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先前看到的進口書不是裝錯方向,而是根本就沒有書背!
為什麼?這些真的只是“書”嗎?
江戶川柯南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想先把他們送走再說,然而已經遲了——
“喂!這里放的書全是沒有書背的!”
“真的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
得,就算想帶他們走,都沒人听自己的。
江戶川柯南深吸一口氣,將注意力放在線索上,“這些進口書不是刻意反放,而是根本沒有書背。
館長只要把這些沒有書背的書排在兩列書之間,不管從哪一側取書,看到的都是對側書籍的書口,誰也不會注意到第三列書的存在。
何況來這里閱讀的往往都是小朋友,不會注意這些細節,將書擺回去時,會將另一側的書擠出去。
難怪書架上的書會變成歪七扭八的模樣……”
吉田步美緊張道︰“館長為什麼要刻意擺成這樣呢?”
“如果這些奇怪的書是在外國制作再進口,里面八成放了手槍……”
但是重量不對,比起涉及船只、海關部門的槍支彈藥,更傾向于另一種可能。
江戶川柯南撕掉收縮膜,找準方向,用力掰開粘在一起的進口書,里面果然是……毒品!
又是毒品!
目暮警官的態度那麼奇怪,跟月影島的事情有關嗎?
津川館長會是利益鏈條上的哪一位?
江戶川柯南的心髒懸了起來,老實說,比起毒品,他寧願里面放的是槍支,這樣起碼有個能抗敵的武器。
是的,抗敵。
他已經拋棄幻想,不再期望館長能放心帶著公事包離開了。
關系重大、牽涉眾多,要是經歷過尋人失敗、燈光乍亮的津川館長能放心離開,隱藏的危機只會更恐怖!
好在目暮警官的態度否定了這個可能,而這也意味著津川館長絕對不會放心離開!
怎麼辦?該怎麼辦?
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在一個能殺害身材強壯成年男性的凶手面前,保證大家的安全?
明明是寒冬臘月,江戶川柯南卻已汗流浹背。
其他人不明真相,有樣學樣做了一遍,震驚道︰
“這里也有!”
“這本也是!”
圓谷光彥望著手里同樣藏了毒的進口書,震驚地總結道︰“也就是說,館長在販賣毒品!”
江戶川柯南點頭,一邊整理思路,一邊幫他們做心里建設,“沒錯,館長利用這種排書方式藏毒,再一點一點地出售。
說不定玉田桑就是無意間發現毒品,又不幸地被館長撞見,才慘遭殺害的!”
吉田步美和小島元太瑟瑟發抖,抱成一團,“怎麼辦?我們也發現了毒品,會不會……”
江戶川柯南給圓谷光彥使了個眼色,自個兒捂住元太的嘴巴點頭道︰“啊,是的,館長很可能回來了。”
“唔唔!唔唔唔唔……”
“噓!”江戶川柯南謹慎地說︰“他現在沒進來,應該是摸不清我們的情況,不敢貿然行事,我們先報警……”
圓谷光彥緊張道︰“我記得一樓有電話,津川館長會不會有槍?就像楓葉黃金那次的意大利強盜團。
還有我們報完警要怎麼辦?要回到這里等警察過來嗎?”
江戶川柯南先是點頭,接著又搖頭,“他或許有私藏槍支,但把槍帶過來、並在這里開槍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月影島的案件幾乎將島內有名望的人都卷了進去,即便如此,從頭到尾都沒人動槍。
說明這一利益鏈條上的人不以槍支為武器。
加上這里是圖書館,剛出過命案,哪怕為了應對警察,津川館長也不會在這里存放槍支。
而他還沒來得及回家……
江戶川柯南凝神細思︰“我有帶手機,在這里就能報警,問題是不確定警方什麼時候到場。
要是津川館長發現不對,沖進來綁架人質就危險了。”
圓谷光彥毫不猶豫地說︰“那不讓他知道不就好了嗎?君遙姐姐說過,一次圓滿的尋寶活動少不了搶劫犯的參與。
我們只要控制住津川館長知道的信息,對他來說,‘消滅線索’的活動就是不圓滿的!”
“……”江戶川柯南磕巴一下,僵硬地說︰“君遙的意思……”
“要叫姐姐!”小島元太掙開捂著嘴巴的手,給了他一拳,“就是因為不禮貌的小孩太多,那些大人才會討厭我們!”
江戶川柯南︰“……”
問題是君遙自己就不講敬語啊,一點都不受霓虹環境影響的!
不過比起這些,他們幾個從君遙那里吸收的東西才是重點。
連吉田步美都在掙脫束縛後,討論他們掌握了哪些信息,津川館長是否知道,壓低聲音說得激烈。
江戶川柯南听著他們的嘀咕,抱著腦袋陷入沉默。
君遙當初是這個意思嗎?
“總感覺他們學歪了……”
“別管歪不歪,偵探道路上的磨難降臨了,我們要抓緊時間梳理情報,盡快取得主動權。”
圓谷光彥握著拳頭,眼楮明亮。
其他兩人連連點頭,江戶川柯南見狀,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他招了招手,叮囑道︰“在制定、執行計劃之前,我們要明確目標。
第一,絕對不能被凶手抓住;第二,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帶著手機報了警;第三——”
“第三是抓住凶手對不對?”小島元太興奮握拳,“我記得他,老爺爺看起來身體不是很好……”
“就說元太不會生病吧?”圓谷光彥無語地說︰“身體不好的老爺爺前天殺掉了身強力壯的成年男性。
我們只是一年級的小孩子,再怎麼聰明,也沒辦法靠自己的力量,限制他的行動能力。”
江戶川柯南趁機壓低聲音報了警,掛斷電話後,招手示意他們過來,沒等開口,便沉重地說︰
“留在這里等警察的辦法徹底破滅,目暮警官去津川館長的住宅附近埋伏,趕過來需要一段時間。”
圓谷光彥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表情一僵,“換句話說,我們打斷了警方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