事情！？”
“咱們邊走邊說！”
李長生僵硬地扭過頭，不去看莫水白的眼楮。
一邊說，一邊拉著程勝和李依依腳步飛快地往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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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得又快又急。
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哥？大哥？”
“親哥？”
“我叫你爹也行啊！”
“爹~~~~”
背後傳來了莫水白的聲聲呼喚，還夾雜著他追逐過來的腳步聲。
還不死心？！
李長生腳下一拐，跑得更快了。
一直到出了殯儀館，看到熟悉的太陽。
站在不算繁華的南北街上。
李長生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哈哈哈……李長生你也有今天！”
“之前那麼多女人追著你，你都面不改色，今天讓一個老東西嚇成這樣，噗！哈哈哈哈！”
程勝捧腹大笑！
眼淚都笑出來了。
李依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楮︰“…爺爺？”
“依依，他胡說的，我只有你奶奶一個，鐘情又專一。”
“你就好了，沒有一個女人追，孩子面前瞎說什麼？！”
“為老不尊。”
李長生趕忙澄清，劈頭給了程勝一巴掌。
“哦。”
程勝撓了撓後腦勺，嘴角抽了抽。
忘了李長生嘴巴毒。
是個舔舔嘴皮子，都能把自個兒毒死的主。
平時悶不吭聲，心里鬼主意一點也不少，蔫兒的壞到家了。
偏偏女人們還願意追著他。
氣死個人。
“現在咱們去哪兒？家沒了……”
看著空曠的大街，李依依有些茫然。
“先去醫院看看你爸媽，我還得重買個手機，還得找個房子。”
李長生說出了他的打算。
得先安置好李依依。
然後，就要查一查這個鬣狗團的事情。
自從黑市里出來，他就再沒見過大張哥他們這些人。
好歹還擔了個小隊長的名頭。
斷聯了這麼多天。
也得聯系一下。
幸好他身上還有點錢。
不過這些不需要讓李依依知道。
沒有必要讓她過于擔心。
“好，那咱們走吧。”
“程爺爺再見。”
李依依辨認了一下方向，跟程勝微笑著打招呼。
“你們別去醫院了……”
“李天他們我已經轉到了軍部的醫院，比城中醫院的醫生要好，也更安全。”
“跟我來，我帶你們過去，車就在前面等著呢。”
程勝攔住了他們，看了一眼李依依。
並沒有多說其他。
多年的默契。
李長生瞬間就明白了，他沒有說完的話。
既然程勝已經出手，絕不可能只轉移了需要被保護的對象。
一定也查了關于鬣狗團的事情。
比起武者聯盟，軍部做事的權限更多。
能查到的消息當然更多。
盡管之前有一些頹喪，但程盛只要恢復精神，就還是那個細心縝密的好探子！
“好，走吧，依依。”
李長生了然的點點頭。
內心感動不已，他沒想到，在他昏迷之期間，老朋友居然幫他做了這麼多！
一行人坐著軍車，飛快地趕往了軍部醫院。
相比城中醫院的嘈雜，這里格外安靜。
畢竟流星城相比其他城區，遠離異族戰場。
沒有太多的武者，需要治愈。
這里的醫療條件明顯比城中醫院要好了，不止一個檔次。
李天他們安靜地躺在床上。
沒有受到一點波及，十分安全。
“程勝……”
李長生感動得眼圈發紅。
“好了，孩子還在呢，你先哭了算怎麼回事？不用太感動……”
程勝看著眼前的一老一少。
滿臉笑意。
“嗚嗚，謝謝程爺爺。”
李依依抱著程勝的胳膊眼淚直流。
“飯送來了，年輕人可不能餓著肚子，還要當武者呢，快去吃飯吧。”
程勝慈愛地拍了拍李依依的頭，
“這次的事，明面上是鬣狗團想要找回場子，帶頭人實際上是武器公司背後的董家。”
“我帶人過去的時候， icu病房外面也堵了他們的人。”
支開了她。
程勝才繼續跟李長生說起了剛才沒有說的話。
“董家？”
“被我殺掉的那個三階武者，他在流星城碧海別墅有認識的人。”
“是個坐著輪椅的老爺子，不知道姓什麼。”
李長生搜索著記憶，並沒有什麼印象。
“你打算去看看？”
“安頓好了依依我就去。”
李長生點點頭。
隔夜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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