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嗎?”周知禮灰頭土臉的從土堆中爬了出來。
    “好像是。”何羨安也不確定,然後將目光看向了看起來好像毫發無損的羅婉音。
    “應該是結束了。”羅婉音眼楮微眯,看向高空正在逐漸平息的靈力波動。
    在剛才赤揚驅動九色巨劍斬向敖瑞的時候,她就第一時間預感到了危險,並且展開了領域,將他們三人護住。
    不然的話,他們說不準還得重傷,甚至是隕落都有可能。
    盡管羅婉音已經有了準備,但還是低估了敖瑞最後一招的可怖。
    還好有赤揚突然出現,不然敖瑞的最後一擊就真的將他們所有人埋葬在這里了。
    “糟了!那幫小兔崽子不會有事吧!”賀言一同樣從一個土坑中爬出來,接著就是悚然一驚。
    他們有羅婉音的護持都這被余波震成這樣,那幫小兔崽子能撐過去嗎?
    “他們沒事。”羅婉音收回目光,“剛剛那個赤揚前輩,在出手之前護住了他們。”
    她剛才也想著護住那幾個小家伙,但就在她延展領域的時候,發現早就已經有一道屏障橫亙在了他們的上方。
    並且,這道屏障遠比她的領域之力要強悍的多。
    “靠!這個前輩也不想著照顧我們一下!我們雖然這麼大了,但對他來說也是個小屁孩啊!”周知禮目光一轉,就看到了那邊生龍活虎的幾個小崽子,當下就大叫道。
    “咳!”何羨安輕咳一聲,提醒周知禮注意言辭。
    “呃,當然這也說明赤揚前輩料事如神,對力量的把握很到位,知道我們有實力扛過這個余波!”周知禮立馬變臉,一臉嚴肅的說道。
    一邊說著,他還四處張望著。
    “赤揚前輩應該已經和那敖瑞一起消散了。”
    這時整個世界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羅婉音騰空而起,仔細感受了一下後說道。
    聞言,周知禮神情一松,又吐槽道︰“好在是解決了……”
    “你們感覺怎麼樣?”賀言一來到了另外一邊,打量著這片世界中僅剩的七個幸存者。
    “校長。”
    “校長。”
    “賀爺爺。”
    秦仕厚、謝久江、玄墨卿當然都是認識這個身材高大的老者的,只不過他們對賀言一的稱呼不盡相同。
    而萬宏自從夏符死後,就一直低著頭,目光呆滯。
    听著旁邊幾人對老者的稱呼,方鶴四人也知道了來人是誰,跟著喊了聲,“賀校長。”
    “好,好,你們沒事就好。”賀言一連道,堅毅的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
    雖然南方武道大學和北方武道學競爭不少,關系也說不上融洽,但他還不至于對這幾個小崽子冷面相向。
    “萬宏。”玄墨卿踫了踫一旁呆愣的萬宏,低聲喊道。
    萬宏這才如夢初醒,抬頭看了眼校長然後跑向剛剛夏符尸體跌落的地方,開始瘋狂刨土。
    可是,在剛剛那一次踫撞形成的余波席卷之下,除了他們立足的地方完好無損外,其他的地方就像是被蝗蟲過境一般,寸草不留。
    “校長,他室友都……都沒了……”謝久江看了眼萬宏的背影,小聲的說道。
    隨後,他的目光移到了另一處空地上——那是蘭夢骨架跌落的地方,可現在什麼都沒有。
    他剛才在赤揚布下的屏障之內,眼睜睜的看著蘭夢的遺體堙滅在他眼前。
    “嗯,我知道。”賀言一挨個拍了拍幾人的肩膀,只是說了這麼一句。
    身為北方武道大學的校長,他當然知道失陷于墜龍湖的名單里有他們北方武道大學的七個學生。
    接著,賀言一又看向了沉默的秦仕厚,說道︰“你父親很擔心你。”
    在進來之前,他想著,如果這次找到了秦仕厚,就把秦仕厚帶回北方武道大學的。
    可在現在這情況下,賀言一說不出來這個話,只是說了這麼一句。
    “啊!”秦仕厚愣了一下。
    自從他偷偷從家里跑出來,就沒有跟老爹通過話,只是和媽媽有過聊天。
    秦仕厚倒不是不想溝通,而是有點害怕,害怕老爹發火,然後沖來‘南大’把他吊起來打。
    “嗯。”賀言一點了點頭。
    “好了,小伙子們,都安全了,我們準備回去吧。”周知禮腳步一閃,就已經走了過來,先是沖著方鶴幾人說了一句,還特地多看了方鶴兩眼,但沒有在特別說什麼。
    接著,他又跟賀言一傳音道︰“嘿,我說,這小子可是我們‘南大’的人,你可別打主意!”
    依周知禮的性格,他是萬萬不可能放這樣一個寶貝學生離開的。
    況且這小子還是秦時宜的兒子,就更不可能了。
    “呵!”賀言一冷哼一聲,理都沒理。
    對于周知禮,他就沒什麼好臉色了。
    嘿!這老頭兒!
    周知禮在心中又給賀言一記上了一筆。
    “幾位同學這次受驚了。”何羨安猶如一個影子,跟著周知禮來到了這邊。
    “這是軍方的何將軍,這次為了救你們,何將軍可是出力不少。”賀言一介紹道。
    他是和周知禮是校長,有責任也有義務營救自己的學生,但對于其他人的幫助,他必須得告訴這些小崽子。
    “嗯,快謝謝何將軍。”周知禮跟著說道。
    他是個懂禮數的。
    “謝謝何將軍!”方鶴等六人齊聲道。
    “不礙事,不礙事,都是應該的。”何羨安擺了擺手,然後說道︰“我這里有一件事,想問一下幾位同學。”
    這是一個陳述句。
    周知禮眼楮微眯,但沒有出聲。
    賀言一不苟言笑,同樣沒有說話,他大概能猜到何羨安想問什麼。
    方鶴幾人對視一眼,最後還是呂明塵站出來,“何將軍請問。”
    何羨安微微一笑,說道︰“不知道這里有沒有同學獲得了赤揚前輩的傳承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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