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的秘境讓鳳金金保了下來。
“老大，多謝！多謝！多謝…”
謝了一路。
鳳金金元神歸體。
笑︰“你我一家人，不用客氣。”
孫悟空打翻了醋缸。
扛著金箍棒，走到隊伍的最前頭。
誰也不搭理。
誰搭理他，他懟誰。
正值深秋，風裹挾著絲絲涼意，吹落枯黃的樹葉。
厚厚一層的樹葉，在眾人腳下發出沙沙的聲音。
“唉…”
孫悟空以為鳳金金會軟言軟語地哄哄他。
結果沒有。
更氣了。
鳳金金有意疏遠他。
用意念將聲音傳到孫悟空的腦海里。
【大聖，天庭與西天都等著拿你我的錯，盼著你我觸犯天條，冠冕堂皇的滅掉你我。
憑你我的實力，目前還不足以同時對抗天庭與西天，低調行事方好！】
孫悟空放慢腳步。
肩上的金箍棒收進耳朵里。
回頭！
沖鳳金金飛了個會意明了的眼神。
鳳金金端著老大的架子。
問︰“大聖，天色已晚，我等到哪里歇腳？”
孫悟空語氣里故意帶出情緒。
“老大在凡間歷練數日，風餐露宿，隨處可歇，今怎無厘頭的問這話？”
豬八戒狡黠著眼楮。
挑著擔子。
追上孫悟空。
“猴哥，你不挑擔不牽馬，走路如風，哪里曉得我師父坐馬的累？快找戶人家，化些齋飯，養養精神再趕路吧！”
孫悟空逮到出氣筒。
損︰“呆子，在高老莊養出了懶，一點苦吃不得。這才行了半日的路，喊累喊餓，都是做徒弟，怎就不如沙僧？”
走在前頭牽馬的沙僧。
扭頭︰“大聖，俺也累了，歇歇吧！”
走在白龍馬左側的楊戩，春風得意。
抬起右腿，拍了拍。
“腿長的好處就是走路不累！大聖應該也累，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與楊戩肩並肩的敖丙。
晃了晃自己的大長腿。
附和︰“楊戩說的沒錯！腿長，走路確實不累。”
孫悟空霎時被二人激怒。
金箍棒瞬時而出，高高擎起。
“說誰腿短！說誰腿短！俺老孫的腿一點兒也不短。”
楊戩與敖丙互攬肩膀。
伸出右腿。
笑︰“事實勝過雄辯！大聖若是不服，過來比一比。”
鳳金金拿眼楮去瞪楊戩與敖丙。
“兩位挺閑啊！去給我化些齋飯吃。”
人參果精站在馬屁股上。
歡呼︰“老大！老大！前面山崖下有處高門大戶。”
孫悟空的金箍棒在空中晃了幾晃，晃出萬道金光。
“敖烈，老大餓著呢，磨磨嘰嘰，跑起來！”
白龍馬揚起四蹄，閃電一般縱向前方。
松柏掩映著一處背靠青山的宅院。
高大的院牆，壯麗的殿堂。
鳳金金、孫悟空、楊戩舉目遠望。
宅院上空祥雲籠罩，瑞靄遮盈。
一看便知是仙佛變化。
豬八戒肚空性急。
跑上前欲拍門。
鳳金金騎馬奔到大門外。
下馬。
望向孫悟空與楊戩。
“他這上桿子找虐，我這做師父的攔還是不攔？”
孫悟空、楊戩一致對內。
“徒之錯，師之過。你說呢？”
鳳金金坐到牆根下一個石鼓上。
喚豬八戒。
“八戒，你我皆是出家人，總要避些嫌疑，莫要亂來，免得沖撞了人家。”
豬八戒斜倚著牆根。
背對著鳳金金。
嘟嘟囔囔︰“都做了和尚，有什麼嫌疑好避？難不成還能拐跑了人家的小娘子？”
沙僧將馬拴到樹上。
挨著孫悟空、楊戩、敖丙，坐到院門前的台階上。
“師兄，師父總有師父的道理，做徒弟的只有听著，哪能頂嘴？”
豬八戒還要“鏘鏘”，人參果精趴到豬八戒的背上。
小胖手拍打著豬八戒的大長嘴。
“你別喚八戒，喚豬囔囔吧！豬囔囔適合你。”
眾人都笑︰“這名好，貼切！”
取經團隊說說笑笑，坐在院門前歇腳。
等了許久，也沒見人從院子里出來。
鳳金金竊語︰“仙佛變化出來的人架子大，斷不肯出門迎我等？大聖與敖丙進院看看！”
孫悟空與敖丙飛身進院。
三間坐北朝南的大廳，掛著珠玉的簾子。
屏門上掛著壽山福海的橫披畫。
兩邊金漆的柱子上貼著大紅春聯。
走進大廳。
正中間擺著黑漆漆的香案。
放著一個古銅色的獸爐。
兩個人正望著。
後門內走出一個看著不算老，卻裝出老態的婦人。
裝老也就罷了。
偏偏嬌著語氣。
“爾等什麼人？為何擅入我寡婦之門？”
“寡婦門前是非多，快跑！”
敖丙怕粘到自己，翻牆跑了。
留下孫悟空獨自一人面對所有。
“俺老孫…”
想起鳳金金說的要低調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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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弱下語氣。
“我等乃大唐而來，奉旨去西天拜佛求取真經。一馬七人路過寶地，又恰逢天色已晚，故而投奔老菩薩府上，望借宿一宵。”
婦人轉了笑臉。
高聲︰“路過的客人，快都請進府吧！”
鳳金金領著楊戩等人進入府門。
婦人走出大廳，望著鳳金金，微微含笑。
互相行禮，邀進大廳。
屏風後面走出個丫鬟，托著黃金做的盤子，白玉做的茶碗。
裊裊的熱氣串著茶香飄散到空間里。
豬八戒，是女子都愛，不論老少。
打一進府門，就半眯著豬眼，偷看婦人。
見人家穿金戴銀，又貌美如少女。
一顆心漾出了情義，蕩出了歡喜。
又見丫鬟彩袖蹁蹁，玉指縴長。
色眯眯著眼楮，旁若無人的看。
鳳金金無顏面對。
等眾人都落了座，吃了茶。
急慌著趕戲。
站起身，對著婦人拱手作揖。
“女菩薩，高姓？貴地名甚？”
婦人侃侃而談︰“此地乃西牛賀州。小婦人姓賈，夫家姓莫…”
鳳金金謙卑著神情。
打斷︰“請恕貧僧冒犯。婦人的尊名莫非喚莫賈氏也？”
坐在鳳金金身邊，趴在鳳金金腿上睡覺的人參果精。
猛然抬頭。
大眼楮一骨碌。
“沒假是！不就是沒有，假的，不存在？”
孫悟空與楊戩笑︰“小孩子瞎說什麼大實話！”
敖丙站起身︰“老大，能否把齋飯混到嘴再演戲？”
鳳金金嗔怪︰“你一個仙還知道餓？八戒食量大都不急，你急什麼？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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