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怪盜基德抬頭,見前面突然冒出個腦袋,確定距離還算安全,調轉方向借通風管遛人。
他沒有因為這出意外亂了分寸,還有功夫在心里吐槽︰
你們就沒發現自己盯錯人了嗎?要不是另有打算,怎麼會在這個地方被找到?
不過今天的警察格外精明,行事作風跟之前也不盡相同,是平時藏在其他部門、其他行業,還是有人提出了建議?
如果能對他們產生影響,那人會是什麼身份?
會是那個人嗎?
他想起宴會廳看壓軸節目的那位賓客,心里遺憾自己扔對講機扔的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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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警官!怎麼又是你?!現在這個現場的指揮官可是我,你帶兩個小鬼插手這里做什麼?
而且有伊達警官在這里,不管怎麼算,都不在你的管轄範圍內吧?”
目暮警官無意爭奪,自認被一波一波的事情推到這里,委婉地說︰
“抱歉抱歉,因為我答應要帶他們乘警用快艇,反正機會難得,就帶他一起趕來現場——鎭?”
服部平次拿過電話,“這位中森警官,我們是在追蹤麻生晴夫所在的團伙,沒有插手搜查二課抓捕怪盜基德的行動。”
“你——”
“時間緊急,沒有多余時間爭論這些小事,如果想要解決這次的危機,就請听從我、我們的指示去做。”
他瞥一眼江戶川柯南,後面的聲音多少有點不情願。
中森警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聲吼道︰“你說什麼?”
“中森警官,現在不管是怪盜基德,還是麻生晴夫所屬團伙,在下手作案之前都暴露了身份。
擬定的計劃完全被打亂,心生動搖,正是逮捕他們的大好機會。”
“你、你又是誰?你們究竟是些什麼人啊!”怎麼一個個都要插手這里?!
“啊,忘了跟你介紹,我叫江戶川柯南,是個偵探,先前開口的那家伙是服部平次。”
!!!
中森警官胸口一堵,不想知道這里有幾個偵探,更不想知道偵探的身份,一點兒都不想!
要是在警視廳,非得揪著目暮的領子問一問,看他到底有沒有身為警察的責任心!
中森警官的下屬不明白他的想法,見上司臉色難看,熱情解惑︰
“我知道我知道,據說服部平次在關西接連解決數起離奇殺人事件,是和我們這邊的工藤新一……”
中森警官深吸一口氣,朝對講機發出怒吼,“這根本不在你們的管轄範圍內吧?”
那邊還沒說話,下屬干笑道︰“警官,高中生那有什麼管轄不管轄……”
這人沒用了,可以扔掉了。
“ !”
中森警官從他腦袋長出來的大包上移開拳頭,憤怒總結︰
“總而言之,這是我們警察的工作,你們這些局外人就老老實實待在警用快艇上!”
很難說他這個火爆脾氣,是不是在發泄監控室里的各種憋屈。
琴酒神情冷漠,白馬探看了眼時間,伊達警官摸了摸後腦勺。
無人說話。
就在這時,盯著監控的人看到什麼,匆忙匯報︰
“警官,有人在通風口發現了打扮成警察的怪盜基德!目前正在追捕中!”
“什麼?!”
——“這里是中村,目標暴露蹤跡,調轉方向,似乎準備從其他位置離開!”
收到消息的除了監控室,還有警用快艇。
江戶川柯南淡定地說︰“不用著急,現在獵物等于已經在你的掌心了,請提供你所在的位置。”
“這……這個,因為一直在黑暗中繞來繞去,不清楚正確的位置,只知道我從二樓安全通道的通風口往上爬了一層,現在可能是在三樓。”
白馬探看了下時間,“距離上次匯報情況過去五分鐘,成年男性在通風管道內的速度……”
服部平次打斷道︰“f點內部的通風管道有12個出口,全部都加強防守了,就這樣繼續追捕,他無處可逃。”
白馬探握緊了拳頭,這個魯莽的家伙!
“等等,”江戶川柯南看著雷達屏幕上若隱若現的信息,想到一個可能。
他再次盲發一條簡訊,旋即看向柯南收到的消息,裝模作樣的念道︰
“……麻煩防守三樓的警員分隊,注意觀察三樓的廁所,準備將人逮捕。”
“!!!”中森警官︰“臭小子們!又給我擅自下令!”
對講機內一片安靜。
——“那個……這里是中村,我在通風口的出口處跟丟目標了。”
不知所措的聲音中斷中森的怒氣,繼而引起更大的憤怒︰“你現在到底在哪里?!”
“嗯……”中村朝下看了看,瞧見一地的“尸體”,心髒猛地一抽,還未冷靜下來,忽然听見自己的聲音。
那道聲音離得極近,像是大腦的聲音跑了出去,在說︰“這里是三樓東側衛生間外的走廊……”
中村動作一僵,一寸寸扭頭,通風口外面的天花板上,貼著一道眼熟的身影,腦袋離自己大約二十公分。
對方正拿著自己的對講機,繼續用自己的聲音匯報情況︰
“現在目標剛從廁所沖出來,已經脫下警察的服裝,試圖沿著樓梯向上逃走,請求緊急支援!”
“怪、怪盜……”
“呲——”
怪盜基德收起麻醉噴霧,嗯了一聲,權作對失去力氣滑出通風口的警察的回答。
當然,他沒忘記接住對方,把這位中村一起堆到下面。
順便照顧某些人,分別給他們補充了麻醉劑。
監控室的中森警官快速下達命令︰“看來那家伙急得解除警察的偽裝了!
f點的所有人員,往樓梯口附近集合!別讓那個家伙逃了!”
說完,他才納悶道︰“為什麼那些偵探會對這里的構造這麼了解呢?”
“他當然了解啊,”盯著監控的下屬笑道︰“因為我把我們這里有的資料,都傳到他的電腦里去了!”
中森警官怒火積聚,瞬間爆發︰“你這個飯桶!”
連彈舌都出來了。
下屬不敢躲避,包上加包,只能捂著腦袋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