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逐漸恢復知覺後,噬骨般的劇痛從身體下方洶涌襲來。
    難以忍受的痛苦讓男人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嗚哇嗚哇哇哇!”
    哭喊聲響徹雲霄,略顯鬼畜。
    然而,男人如此悲慘的哭喊絲毫不能引起齊銘的憐憫。
    齊銘瞪著眼前這個倒地哭喊的男人,抬起了拳頭。
    “就你是威脅是吧,就你是威脅是吧!”
    此時的男人因為廢了一只腳已經無法站立,只能雙膝跪地,齊銘的拳頭剛好砸在了他的臉上。
    這次齊銘稍稍收斂了一些力道。
    盡管如此,男人依舊承受不住這樣的攻擊,很快便被打得鼻青臉腫。
    鮮血順著他的鼻孔和嘴角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男人徹底失去了意識,癱倒在地。
    “……”
    周圍的路人目睹了眼前的這一幕,一個個全都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東西?
    一個身材高大甚至還有些壯碩的成年男子,被一個身高才剛剛到達膝蓋的小孩子打成了豬頭?!
    “我們……要不要報警啊?”
    人群中忽有一人自語。
    “應……應該要報的吧??”
    人群中傳來了一聲回應。
    不過雖然這麼說,但是回應的那個人也有些摸不清現在的情況。
    報警應該跟警察怎麼說?
    叔叔,我們這條街有個成年人快被小孩子揍死了,我們不敢攔?
    “呼……”
    此時齊銘也收回了拳頭,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後他又瞅了眼任務面板。
    上面依然還是只有貝爾摩德的信息,其他的仍顯示為□。
    奈斯。
    打錯人了。
    不過誰叫這人瞎走路,該打。
    npc是這樣的,平時也不見來招惹你,但是做任務的時候就偏喜歡來擋你的路。
    看了一眼周圍拿起手機的路人們,賽博瘋子再次發力將他們的設備黑掉。
    隨後齊銘果斷開著斯安威斯坦拉著灰原哀離去。
    等到齊銘和灰原哀已經離開了案發現場,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看著一只腳已經廢掉的昏厥男人一臉懵圈。
    他們掃視著周圍,不由得有了種白天撞鬼的感覺。
    怎麼回事?人呢?
    那個狂扁成年人的小朋友怎麼就不見了?
    剛才的莫非是幻覺?
    這時有一人掏出了手機,他記得自己剛才好像在齊銘打人的時候開了錄像。
    路人打開視頻,隨後松了口氣。
    果然,剛剛看見的並不是幻覺。
    是一個穿著藍色小西裝戴著眼鏡的小孩兒把這個男人揍了!
    “誒?剛才打人的小孩穿的是這身衣服嗎?”
    路人忽然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
    手機上的記錄似乎與自己的記憶有些不符。
    不只是衣服,剛才打人的那個人好像也沒有戴眼鏡吧?
    深思無果,路人只能搖晃著頭。
    算了,管他的。
    記憶會騙人,但是我手機上可是有圖有真相!
    報警吧。
    ……
    “……你不為你剛剛做的事說些什麼嗎?”
    另一處街道。
    見周圍沒人,灰原哀轉頭滿臉無奈的向齊銘說道。
    “說些什麼?”
    齊銘沒搞懂灰原哀的意思,反問道。
    “你之前就是因為被人盯上了,現在還在所謂的懲罰階段不能變身,你要是再被通緝了怎麼辦?”
    灰原哀沒好氣的說道。
    還以為這家伙變成這樣子後可以收斂一下,沒想到他還是這麼隨心所欲。
    不過灰原哀倒是沒有對齊銘的行為指責,畢竟她早就知道齊銘的個性。
    自己改變不了他。
    她所能做的只有跟著齊銘照著現在生存方式一路前行,日後死後一起去地獄。
    或許這段期間自己應該在齊銘干壞事的同時,她做好事?
    看看這樣能不能攢一些功德能讓撒旦或者閻王爺少判齊銘一些罪。
    雖然自己做的藥也害死過很多人,身上的罪孽也不少。
    “沒事。”
    听見灰原哀的話,齊銘只是自信一笑。
    “就我現在這樣子,就算我真的犯事兒被抓了,青天大老爺也一定會還我一個清白。”
    “……”
    灰原哀無言以對。
    有些道理,但又有些沒有道理。
    熱乎乎的嘴怎麼能說出這麼地獄的話?
    失策了,這人下地獄應該會把撒旦趕走自己坐上。
    “如果能和平解決的話就和平解決吧......”
    灰原哀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她好看的眼眸轉向齊銘,象征性地提醒了一句︰“畢竟我覺得你也不會對貝爾摩德采取如此強硬的手段吧?”
    听到這話,齊銘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當然不會,都是姐妹,到時候咱們開個茶話會,談談她為什麼偏要找你麻煩……”
    言落于此,齊銘忽然一頓。
    好像,雖然灰原哀和貝爾摩德間似乎有著什麼個人恩怨在里面。
    但是組織的規矩就是臥底叛逃我組織者雖遠必誅。
    不管拋不拋開個人恩怨不談。
    貝爾摩德行的好像是正義之師啊!
    糟糕,背叛組織的人竟是我自己?!
    齊銘剛剛頭腦風暴結束,他卻發現原本還在緩緩前行的灰原哀突然停住了腳步。
    只見灰原哀轉過身來,表情變得有些陰沉,秀麗的臉龐此刻猶如罩上了一層寒霜。
    “……你這表情什麼意思?”
    灰原哀冷哼一聲,質問道。
    “你叫她姐妹,卻管我叫兄弟?”
    聲音冷冰冰的,雖然她說話一直都這樣冰冰的。
    但這次不太一樣,以前的是干冰,現在是有點韓劇陰沉妹的神經冰在里面。
    “......我叫她姐妹有什麼問題嗎?”
    齊銘回過神來後,有些疑惑的問道,倒是不明白為什麼灰原哀會因為一個稱呼而如此生氣。
    灰原哀微微眯起了眼楮,淡淡地說道︰
    “你叫我哥們的意思是,我不如她有女人味咯?”
    “……啊?”
    一時間,齊銘懵了。
    什麼玩意兒?
    神經病啊?
    這姐妹哥們順口了咋叫不都一樣麼。
    你就記得我在學校的時候叫你哥們,忘了我之前叫你姐妹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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