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第一聲是引擎的轟鳴,第二聲是清越的劍鳴。
    略顯昏暗的天空之中,有一隙璀璨的劍光掃滅沿途所有,直直前奔。
    從中心戰艦上分出的小艦盡管已經是在以極快的速度啟動了,但仍舊是慢了一步。
    砰!
    小艦尾部被劍光掃中,撐起的防御罩一觸即破。
    “d!”
    河千流罵了一聲。
    他知道方鶴的厲害,所以在收到總部情報後就立即加快了對鎮魔軍的逼迫,派人輪番上去試探。
    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這些人怎麼來的這麼快!】
    柳青衫撐起虛弱的身體抬眼掃過憤怒且恐懼的河千流,嘴角泛起一抹嘲弄的笑容“河千流,你能不能別跑?”
    啪!
    河千流按下一個按鈕,反手一揮,一道強勁的氣流拍在柳青衫身上,將其擊飛。
    嘩啦啦!
    砰!
    鎖鏈轟然作響,柳青衫貼著艙壁緩緩滑落。
    他意識還算是清醒,聲音中帶有著明顯的恨意“ …… ……你跑不了了!”
    就在剛才,河千流發現方鶴在戰場上已經取得優勢後便將除了柳青衫以外的所有俘虜都殺了,只帶著柳青衫一人登艦逃離。
    “閉嘴!”
    河千流操縱震顫的小艦,想要嘗試脫離戰場。
    方鶴所帶來的壓力,實在是過于的恐怖。
    在最初的時候,河千流還是打算先觀望一番。
    若是他們能取得優勢,他就強勢插入戰場,不介意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可要是方鶴真就那麼強,他就及時撤退。
    畢竟……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保全自己的性命要更重要。
    至于事後的責罰,自己身為白眼級別的天才,也罪不至死。
    而柳青衫……
    河千流回身看了一眼。
    要真是跑不掉,這就是他的護身符。
    所以,任憑柳青衫如何的挑釁,他也是按下了心中的殺機。
    轟!轟!轟!
    裹挾著雷霆的劍光一道接一道的劈來。
    浩浩湯湯連綿不絕,形成了一道滾滾洪流。
    河千流駕駛著小艦在其中飄飄搖搖,隨時都有可能被浪潮擊毀。
    艙室內的顯示屏上,能看到有一道仗劍人影腳踩雷光,正在極速前進。
    而小艦受劍光的干擾,速度一直都提不起來。
    兩者之間的距離不斷縮短!
    【c!不行了!】
    河千流眼神一狠,一把抓過斜靠著艙壁的柳青衫。
    聲音透過小艦傳遞出去。
    “方鶴!一二七營的營主柳青衫在我手上,你要他活還是死?!!!”
    駕馭雷光前行的身影有一瞬的停頓,但也僅僅是一霎的凝滯,他握劍的手依舊很穩定。
    能斬碎一切的雷眸牢牢鎖定那艘正在逃竄的小劍,雷霆之音響徹雲霄。
    “河千流,你是個聰明人!若是柳營主死了,你會知道死亡將是你的奢求!”
    言罷,方鶴又是一劍劈出。
    他絕不可能因為河千流的一句恐嚇之言就放棄追擊。
    相反,河千流越是如此,他反而要追得更緊,柳青衫才會更加安全。
    原因也很簡單——
    就憑河千流沒有加入對他的圍剿,並且在他們敗局初顯之時就帶著柳青衫逃跑,他河千流就一定是個謹慎、惜命的人。
    越是惜命的人,就越不會動他的護身符。
    要是柳青衫死了,那他也可以跟這個世界說告別了。
    “一二七營的人,你們看到了嗎?方鶴不顧你們營主的死活!”
    河千流的聲音渾厚有力,以靈力催動,盡可能的讓整個戰場的人都能听見。
    他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想讓鎮魔軍內部來給方鶴壓力。
    方鶴不為所動,“他們不會怪我!”
    “說的好!方營主!無論如何,我一二七營絕不會因此怪罪于你!你于我一二七營只有恩情!”
    袁靖風升在高空,雙目一片赤紅,盡力嘶吼。
    戰到現在,他實在是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只能站在原地予以支持。
    他不是個拎不清的,知道方鶴是在救人,怎會被河千流的三言兩語給挑撥。
    此刻,偌大一片戰場,竟顯得有些安靜。
    凌空境之間的戰斗基本都已經結束,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那正在追逐的雙方。
    方鶴速度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快的,極限爆發之下,連以速度見長的飛艦都不能比他更快。
    就看著那抹耀眼的紫華在昏暗的空中,與那一點黑影越來越近……
    就在方鶴與小艦的距離接近到一百米之時,河千流終于扛不住了。
    “既然你想要,那就還給你!”
     !
    艙門打開,一道渾身鮮血淋灕,纏繞著鎖鏈的人影從小艦之中拋飛而出。
    方鶴雷眸微凝,捕捉到了微弱的生命氣息。
    他沒有絲毫猶豫,只是又一劍斬出後,身形便拐了個彎,向右下方追去。
    戰場之上,營救戰友,比殺傷敵人更重要。
    至于那河千流……
    算這家伙運氣好!
    只要他還在星空戰場,就總有踫面的那一天!
    砰!
    方鶴穩穩接住正極速下墜的柳青衫。
    此時,這位帶領一二七營在星空戰場上叱 風雲的老牌戰將面若金紙,整個人已經昏迷過去。
    好在,氣息雖然微弱,但畢竟還活著。
    方鶴小心的抱著因為爆發而氣血虧空的柳青衫,迎上了匆忙趕來的紀緣三人,而宋木子四人則是坐鎮原戰場指揮。
    “方營主。”
    “方營主。”
    “學……方營主。”
    三人站定,稱呼了一聲。
    紀緣看了眼李言可,若有所思。
    李言可面色淡然,沒有多說。
    袁靖風最為著急,探頭向方鶴手上望去,“營主他怎麼樣了?”
    方鶴神情凝重,“柳營主現在情況很不好,這些鎖鏈勾連著他身上的諸多穴位,不能隨意輕動,得請專人來醫治。而且……”
    “而且什麼?”袁靖風急聲問道。
    “而且柳營主的天地橋已經……沒了……”方鶴眼簾微垂。
    他剛才已經粗略的檢查過柳青衫的身體了。
    情況都不能用糟糕來形容,只能是說是一片廢墟。
    要不是柳青衫底子好,現在連最基礎的生命體征都不能維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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