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贏躲回房里,裹著被子,花了一柱香的時間才平復好心情。
畢竟是看了半個時辰的春宮圖,如今的他看條狗都覺得眉清目秀。
整個午宴,他春心蕩漾的眼神更是時不時飄向對面的那一桌。那里坐著內閣大學士白倉墨,旁邊的是他的夫人和女兒。
白倉墨是他爹的下屬,共事多年也算交情深厚。
听聞白倉墨與夫人僅有一個女兒白玉珠,模樣娟秀比堂妹好看許多,性格也是文雅嫻靜不爭不搶,就是不知何原因,芳齡二十還未出閣。
女大三,抱金磚。
路贏支著頭,嘴角扯起一抹微笑。
突然,路贏感覺胳膊肘被人杵了一下,便扭頭看了眼身側的堂妹。
堂妹吃著飯,感知到視線後,目不斜視地道:“口水。”
路贏一怔,連忙抹了抹嘴角,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的模樣是不是太痴漢了。
然而下一瞬,他就放寬心了,論痴相誰比得過周 !
不過周 審美還有些特別,竟然會目不轉楮地盯著堂妹看。
竟對堂妹有非分之想!
好歹是哥哥,得保護妹妹不落于壞人之手。
路贏瞪著周 :“堂妹,狗蛋在看你,他是個壞人!”
堂妹往前掃了一眼,微微皺起還未長好的秀眉:“你看劈叉了吧?”
“嗯?”路贏眨了眨眼,再順著周 的視線看去……
二郎???
果然是春宮圖看多了,竟然將周 的眼神解讀錯誤。
原來,周 全程在瞪二郎!
路贏怒瞪回去:“二郎,狗蛋又欺負你了?”
聞言,悶聲吃飯的路憫抬頭一看,與周 的目光相交一瞬,下一瞬,周 隨即撇開了眼。
路憫收回視線,本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搖了搖頭。
……
夜晚,涼風習習!
路贏帶著路憫爬上了後院的香樟樹。
兄弟二人坐在最粗的那一截樹干上,靜靜眺望著天邊的明月。
路憫上樹前還提了個精致的小食盒,路贏揭開蓋子才看清里邊放著最愛的荔枝。
路贏望著那幾乎堆滿食盒的荔枝,欣喜之余,也不由疑惑:“今年得了好多紅果果?”
自路憫進宮做伴讀後,每到夏季便會給路贏帶回荔枝。
也不知那毓芳宮的六皇子到底有多神通廣大,能讓路憫帶回的荔枝一年比一年多。
也沒听說大周實現荔枝自由了。
回想去年的宮廷賞花宴,荔枝不也依舊是摳門的一人一顆。
二郎看了眼盒里的荔枝,娓娓道來:“文景宮中講案前置有一尊銅鶴,侍講官每日在為皇子們講學時得立于銅鶴前。新任翰林院侍講的宋家五公子宋青山,昨日是頭一次為眾皇子講學,誰料一時緊張就繞到銅鶴之後。六皇子見狀便吩咐內侍“將銅鶴移近些”,以此告知宋青山正確的站位。恰好聖上親臨,瞥見了這一幕,夸贊六皇子少年老成,處事有方,龍顏大悅便多賞了這些紅果果。”
路憫說完以袖掩嘴輕輕一咳。
見狀,路贏的心仿佛是被揪住了般,隨即將披風脫下搭在二郎雙肩上。
自打進了宮,二郎的身體也大不如前,每到季節變換,便會犯氣喘之癥。
看著路憫還略顯稚嫩的臉龐,路贏心疼道:“二郎,跟爹爹說不去宮里了吧。”
“為何?”
“大郎不想有人欺負二郎。”
路憫噗呲一笑:“是我長得太過嬌氣,所以大郎才覺得別人會欺負我?”
“你這病不就是去當伴讀後才有的……”
“你是說六皇子?”
路贏點點頭。
路憫笑著攏了攏披風:“大郎不用擔心,六皇子溫潤雋永,待我很好。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那樣溫柔和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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