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燈光昏黃而溫暖，蒸汽緩緩升騰，在玻璃窗上凝結成一層薄霧。
楚歌和甘雨換上了輕薄的浴衣，坐在浴缸邊緣，先後進入。
蒸騰的霧氣在琉璃燈下暈染成淡金色，靈玉砌成的浴缸表面浮著七十二顆旋轉的星砂。
甘雨冰藍色長發在水面鋪開成孔雀翎圖案，發梢時不時掃過楚歌鎖骨。
她刻意把麒麟角往反方向偏了偏，卻讓沾著水珠的頸側線條完全暴露在暖光里。
"這里摻了霓裳花蜜？"
楚歌有些疑惑，這味道實在有點很熟悉，但感覺不像是浴缸本來就有的，有點像是甘雨後加的。
"啊...是留雲借風真君改良的配方。"甘雨耳尖泛紅，水面忽然凝結出幾片六稜冰晶。
隨著她抬手拂開黏在胸前的銀桂花枝，楚歌看見她肩胛骨浮現出若隱若現的仙紋，像是冰層下游動的青鯉。
水波突然劇烈震蕩，楚歌手背青筋暴起。
他體內三百六十處竅穴正在瘋狂吞噬淡紫色靈霧，原本沉寂的羶中穴竟凝出劍形虛影。
甘雨驚覺自己尾椎骨傳來酥麻感，這才發現兩人精神力不知何時已通過浴湯形成循環。
"感覺如何？"楚歌笑著。
甘雨低頭看了看自己浸在水中的赤腳，臉頰微微發紅︰"嗯......還、還不錯。"
楚歌同樣感受著溫熱的水流包裹住他的身體，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奇特的能量在體內流轉。
這種感覺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泡澡，仿佛整個人都被了淨化般。
“來吧。”朝甘雨招了招手，"再試試看。"
甘雨閉著眼楮，主動擁抱這股力量，再次感受著神奇的力量涌進全身，這是股暖流。
"這......"她驚訝地睜開眼楮，"真的很奇妙。"
楚歌點點頭︰"是吧？我之前也沒經歷過這樣的感覺。"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在浴缸里，任由溫熱的水流撫慰著身心。
楚歌能感覺到自己的經脈在微微顫動，仿佛在吸收著某種無形的能量。
他的精神力也在不斷提升，就連平日里難以觸及的經脈末端都變得清晰起來。
"你知道嗎？"楚歌突然開口，"這種感覺真的很像在修行。"
甘雨閉著眼楮，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是啊，而且比普通的修行輕松多了。"
楚歌轉頭看向她，發現她低著頭，但耳尖已經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他心中一動，故意調侃道︰"看來你比我還要享受啊。"
甘雨猛地睜開，眼楮瞪了他一眼︰"你才享受呢！"
楚歌哈哈大笑，伸手在水面上輕輕一拍，濺起一朵小小的水花落在甘雨的肩頭。
她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卻被他拉住了手腕。
"別躲啊。"楚歌淡淡一笑，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
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突然從浴缸中爆發出來。
兩人的經脈瞬間被一股暖流填滿，精神力更是暴漲了好幾成。
"這是......"甘雨驚訝地睜開眼楮。
楚歌也感到渾身舒暢，仿佛整個人都被重新淬煉了一遍︰"看來這浴缸果然不簡單。"
就在這時，甘雨突然開口︰"對了，你之前說的那個外面的世界......"
楚歌點點頭︰“嗯，那個世界充滿了各種神秘的力量和古老的神靈。
守夜人組織一直在與各種怪物作戰，維持世界的平衡，你可以和以前的魔神戰爭聯想起來。”
“听起來真的很刺激。”甘雨若有所思地說著。
楚歌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甘雨轉頭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真的嗎？"
“當然。”
約莫一個小時的時間，兩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突破。
"看來我們今天的收獲不小啊。"楚歌感慨道。
甘雨確認的點點頭，"是啊......"
當他們走出去時，天色已經微亮。
晨霧還未散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冷的氣息。
楚歌伸了個懶腰，活動著酸痛的肩膀。
在浴缸中的經歷讓他整個人都覺得輕松了不少，精神狀態也格外好。
“今天天氣不錯。”楚歌抬頭看了看天空，陽光透過薄霧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甘雨站在他身邊，手里握著阿莫斯之弓。
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那里豎立著幾個靶子。
"我們去那邊練習吧。"她說道。
楚歌點點頭，跟著她走向靶場。
甘雨的步伐輕盈而穩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雲端一般。
阿莫斯之弓在晨光中泛著淡淡的寒光，仿佛隨時都能射出致命的一箭。
到達訓練靶場後，甘雨沒有廢話，直接拿起一支箭搭在弓弦上。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每個細節都透露出她對弓箭的精通。
"看好了。"她低聲說道。
楚歌站在一旁，目不轉楮地盯著她的動作。
甘雨微微弓腰，右手拉動弓弦，左手穩穩地扶住弓身。
她的目光死死鎖定靶心，好似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那個小小的紅點。
"咻！"
箭矢破空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靶心應聲而碎，木屑四處飛濺。
更令人驚訝的是，箭矢在擊中靶心後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向前飛行，在空中劃出一道冰晶軌跡。
"霜華矢......"楚歌喃喃自語。
甘雨沒有理會他的驚嘆，繼續拿起第二支箭。
她的動作越來越快，箭矢接連不斷地射出。
每一支箭都精準地命中靶心，甚至有些箭矢在擊中後還會濺射出細小的冰晶碎片，將周圍的靶子也打碎。
"看來這里不太適合繼續練習了。"甘雨放下弓，看著滿地的木屑和碎靶子，撓了撓頭。
壞了，太久沒進行這方面的訓練，冷不丁的有點興奮了，所有靶子都給打碎了。
楚歌走到她身邊，看著她微微發抖的手指。
雖然她的動作看似輕松，但實際上每射出一支箭都需要耗費不小的力氣。
"要不要換個地方？"他提議道。
“好啊，不過去哪里呢？”
“只打固定靶子總感覺差點意思。
要不然找個人形移動靶子吧，我看那個達達利亞就挺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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