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灼痛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涼，仿佛有一股清泉，在徐天的眼眶中緩緩流淌。
他試探性地睜開雙眼，眼前的世界依舊一片漆黑，但一種奇妙的感覺卻涌上心頭。他能“看到”了！
不是用眼楮，而是用一種無法言喻的感知。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圍的一切︰老舊家具的紋理，空氣中漂浮的細小灰塵，甚至老頭子花白的頭發和臉上深深的皺紋。
“小天，你能看見了？”老頭子驚喜交加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徐天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並沒有真的復明，但他決定先隱瞞這個秘密，“我沒事了，爹，可能是剛剛頭暈，現在好多了。”
老頭子老淚縱橫，一把抱住徐天，“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徐天輕輕拍著老頭子的背，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
他能“看”到，但不是用眼楮，而是用一種全新的方式！這種感覺太奇妙了，仿佛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孩子，現在感覺怎麼樣？”那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再次在徐天腦海中響起，“你已經獲得了命運的饋贈，從今以後，你將擁有‘神眼’，看穿一切虛妄！”
“神眼？”徐天在心中默念，難道這就是我獲得的能力？
“沒錯，孩子，用你的‘眼楮’去看看這個世界吧，你會發現一個全新的世界！”
徐天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開始嘗試運用這新獲得的能力。
他“看”向房間的角落，那里堆放著一些破舊的雜物，其中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爹，那個盒子是什麼時候的？”徐天指著角落問道。
老頭子順著徐天手指的方向看去，“你說那個鐵盒子啊，那是你爺爺留下來的，都好幾十年了，里面都是些破銅爛鐵，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是嗎？”徐天走到角落，伸手拿起鐵盒子，入手處一片冰涼，鐵盒子的紋理和銹跡在他“眼中”清晰可見。
他“看”到盒子內部，那里靜靜地躺著一枚古樸的銅錢，銅錢上布滿了綠色的銅銹，但透過“神眼”，徐天卻能清晰地看到銅錢上精美的花紋和古老的文字。
“這枚銅錢……”徐天心中一動，他知道，這枚銅錢絕對不簡單！
“怎麼了，小天？”老頭子問道。
“沒什麼，”徐天掩飾住心中的激動，“我只是覺得這枚銅錢挺好看的。”
“好看什麼啊，都生銹了。”老頭子不以為意。
徐天沒有解釋，他小心翼翼地將銅錢放回鐵盒子，然後對老頭子說道︰“爹，我想去古玩市場看看。”
“古玩市場？”老頭子一愣，“你去那干嘛？”
“我想去踫踫運氣，看看能不能淘到什麼寶貝。”徐天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
老頭子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問，只是叮囑道︰“那你小心點，別被人騙了。”
“我知道了，爹。”
第二天一早，徐天就出發前往古玩市場。
雖然看不見，但他憑借著“神眼”的感知，行動自如，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障礙。
古玩市場人聲鼎沸，各種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不絕于耳。
徐天“看”著琳瑯滿目的古玩字畫，心中充滿了好奇和興奮。
他就像一個進入糖果店的孩童，對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
“小伙子，來看看這幅唐伯虎的真跡，只要十萬塊！”一個尖嘴猴腮的老板熱情地招呼著徐天。
徐天“看”了一眼那幅畫，心中冷笑，唐伯虎的真跡？就這拙劣的模仿水平，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老板，你這畫是假的吧？”徐天淡淡地說道。
“假的？小伙子，話可不能亂說啊，我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唐伯虎真跡，不信你問問專家！”老板頓時急了眼。
“專家？我看你才是最大的專家，專門騙人的專家！”
徐天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老板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徐天打斷，“行了，別費勁了，就你這點道行，還想騙我？趕緊收攤回家洗洗睡吧！”
老板被徐天這番話噎得啞口無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徐天離開。
徐天繼續在古玩市場閑逛，他“看”過無數的古玩字畫，但大多數都是贗品，真正的好東西少之又少。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正在擺攤，攤位上擺放著一些破破爛爛的古董，看起來毫不起眼。
徐天心中一動，他“看”向那個老頭，卻發現老頭的身上竟然散發著一層淡淡的金光！
這老頭不簡單！
徐天走到老頭跟前，假裝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攤位，心中卻是一驚。
這老頭攤位上的東西雖然看似破爛，但卻件件都是寶貝！他“看”到一只毫不起眼的陶罐，罐身粗糙，甚至還有幾道裂痕，但“神眼”卻告訴他，這是一件西漢時期的文物，價值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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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你這攤位上的東西怎麼賣啊？”徐天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語氣里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隨意。
老頭抬起頭，渾濁的雙眼打量著徐天，聲音沙啞地說道︰“小伙子，我這都是些老物件，你要是看上了，隨便給點錢就行。”
徐天心中冷笑，這老頭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真當他是冤大頭呢？
“大爺，你這可就不厚道了，我雖然眼瞎，但也不是傻子啊，你這些東西，少說也值個幾萬塊吧？”徐天故意裝出一副精明的樣子，想詐一詐老頭。
老頭听了徐天的話，渾濁的雙眼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他干咳了兩聲，說道︰“小伙子，你這話說的，我這些東西要是真值那麼多錢，我還能在這擺攤嗎？我早就去古董店賣了。”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大爺您是深藏不露，就喜歡體驗生活呢？”徐天笑嘻嘻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老頭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徐天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
