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繃帶怪人內心崩潰,我可是特意等到現在啊喂!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睡覺嗎?!
繃帶怪人下意識打量君遙新換的月白色旗袍。
單薄飄逸,和現在的天氣毫不相干,她卻沒表現出任何受涼的意思。
是種花功夫嗎?
比起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種花功夫,繃帶怪人的思緒不由向另一個方向滑落︰
臉色白得堪比道具,頭發和眉毛顏色烏黑,唇色在對比下稱得上紅潤,這……這真的是活人嗎?
他手腕一軟,差點兒暴露自己的軟弱,加上時間來不及了,便徹底打消砍一刀的念頭,抱緊斧頭向窗外沖去。
“別跑!”
江戶川柯南抬腳就追,帥不過半秒,抱著左腳蹲在床上,“好痛!”
毛利蘭這才真正的醒了神,連滾帶爬湊過去,緊張地說︰“柯南,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個時候……”
“沒什麼,”江戶川柯南抹了把冷汗,若無其事地說︰“不小心扭到腳了而已。”
“是這樣嗎?”君遙掃了眼擺放整齊的拖鞋,瞧了瞧凌亂的床鋪和橫在中央的深刻裂痕。
最後隔著層布戳了戳青紫色的傷處,沒怎麼用力就引發一陣“痛痛痛”的背景音。
她涼涼地說︰“這種程度是大力磕踫造成的,可能是阻止繃帶怪人時發生了什麼,好在運氣還不錯,沒有骨折、脫位和別的挫傷。”
毛利蘭感動得淚眼汪汪,又是心疼又是自責,“園子……”
“我知道,”鈴木園子接過話茬︰“需要醫藥箱是吧?我這就去拿。”
君遙跟著起身︰“我外出帶著藥,就在包里,用了能好快點。”
等她拿藥下來,發現其他人也已趕到,幾位男士聚在陽台討論繃帶怪人的進出路徑。
毛利蘭正拿著冰袋,專心給江戶川柯南冷敷,鈴木姐妹候在一旁。
君遙把藥放在旁邊的藥箱里,小聲交待︰“冷敷結束,等傷處體溫恢復正常後,先噴紅色,再噴白色。
要是疼痛沒有緩解,隔幾分鐘再噴一次,只要當天不超過三次就可以。”
“謝謝遙醬。”\“謝謝君遙姐姐。”
兩人同時側頭道謝。
君遙笑了笑,擺手說︰“沒什麼,小蘭遇襲,柯南受傷,你們兩個經歷這麼些,我也只能提供這點幫助了。”
“遙醬∼你已經幫了很多了。”
毛利蘭覺得她在謙虛,江戶川柯南總覺得意有所指。
她身體不好,不方便問隨身攜帶藥物的原因,干脆問起別的︰
“君遙姐姐,你這麼晚還沒睡嗎?感覺我和小蘭姐姐喊出聲音沒多久,你就到了。”
鈴木園子听到這里,終于想起自己忘記什麼,連連點頭︰
“是啊是啊,我在走廊看見遙醬時,腦子都是懵的,還有那一下……”
她無實物表演,捏著空氣往前戳,“就這樣‘唰’地一下,房間門就開了,好神奇,是魔術嗎?”
君遙失笑,“是身份證和巧勁兒的共同作用,知道原理你也能做到的。”
身份證……
啊,對了,君遙是種花人,好像出身于某個家族。
江戶川柯南天馬行空地想,她是不是會神秘的種花功夫?
身體看似不好,其實遠超常人。
倘若如此,她能面不改色地打幾個小時網球、穿著單薄的關鍵就找到了。
現在只是功法的某一個階段,或者練功過程中出了什麼問題,剛好來霓虹調養,不巧和琴酒展開一段沒有結果的戀愛。
“嗤、嗤——”
兩聲輕響,淡淡的藥味兒彌漫在空氣中,腳不疼了,好快的藥效!
邏輯竟然能圓上了!
江戶川柯南心中震驚,臉色變了又變。
君遙看得好笑,教完鈴木園子開門技巧後,接著解釋︰
“其實我還沒來得及睡,聲音響起的時候正在玩手機,省去驚醒、反應的時間,到的自然要早一點。”
鈴木園子恍然︰“原來是這樣啊。”
江戶川柯南身體一僵,也是,哪有什麼修煉內力的功夫,那是種花的武俠小說。
為了緩解心中的尷尬,他昂起小臉,夾起小奶音︰
“老師教過,早睡早起有助于維持生物鐘的正常運行,提高睡眠質量,君遙姐姐要听老師的話呦。”
君遙︰“……謝謝柯南的關心,我稍後回去就睡覺。”
“恐怕並不安全,”角谷弘樹從陽台進來,指著插銷附近有圓孔的窗戶玻璃說︰
“繃帶怪人應該是爬樹進入二樓陽台,在這里打洞開鎖,從而闖進房間的。
總而言之,那個家伙一定會過來襲擊的,我們再分散就太危險了,大家還是去餐廳集合,一起等到天亮吧。”
君遙還沒說話,鈴木園子和毛利蘭就她的睡眠問題跟對方討論起來。
君遙便沒開口,聞聲看去,窗戶玻璃上確實有一個洞,應該是用工具切的,還挺圓。
不過要是按照他們討論出來的路徑,地上不會只有些許水痕,沒有半點兒泥土。
這點很明顯,江戶川柯南應該有注意到吧?
江戶川柯南確實有發現,從痕跡上看,繃帶怪人、不,是凶手。
凶手必然是別墅中的某人。
對方從隔壁知佳子的房間進入陽台,繼而闖進他們所在的房間。
只是比起這些痕跡,江戶川柯南更關注繃帶怪人襲擊小蘭的原因。
為什麼要襲擊小蘭呢?
究竟是為了特定的動手順序,準備挨個對別墅中的人動手,還是出于什麼特殊的條件?
無論如何,凶手沒耐心等到大家都陷入深度睡眠的後半夜,那麼在餐廳這種公共空間,必然會露出馬腳。
其他人都困在餐廳,君遙就是安全的,自己也能避開她的目光,放開手腳,大膽找出真相!
江戶川柯南壓下心里的種種想法,佯裝好奇,不經意地詢問說︰
“除了知佳子姐姐,繃帶怪人兩次動手要攻擊小蘭姐姐,這樣的話,君遙姐姐應該能暫時在房間休息吧?”
對于他拿自己給君遙擋槍,毛利蘭沒有任何不滿,而是恍然道︰“確實是這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