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人這般直勾勾地盯著瞧,齊銘卻是一臉淡然。
    尷尬是不存在的。
    他懶散地站立在原地,慢悠悠地伸指在背包面板劃來劃去,一件接一件地往自己身上蓋。
    能一次穿好,但他就不,就是玩。
    不過下一刻,齊銘的眉頭忽地緊緊皺起。
    不對勁。
    這兒可是他的家,他特麼想怎麼穿就怎麼穿,還要看別人的臉色不成?
    突然意識到這點,齊銘又將原本已經蓋在身上的衣服又一件接著一件的收回。
    恰在此時,原本已經將頭轉回來的灰原哀,冷不防地又瞥到了齊銘身上包裹著的衣物竟然在眨眼間消失無蹤。
    剎那間,她的臉頰再度泛起紅暈。
    “你怎麼又把衣服給脫了?趕快給我穿上!”
    灰原哀毫不猶豫地伸手抄起沙發上的靠枕朝齊銘過去。
    “呵,作。”
    齊銘隨意接下靠枕,頗有道理的說道︰
    “你能不能學學人家貝爾老師,想看就看,裝什麼純情女大,再說了你明明可以走,也可以拿靠枕擋住自己的眼楮,你偏偏要扔過來,齷齪!”
    听到這話,灰原哀氣得直跺腳,小臉漲得通紅。
    “八嘎!hentai!不要臉!”
    一旁的貝爾摩德,饒有興致地欣賞著眼前這場鬧劇,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有些羨慕這樣自由的生活啊……
    但可惜她沒有齊銘那樣能夠讓自己隨心所欲的力量和心態。
    終于在齊銘和灰原哀一番爭執之後,或許齊銘也是覺得截圖截得夠多了,他最終還是穿上了衣服。
    見鬧劇結束,一直在旁看熱鬧的貝爾摩德也打了個哈欠,緩緩轉過身來,邁步朝著門口走去。
    臨出門前,她還不忘回過頭來,輕描淡寫地丟下一句︰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再叨擾二位了,告辭了。”
    說罷,貝爾摩德伸手握住門把。
    眼看著貝爾摩德推開房門半只腳踏入門外。
    齊銘扯著嗓子大喊道︰“那麼急干什麼,趕著回去死啊,留下來吃個飯唄。”
    听聞此言,貝爾摩德原本輕盈的腳步忽地稍稍停頓了一下,她那扶著門框的手也不自覺地微微收緊。
    太會說話了,真是沒人比這個人更會說話了。
    貝爾摩德頭也不回地踏出門外,留給齊銘和灰原哀的,只有一道窈窕背影,和一聲輕嘆。
    “這樣溫馨明亮的氛圍與我格格不入,無邊無際的黑暗才是真正屬于我的世界。”
    听見空中飄來的這句話,無論是齊銘還是灰原哀,此刻都有些瞠目結舌。
    齊銘嘖嘖嘴,雙手無聲的拍了拍。
    “了不得啊!明明剛才還在這兒吃了癟,一轉眼這逼格噌噌噌的就回來了,時髦值拉滿了。”
    隨即齊銘又是伸手在灰原哀腦袋上拍了拍。
    “你可得好好跟人家學學,同樣是組織牢員工,人家多有氣場,多會裝逼!”
    “嗯……我也得學學!”
    听到齊銘這番話,灰原哀狠狠白了他一眼,隨後抬起小手,將齊銘放在自己頭頂上的大手掌挪開。
    你還學?
    你學得進去個啥?
    你平日里真情實感的表現就足以秒殺她了,哪里還用得著去學別人如何擺譜?
    不再理會齊銘,就在灰原哀正打算轉身回到屋子里,靜下心來仔細梳理一下今日所發生的種種事情。
    然而,就在下一個瞬間——
    砰!
    伴隨著一道撞擊聲響起,灰原哀不由得眉頭緊皺。
    她下意識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透過窗戶,別墅外草地中的畫面映入眼簾。
    只見剛才還頗具逼格的貝爾摩德此刻已是直挺挺地倒在了草坪。
    看樣子是昏了。
    而在她趴伏著的身軀上方,赫然壓著一只碩大無比的倭瓜。
    “啊?”
    面對如此詭異的場景,灰原哀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迷茫的驚呼。
    一時間,她那寶石般眼眸與那倭瓜的死魚眼對峙上。
    接著倭瓜的聲音傳入房間。
    “嗯?!”
    “……”
    雙方彼此對視了好一陣子,灰原哀覺得自己和一只植物互相對視的情景實在有些怪誕,訕訕地將視線移開。
    “你這到底是要干什麼?沒給這植物說不用攻擊?”
    灰原哀滿臉狐疑地望向齊銘。
    言落,灰原哀又是感到一陣不自在。
    自己說的話好像個精神病。
    齊銘搖搖頭。
    “這不就是想讓她能夠留在這里一起吃頓飯嘛!”
    “可是貝爾摩德明明都已經拒絕你了啊?”
    齊銘聞言,擺出一副十分詫異的樣子低下頭去,目光直直地盯著灰原哀。
    這模樣,搞得灰原哀還有些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產生了幻听。
    其實貝爾摩德說自己要留下來吃飯的?
    齊銘有些古怪地開口說道︰
    “我記得,剛才我說讓她留下來吃飯,用的好像根本就不是疑問句吧?她答不答應,跟我有什麼關系?”
    灰原哀頓時一陣無語。
    “……行。”
    ……
    貝爾摩德甦醒後還是很自覺的留下來吃了頓便飯。
    應該跟齊銘綁住她雙腳的繩子無關。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心中的某些郁結解開了般,說了許多東西。
    應該也跟綁著貝爾摩德的那根繩子叫做真言套索無關。
    真言套索,被套住只能說真話。
    不過經過貝爾摩德的一番掏心掏肺的話,齊銘也解開了過往的一些疑惑。
    這女人讓自己別對毛利蘭和工藤新一出手,以及明知柯南的身份卻隱瞞不報,就是因為她曾經被那倆人救了她一命。
    倒還算有點良心。
    餐桌對面,灰原哀听見貝爾摩德說出的真相倒是心中有些觸動。
    身處黑暗中的人,心中也會有著想要守護的點點星光。
    她不自覺想到。
    齊銘倒是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直接拔刀。
    像這類不純粹的反派,一看就是日後留坑準備被洗白的角色。
    好好好,沒想到是個二五仔,看來自己必須……
    隨即齊銘又冷靜了下來。
    他似乎也放走了兩人。
    鎭,還是不對!
    我特麼想干啥就干啥,貝爾摩德什麼檔次敢跟我做一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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