徐天被老頭看得有些發毛，但他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大爺，你就別跟我這裝了，我今天來就是想淘點寶貝，你要是真有好東西，就拿出來，價錢好商量。”
老頭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小伙子，你眼光不錯，我這里確實有一件寶貝，你想不想看看？”
“哦？什麼寶貝？”徐天來了興趣，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老頭沒有說話，只是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一層一層地打開，最後露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盒。
徐天“看”著那個木盒，心中充滿了好奇，這木盒看起來普普通通，但“神眼”卻告訴他，這木盒里散發著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
“這是什麼？”徐天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
老頭沒有回答，而是緩緩打開木盒，只見木盒里靜靜地躺著一枚玉佩。
玉佩呈圓形，通體翠綠，晶瑩剔透，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玉佩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龍首高昂，龍爪鋒利，龍身盤旋，仿佛要騰空而起，充滿了王者之氣！
徐天“看”著這枚玉佩，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玉佩……竟然是傳說中的帝王綠翡翠！
而且，這玉佩上還蘊藏著一股強大的靈氣！
這絕對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徐天強忍住心中的激動，故作鎮定地說道︰“大爺，你這玉佩……怎麼賣啊？”
老頭看著徐天，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緩緩伸出一根手指，說道︰“一千萬。”
“一千萬？！”徐天驚呼出聲，這老頭還真敢開口啊！
“怎麼？嫌貴？”老頭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大爺，你這不是坑人嗎？就這塊破玉佩，你還想賣一千萬？”徐天裝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小伙子，話可不能亂說啊，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這是……”
老頭故意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這是傳說中能帶來好運的龍紋玉佩！”
“龍紋玉佩？你編故事也要編得像樣點吧？”徐天嗤之以鼻，心中卻暗自好笑，這老頭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信不信由你。”老頭不慌不忙地將木盒蓋上，“反正這玉佩我只賣有緣人，你要是買不起，就趁早走人，別耽誤我做生意。”
徐天心中冷笑，這老頭還真把他當冤大頭了？一千萬就想買他這塊破玉佩？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不過，徐天表面上卻裝出一副肉痛的樣子，咬了咬牙，說道︰“行！一千萬就一千萬！誰讓咱是識貨的人呢！”
說著，徐天就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拍在桌子上，說道︰“大爺，刷卡吧！”
老頭看著徐天手里的銀行卡，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
他拿起桌上的pos機，正準備刷卡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慢著！”
徐天和老頭同時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唐裝，手里拿著一把折扇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年輕人長相斯文，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儒雅的氣質。
“你是誰？”老頭看著年輕人，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在下姓劉，名文博，是一名古董收藏家。”年輕人微微一笑，拱了拱手，說道，“這位老先生，你這塊玉佩，我出一千五百萬，賣給我如何？”
“一千五百萬？！”老頭聞言，眼楮頓時瞪得老大，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徐天看著突然出現的劉文博，心中冷笑，這小子，是來截胡的啊！
“怎麼樣？老先生，一千五百萬，這可是一個天價了，你要是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劉文博笑眯眯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誘惑。
老頭看著劉文博，又看了看徐天，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之色。
徐天見狀，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這老頭，不會真的被劉文博給說動了吧？
“兩千萬！”徐天猛地開口，語氣堅定地說道，“老先生，我出兩千萬！這塊玉佩，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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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劉文博聞言，臉色頓時一變，他沒想到徐天竟然會突然加價。
老頭看著徐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徐天竟然會如此舍得花錢。
“小伙子，你……”老頭看著徐天，欲言又止。
“老先生，我這人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收藏古董。”
徐天看著老頭，認真地說道，“你這塊玉佩，我很喜歡，我希望你能割愛。”
老頭看著徐天那真誠的眼神，心中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我就把這塊玉佩賣給你了。”
“好！”徐天聞言，頓時大喜過望，他連忙從兜里掏出銀行卡，遞給老頭，說道，“老先生，刷卡吧！”
老頭接過銀行卡，正準備刷卡的時候，劉文博突然伸手攔住了他，冷笑著說道︰“慢著！”
“怎麼？劉大少爺，你這是想反悔？”徐天看著劉文博，似笑非笑地說道。
“哼！反悔？我劉文博是什麼人，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麼可能反悔？”劉文博冷哼一聲，說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這塊玉佩，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哦？此話怎講？”徐天饒有興趣地看著劉文博，他知道，這劉文博肯定是要開始搞事情了。
“這塊玉佩，是一塊……”劉文博故意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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