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偷戰術板？"
羅曼差點把早餐的麥片噴出來。系統剛剛發布了今日任務︰
【賽前任務︰偷走對方主教練戰術板】
【目標︰亞特蘭大老鷹隊主帥邁克•弗拉特洛】
【獎勵︰首發機會教練認可度+30）】
【失敗懲罰︰下一場坐穿板凳】
羅曼盯著這行字，額頭滲出冷汗。這算什麼任務？讓他當籃球場上的小偷？但系統從不接受討價還價。
他看了眼時鐘——上午9點，距離比賽還有10小時。老鷹隊應該已經抵達底特律，入住酒店了。戰術板肯定在主帥房間里，或者...更衣室？
"系統，能給點提示嗎？"羅曼在心里問。
【提示︰偽裝成球童成功率最高】
【可兌換"初級偽裝術"消耗20怒氣值）】
【當前怒氣值︰25】
羅曼咬了咬牙，選擇兌換。一股熱流涌過全身，他感覺自己的存在感突然降低了——就像變成了背景板一樣不起眼。
中午，羅曼開車來到奧本山宮殿球館。憑借球員證，他輕松進入場館。更衣室走廊上，幾個穿著灰色制服的球童正在搬運毛巾。
"嘿，你們需要幫忙嗎？"羅曼走過去，聲音比平時低沉。
領頭的球童是個高中生模樣的男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新來的？"
"臨時工。"羅曼晃了晃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口袋里的臨時工作證，"人事部說今天缺人手。"
男孩聳聳肩，遞給他一疊毛巾︰"把這些送到客隊更衣室，別亂踫東西。"
羅曼心跳加速。客隊更衣室！戰術板很可能就在那里！
抱著毛巾走向客隊區域時，羅曼感覺自己的手心濕透了。轉過拐角，他差點撞上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老鷹隊助理教練布倫丹•馬龍。
"小心點，孩子。"馬龍皺眉。
"對不起，先生。"羅曼壓低帽檐，聲音顫抖。奇怪的是，馬龍只是擺擺手就走開了，似乎完全沒認出這個活塞新秀。
【偽裝術生效中︰存在感降低60】
客隊更衣室門虛掩著。羅曼敲了敲，沒人應答。他推門進去，空無一人。戰術板就掛在牆上，旁邊寫著老鷹隊的首發陣容和幾個戰術簡圖。
羅曼躡手躡腳地取下戰術板，正準備離開，突然听到門外腳步聲。他一個箭步躲進了淋浴間。
"...防守重點還是托馬斯和丹特利，"是弗拉特洛教練的聲音，"那個新秀羅德曼不用太在意，除非他..."
聲音戛然而止。
"邁克，你的戰術板呢？"另一個教練問。
"什麼？我明明掛在這...等等，剛才是不是有個球童進來過？"
羅曼屏住呼吸，汗水順著後背流下。他看了眼淋浴間，發現有個通風窗，剛好夠一個人爬出去。
五分鐘後，羅曼氣喘吁吁地出現在活塞更衣室，戰術板藏在訓練服里。戴利教練正在和助理教練討論戰術，看到羅曼後招了招手︰
"丹尼斯，過來看看這個防守輪轉..."
羅曼趁機把老鷹隊的戰術板塞進自己的更衣櫃。系統提示閃爍︰
【任務完成！】
【獎勵待發放︰首發機會賽後生效）】
比賽前熱身時，羅曼總覺得弗拉特洛教練在盯著他看。他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投籃連續偏出。
"你今天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蘭比爾嘲笑道。
"只是...有點緊張。"羅曼擦了擦汗。
"緊張？"蘭比爾眯起眼楮，"你小子干什麼壞事了？"
羅曼正想否認，突然看到弗拉特洛走向戴利，兩人交談幾句後，戴利露出古怪的表情看向自己。
"完蛋，被發現了。"羅曼心想。
但出乎意料的是，戴利只是搖了搖頭，然後對弗拉特洛做了個"請便"的手勢。老鷹主帥憤憤離開。
比賽開始，羅曼依然是替補。但第一節還剩4分鐘時，戴利就派他上場對位多米尼克•威爾金斯。
"人類電影精華"看了羅曼一眼，輕笑︰"菜鳥，準備好當背景板了嗎？"
羅曼沒回答，因為他突然發現威爾金斯的跑位和老鷹戰術板上標注的一模一樣！當威爾金斯繞掩護接球時，羅曼已經提前卡住位置。
"運氣不錯。"威爾金斯勉強傳球，嘟囔道。
接下來的幾個回合，羅曼像開了天眼一樣，總能預判老鷹的戰術。一次防守中，他直接放空對位球員，提前跑到傳球路線上完成搶斷。
"好防守！"戴利在場邊鼓掌。
半場結束，活塞意外領先7分。更衣室里，戴利把羅曼叫到角落︰<er"戰術？"
羅曼喉嚨發緊︰"我...研究了很多錄像。"
戴利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是嗎？那為什麼弗拉特洛說他的戰術板不見了？"
羅曼的心跳幾乎停止。但戴利突然笑了︰
"干得漂亮。不過下次...別被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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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場，羅曼繼續神奇表現。每當老鷹跑戰術，他總能及時出現在關鍵位置。威爾金斯被防得心煩意亂，甚至在一次暫停時對弗拉特洛大吼︰"你的戰術全被看穿了！"
最終活塞10897獲勝。羅曼的數據雖只有6分5籃板，但正負值高達+17，全場最高。
賽後發布會上，弗拉特洛意有所指地說︰"有些球隊的"球探工作"做得太到位了。"但戴利只是微笑︰"我的球員們研究錄像很認真。"
更衣室里，蘭比爾把羅曼堵在更衣櫃前︰"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偷看了老鷹的戰術板？"
羅曼張了張嘴，還沒出聲，蘭比爾就大笑起來︰"干得漂亮！我當年也這麼干過，不過是讓球童去偷的。"他壓低聲音，"下次教你幾招更隱蔽的。"
【獎勵發放︰教練認可度+30】
【戴利正在考慮讓你首發】
離開球館時，戴利叫住羅曼︰"明天提前兩小時來，我們討論下對湖人的防守策略。"他頓了頓，"準備好吧，你可能會首發。"
羅曼開車回家的路上，收音機里正在播放體育新聞︰"...活塞新秀羅德曼的防守表現令人印象深刻，據傳戴利教練考慮調整首發陣容..."
听到"羅德曼"這個名字時，羅曼第一次沒有感到違和。但當他回到公寓，從錢包里不小心帶出"羅曼"的學生證時，還是怔了一下。
"我到底是誰？"他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問。
系統沒有回答。羅曼把學生證塞回抽屜深處，打開電視看湖人比賽錄像。下一場對魔術師約翰遜，系統肯定會發布新任務。他已經開始習慣這種"缺德"的比賽方式了。
深夜，羅曼從夢中驚醒，一時分不清自己是誰。他下意識摸向床頭，尋找不存在的學生證，卻只摸到一張活塞隊的球員證。
上面清晰地印著︰丹尼斯•羅德曼，2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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