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本山宮殿球館的燈光像審訊室的聚光燈一樣刺眼，將球場照得慘白。羅德曼站在底線，指腹摩挲著籃球表面殘留的機油——那是昨晚他帶著塔克偷偷潛入老鷹訓練館的"杰作"。機油已經干涸，在皮革表面形成一層肉眼難以察覺的薄膜，卻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這玩意兒比鎂粉管用多了。"羅德曼對身旁的蘭比爾擠了擠眼楮，後者正用毛巾擦拭著肘部的護具，嘴角掛著捕食者般的微笑。
比賽剛開始三十秒，威爾金斯就在一次急停跳投時滑倒了。籃球脫手而出，這位"人類電影精華"狼狽地摔在地板上，引來活塞替補席一陣哄笑。第二節剛開始，更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威爾金斯快攻上籃時再次打滑，整個人撞翻了場邊的飲料箱，橙色的佳得樂潑灑在技術台上，像一灘刺目的鮮血。
"操！"威爾金斯怒吼著爬起來，球衣前襟已經完全被飲料浸透。裁判終于叫停了比賽，幾個工作人員拿著拖把匆忙上場，狐疑的目光不斷掃向活塞隊的半場。
羅德曼裝作若無其事地嚼著口香糖，但嘴角的弧度出賣了他。系統光幕在視野中閃爍︰
【心理戰術生效】
【威爾金斯情緒波動值︰75→89】
"你們活塞就這點能耐？"威爾金斯在暫停時攔住羅德曼，黑色護臂下的肌肉繃得像鋼筋，"靠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羅德曼慢條斯理地調整著手腕上的繃帶，突然湊到威爾金斯耳邊︰"知道為什麼機油比鎂粉好用嗎？因為..."話音未落，他隱蔽地一肘頂在對方肋部，同時自己夸張地向後仰倒。裁判的哨聲及時響起——進攻犯規。
威爾金斯的眼楮瞬間充血，羅德曼仿佛看到了一頭被激怒的斗牛。他躺在地板上，能清晰感受到對方因憤怒而顫抖的呼吸噴在自己臉上。
"等著。"威爾金斯從牙縫里擠出這個詞。
復仇在第三節降臨。老鷹隊發動快攻，威爾金斯接球後如炮彈般沖向籃筐。羅德曼起跳封堵的瞬間，注意到對方膝蓋的微妙角度——那絕不是正常的投籃動作。
砰！
羅德曼後背重重砸在地板上的悶響通過木地板傳導到全場兩萬多名觀眾的腳底。威爾金斯的球鞋毫不留情地踏在他胸口，人類電影精華對著攝像機鏡頭發出野獸般的怒吼，唾沫星子濺在羅德曼臉上。令人意外的是，羅德曼躺在地板上大笑起來，肋骨的疼痛像一根燒紅的鐵絲貫穿胸腔。
"你他媽瘋了？"蘭比爾把他拽起來時低聲吼道，手上的力道大得驚人。
羅德曼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系統提示適時出現︰
【威爾金斯仇恨值+100】
【隱藏技能激活︰痛苦轉化每處淤青提升1籃板預判）】
托馬斯在暫停時把戰術板摔得粉碎。"我們贏不了靠這種馬戲團把戲！"活塞隊長的聲音在更衣室里回蕩。
但羅德曼的注意力完全被電視畫面吸引——回放鏡頭里，威爾金斯的鞋底清晰地印在他臉上。系統彈出新消息︰
【系列賽犯規數聯盟第一】
【獎勵已發放︰裁判盲區小動作手冊1989版）】
第四節最後兩分鐘，活塞落後5分。威爾金斯持球突破時，羅德曼突然蹲下系鞋帶——這個街頭籃球常用的絆人動作讓威爾金斯一個踉蹌，球砸在腳背上出界。裁判沒有吹罰，奧本山宮殿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
"下次我會踩斷它。"比賽結束後，威爾金斯扯下活塞替補席的毛巾擦汗，然後故意扔在羅德曼頭上，手指點著他的喉嚨威脅道。
更衣室里，隊醫正在給羅德曼處理肋部的淤傷。電視里反復播放著那個爭議鏡頭，解說員的聲音充滿譴責︰"這是nba的恥辱之夜..."
羅德曼望向衣櫃鏡中的自己，顴骨上的鞋印清晰可見。他忽然想起昨天深夜潛入老鷹訓練館時，塔克說的話︰"老大，你玩得太過火會被聯盟盯上的。"
當時他是怎麼回答的？哦對——
"那就讓他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過火。"
系統光幕再次亮起︰
【季後賽惡名值︰a→s】
【下一階段任務︰成為聯盟公敵】
羅德曼用繃帶纏緊手掌，血跡慢慢滲過白色的紗布。更衣室門外，記者們嘈雜的提問聲越來越近。他深吸一口氣，疼痛讓他的思維異常清晰——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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