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機油與火藥
北岸花園球館的燈光像探照燈般刺眼，三萬雙眼楮聚焦在羅德曼沾滿機油的指尖上。他站在罰球線，指腹摩挲著籃球粗糙的顆粒——這球比平時更滑，因為他賽前偷偷用修理廠順來的1040機油涂抹過。
"丹尼斯，你他媽再敢玩花樣，"伯德突然貼近，汗水混合著古龍水的氣味撲面而來，"我就讓裁判查你那雙狗爪子。"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嘴角卻掛著讓全場觀眾都能看到的微笑。
羅德曼咧開嘴，紅發在空調風中顫動。他接過裁判遞來的球，故意用掌心反復揉搓，汗液與殘留機油在球面留下反光的痕跡。"查啊，"他沖伯德眨眨眼，"說不定還能查出你的指紋。"
籃球劃出一道滑稽的弧線，連籃網都沒沾到。
"技術犯規！"主裁判克勞福德指著他的鼻子，"故意拖延比賽！"
系統提示在視網膜上炸開︰
【警告︰本賽季累計16次技犯】
【再犯將觸發自動禁賽機制g1東決）】
托馬斯在場邊把毛巾砸向座椅。活塞落後5分，第四節只剩3分02秒，他們需要每個籃板——而他們的籃板王正在用最愚蠢的方式自爆。
第二節︰更衣室的鏡子戲法
蘭比爾把羅德曼拽進客隊更衣室的洗手間時，隔間里還飄著未散的煙味。他反鎖上門，突然一拳砸在羅德曼耳邊的瓷磚上。
"你他媽知不知道伯德在直播釣魚？"蘭比爾揪住他染著綠色挑染的頭發，"那老狐狸每句垃圾話都是劇本！"
冷水從沒關緊的水龍頭滴答落下。羅德曼盯著鏡子里自己泛紅的眼眶——昨晚他在脫衣舞俱樂部喝到凌晨四點，系統為此扣了他15的體能恢復速度。鏡中的蘭比爾像隔著毛玻璃，扭曲成當年那個教他用扳手調整籃筐高度的惡魔。
"他說活塞是馬戲團的瘋狗。"羅德曼突然開口，聲音嘶啞得像砂紙，"說我們只會咬喂食的手。"
蘭比爾沉默了三秒，突然從醫藥箱抽出彈性繃帶甩在他臉上。
"所以你就咬自己？"他扯開羅德曼的護腕，露出腕間新鮮的煙疤，"知道為什麼喬丹去年在東決哭了？因為他發現最可怕的惡棍不是會打人的——"繃帶狠狠勒過羅德曼的掌骨，"是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
第三節︰蜂蜜與砒霜
第四節1分47秒，伯德在左側低位要球。羅德曼貼上去的瞬間，聞到對方球衣上奇怪的甜膩味——是防滑噴霧混合蜂蜜的配方，麥克海爾昨天賽後告訴他的小秘密。
"麥當娜的臀線比你的防守好看多了。"伯德突然說，同時右肩做出投籃假動作，"她昨晚穿的是紫色內衣對吧？"
羅德曼的瞳孔驟然收縮。
系統界面瘋狂閃爍︰
【情緒波動檢測︰憤怒值94】
【建議︰立即使用鎮靜藥劑消耗500點）】
他盯著伯德領口露出的金項鏈——和托馬斯上周戴的那條一模一樣。
"你漏說了吊襪帶。"羅德曼突然咧嘴笑了，同時左手隱蔽地拽住伯德短褲松緊帶，"想知道她左大腿內側紋了什麼嗎？"
"嗶——！"哨聲像刀片劃破球館。
"防守犯規！羅德曼第六次個人犯規！"
當羅德曼走向球員通道時，伯德揉著被扯出紅痕的大腿沖他眨眼︰"告訴麥當娜，波士頓的床更軟。"
第四節︰數據與灰燼
羅德曼踹飛的消防桶在通道里滾出三十米。系統結算界面冰冷地懸浮著︰
【任務失敗︰系列賽犯規王45）】
【懲罰︰g7籃板預判15】
【新數據︰伯德心理戰成功率→92】
通道盡頭，塔克和加里市的兄弟們被保安按在牆上。光頭少年掙扎著舉起手機，屏幕上是《波士頓先驅報》實時更新的頭條︰
《羅德曼心理崩盤！活塞惡棍親手葬送賽點》
配圖是他扯伯德短褲的瞬間，抓拍角度讓他的手看起來正伸向更危險的位置。
手機在掌心震動。麥當娜的短信躺在通知欄︰
"你正在變成那些利用你的混蛋的完美作品。"
冷水從發梢滴進衣領時，更衣室傳來托馬斯砸戰術板的巨響︰
"我們被自己人捅了刀子！"
【暗流】
伯德賽前與裁判組長共進晚餐的照片將在g7前泄露
羅德曼腕間的煙疤形狀與塔克新紋身完全一致
系統界面角落閃過0.5秒的異常代碼︰"destroy detro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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