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厲害!
沼淵己一郎感受著落在身上的審視目光,總覺得像路上見過的解剖工具,帶著幽然的冷鋒。
而自己就仿佛赤裸著身體,被束縛在實驗台上的小白鼠。
他越想越害怕,汗水一滴滴從毛孔滲出,不敢沉浸在這種情緒中,試圖用別的事情引開注意力。
雪莉這麼厲害,她說“琴酒真的在查賬”,應該是心里有數的吧?
琴酒查的會是皮斯克大人的賬嗎?
他的情緒遮掩得並不高明,雪莉看出其中的惶恐不安,沒了興趣,“麻煩轉告皮斯克,說‘謝謝提醒,我知道了’。”
“是。”
沼淵己一郎顧不得細問,竭力放輕腳步,快速走出房間,朝附近的研究員點頭問候,隨後帶著一身冷汗,逃也似的離開防護嚴密的研究所。
寒風一吹,打了個哆嗦,把自己扔進駕駛座,馬不停蹄地向皮斯克說明當時的情況。
講完雪莉的反應,重點強調自己猜測的琴酒操作。
他在皮斯克鎮定自若的問答中恢復理智,逐漸打消後怕情緒。
原本的辦公室里,雪莉估摸著附近無人,走到監控的死角,靠著牆壁慢慢滑坐下去。
皮斯克、琴酒,這兩位的明爭暗斗,能提供機會,讓自己不留麻煩地見姐姐最後一面嗎?
雪莉沒有答案。
但她清楚,將希望寄托在某人的身上時,就是希冀破滅的時刻。
為了回報皮斯克的提醒,雪莉穩住情緒,仔細琢磨語句,羅列好前因後果,向boss打了申請。
與工藤新一有關的水越來越渾。
世界意識旁觀事情的發生發展,全程都是“啊啊啊???”的懵懂狀態,核心都快停跳了。
本田由紀什麼時候有的信仰,還是在加入組織之前?
如果拿到的信息沒被污染,她只在作案前,參加過一次教派集會吧?
難道那個時候就有了苗頭,所以才會在殺害上司後,听君遙說“閹割”、“擊碎”等話語的時候,反應那麼大嗎?
想到君遙和琴酒當初的做法,再想想這次的情況,世界意識總覺得沒那麼簡單,一種莫名的不安涌上核心。
還有還有,雪莉的狀態是否有哪里不對?
听到希望之星的效果和工藤新一可能還活著的消息,怎麼會變成這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