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平是個機靈鬼,干活不行,但察顏觀色一流,早就看出陸遠對這兩人不爽。
    所以他主動跳出來,就是想幫陸遠出出氣。
    看到魯平在那挑釁孫海亮兩人,陸遠只當沒听到,繼續打窩子。
    他才懶得參與這種幼稚的小把戲,要玩也得玩高端局,比如在酒桌上把對方干趴。
    男人都好面子,有勝負心,而酒桌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場所,可以承載任何級別的勝負。
    小到一個人,大到一個國家,所有的勝負都能在酒局上充分展現出來。
    酒局,可以簡單到極致,也可以復雜到極致,包羅萬象。
    陸遠不緊不慢地打窩,打完後悠然自得地準備絲網,從他身上看不到一絲急迫。
    看起來,他不是來謀生的,而是享受捕魚的樂趣。
    “不用管他,他那邊咱們插不上手,走,哥帶你們找地方下水。”魯平又挑釁道。
    孫海亮和吳桐面面相覷。
    他們看得出,陸遠是不打算介入他們和魯平之間的較量。
    兩個人搞不過一個人?那傳出去就太難听了,他們好歹是男人,不能太掉份。
    “行,去就去唄!”孫海亮最終咬咬牙。
    陸遠對他們的無視讓他很不忿,卻又沒有辦法說出來,只能跟魯平賭氣。
    吳桐深深看了陸遠一眼,對孫海亮道︰“等會兒千萬別留手,咱們丟不起那個人。”
    “嗯,先弄這個,狠狠打他的臉。”孫海亮咬牙切齒。
    魯平像陸遠的狗腿子,讓他說不出的厭煩。
    兩人達成一致,于是不再磨蹭,跟著魯平來到一處水面開闊的地帶。
    河岸有幾塊大石頭,倒是很方便下水。
    只是這個時節還穿著厚外套,直到了水面,孫海亮和吳桐還是有點犯 了。
    “魯平,我勸你別下了,到時候受涼感冒不值當。”孫海亮半真半假地勸了一句。
    “我不怕,你們要是怕了,那就在一邊看著。”魯平故意激將他倆。
    “有啥好怕的!”
    吳桐說著就開始脫衣服,下水歸下水,不能把衣服弄濕了,到時候沒得換。
    “那就來吧,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幾斤幾兩,哈哈!”
    魯平囂張地大笑,三下五除二脫掉衣服,一個猛子扎進水里。
    我勒了個去!
    在身體接觸水的一剎那,他真有種快要死掉的感覺,太冷了,太刺激了……
    好在他的好勝心強,扎到水下後拼命劃動,倒是很快適應了水的低溫。
    冬泳就是這樣,剛下水的剎那很冷,真正到了水里後,其實也沒那麼寒冷。
    “來呀!”魯平冒出個頭,對在岸邊猶豫不決的兩人勾了勾手指。
    “稍等一會兒。”吳桐已經脫好了,但最後關頭有點慫,不大敢下水。
    他站在岸邊不停地試水溫,越試越膽怯。
    “等個屁啊,下來!”魯平突然捧起水朝他潑去。
    這一下,把吳桐激得打了個哆嗦,腳下一滑,噗 一聲栽到水里。
    然後就看他拼命揮舞手臂,頭悶在水里,感覺像不會水性,在那里拼命掙扎。
    “吳桐,你沒事吧?”孫海亮嚇得臉都變了色。
    “我——咳咳——”吳桐想回應,卻被咳得說不出話來。
    直到這時,魯平才靠近他,扶著他站穩,笑道︰“別那麼著急,小心淹死。”
    “我會游泳,淹不死。”吳桐急頭白臉地辯解。
    “那就好。”魯平壞壞地一笑,沒有再繼續刺激他。
    而是轉向岸上的孫海亮,再次勾勾手指︰“不敢下來還是咋地,磨蹭啥啊。”
    “我磨蹭啥了,我是先看看你到底有幾把刷子!”孫海亮臉騰地紅了。
    “來,哥讓你看!”魯平說著,從水里抓起一條大鯽魚,差不多有巴掌大小。
    鯽魚在他手里奮力掙扎,畫面非常鮮活。
    “哼,我也行!”孫海亮咬牙,眼里迸射出不服輸的光芒。
    像他這種貌似老實人的人,其實內心特別脆弱敏感,經不起挑釁和刺激。
    非常容易上頭,而一旦上頭就容易失去理智,說起來是挺可怕的。
    說完之後,孫海亮三下五除二脫掉衣服,一件都沒剩,赤條條地跳下河。
    噗 !
    孫海亮本想來個漂亮的落水動作,沒想到最後一刻緊張了,直接栽進河里。
    頭朝下腳朝上,掙扎了好一會兒才穩住身體,將頭冒出水面來。
    “咳咳——”
    “咳咳——”
    嗆咳了好一會兒,孫海亮才緩過氣來,道︰“剛才沒注意,我會水,沒事。”
    沒有人關心他有沒有事,這年頭還沒有踫瓷的說法。
    就算他出了事,跟魯平也沒有關系,頂多魯平是個慫恿者,挨一頓批評教育。
    “會水好,那就來吧,看哪個抓的魚多。”魯平嘿嘿壞笑。
    他的一頓操作,成功地把兩人都弄進了河里。
    “來就來,誰怕誰啊!”孫海亮上頭了,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抓,反正嘴上不能認慫。
    他嘴上不服輸,手上也沒閑著,彎下腰就在水里沒把亂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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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魚不是他這樣的,像他這樣根本不可能抓到魚,除非踫到一條死魚。
    魯平看在眼里,心里暗暗恥笑他,嘴上卻沒有說破,他巴不得看這小子出糗呢。
    陸遠在遠處已經開始撒網,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啞然失笑。
    魯平是孩子心性,沒想到兩個潛伏著的競爭對手也不咋地,就這還敢在他面前搞事情?
    暗戀沒錯,是任何人的權利,但暗戀的對象成家了,暗戀可以,但別流露出來。
    眉目傳情啥的想干啥?
    孫海亮和吳桐兩個看陳秀英的眼神都不對,一會兒意味深長,一會兒委屈巴巴的。
    陸遠看得很不爽,尤其吳桐那貨,擺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給誰看?
    過去就過去了,隨風而去。在陳秀英被逼嫁的時候,沒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敢站出來阻止。
    現在陳秀英好起來了,他們上趕著來獻殷勤,獻你妹啊!
    陸遠呸了一口,開始收網。
    好家伙,這一網真是沉,他不斷加大力氣,費了好大一番勁才拉上來。
    真一看傻眼了,拖上來的不是魚,而是一塊石碑。
    清理掉上面的水草污泥,能看出有刻字,但已經模糊不清,也不知道寫的是啥。
    但可以排除墓碑,應該是像後世碑林中的那種書法碑。
    “不會下面有個大墓吧?”陸遠摸起下巴揣測,古人喜歡立碑,尤其死後會立碑表功。
    但他也只是想想,就算水下有大墓,也不是他能覬覦的。
    估測了一下,這塊石碑大概有三四百斤重,一般的板車拉不動,只能用拖拉機。
    好在他留了糙漢子的聯系方式,想著等會去聯系他,把這塊石碑先拉回去。
    管它有沒有用,值不值錢,放家里鎮宅也不錯。
    至于它是不是文物,陸遠沒想那麼多,他承認自己對書法幾乎一竅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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