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阿圖姆親自下場鞭尸玩蟲佬，今天我幫我第一名客人扇幾下巴掌也很合理。
躺地上的人毫無反應。
啪啪啪——
沈游苒一連扇了好幾個巴掌，最終遺憾地嘆了口氣。
雖然自己有觸感，扇過去聲音也挺響的，但實際上他的手掌只會從對方的腦袋里穿過去。
所以也不好說到底扇的是臉還是腦子，這感覺還挺奇怪的。
希爾卡凜也一點反應都沒，看來大抵是徹底失去意識了。
年輕真好，睡得多香啊。
一旁的尤玫只是看著，神情一如既往並沒有什麼反應。
其實不光是姬伊，沈游苒也對這位大小姐好奇得緊。
雖然他通過觀戰界面知曉對方是這場決斗的裁判，但是在文字戰報中，對方突然闖入戰場並且發動攻擊一事，就顯得畫風很神秘了。
況且剛才他也目睹了o.32姬伊和她的短暫交鋒。
戰斗時，對方手臂上所亮起的那個紋路，讓他有點眼熟。
但總之這下是實錘精靈力量了。
卡牌在不為人知的表層生活之下的地方，扮演了更加具有神秘性質的角色。
水很深吶，這個地方。
“失去意識，還沒死。”尤玫轉頭，看到沈游苒那顆大頭湊得很近，幾乎都要和她貼上了。
太近了。
她不禁微微皺眉，面上不流露任何神情，卻不著痕跡地站了起來，後退一步。
“但是一段時間內不會醒來了。
“就算之後醒來，也會落得身體上的殘疾。”
沈游苒收回盯著她手臂的目光，若有所思。
雖然短短時間里已經暗了下去，但幾乎可以確認那個發光來源的形狀。
有點意思了。
“意思是精神上的創傷更加嚴重嗎？”他看著希爾卡凜，問道，“具體需要多久才能恢復意識？”
“沒有人幫她的話，會持續數月至數年不等。”
雖然對方的手腳上都纏繞著詭異的花紋，但四肢俱全，身體上也看不出什麼傷痕。
“強大的力量往往伴隨著代價。”尤玫說道，“卡的惡魔會啃食人的靈魂，不論是使用者的，或是對抗者的。”
“它們本就以精神作為食糧。”她搖了搖頭，“在這等惡魔的面前，兩方都是受害者罷了。
“希爾卡凜的靈魂已經遭到那只惡魔的啃食，這種損傷不可逆，並且會投射到她的身軀上。
“人類的靈魂當然也是人類模樣的，現在，她靈魂的下半身被撕掉大半，右手也是。”
沈游苒點點頭。
也就是說，盡管外表看起來沒有受到重傷，但實際上由于靈魂受創，反映到身體機能上，也已經出現問題了。
姬伊和鯊龍獸直接把希爾卡凜打成植物人了。
很符合他對黑暗力量的認知。
所以，人類借助卡牌精靈的力量戰斗，也就相當于黑暗決斗的一種形式。大致可以這麼理解。
但是……
“系統，姬伊的靈魂不是完好的嗎？幫我看下名冊里的信息。”
【……姬伊的靈魂目前依然完整，沒有受傷痕跡。】
系統確認了他的所見。
這就更加有意思了。
沈游苒玩味地摸了摸下巴。
“所以，是我店里開出來的卡牌精靈比較純良不會噬主。
“還是說這份代價由o.32自己承受了？”
果然系統出品還是有保障的。
尤玫看著這名陌生男性的表情，心知對方並沒有任何同情的意味。
恰好，她的臉上也見不到任何關心的神情。
在對待希爾卡凜這一點上，不論是有許多接觸的大小姐，又或是今時之前從未見過的沈游苒，兩人素未謀面，態度卻是極為相似的冷漠。仿佛先前希爾卡凜對其那無比尊敬的態度，也並沒有影響尤玫的內心一絲一毫一般。
“啊？”一旁坐在地上休養生息的姬伊顯然是听愣了，“吃掉我的靈魂？”
她非但沒有感到恐懼，反而有些摸不著頭腦︰“我感覺我挺好的呀？卡牌精靈不是幫助我走上決斗之巔的嗎？”
感覺這小姑娘是把這句話當做什麼小說話本里的傳言來听了，根本沒上心。
“繼續下去的話，你最後也會和她一樣。”尤玫說道，“不能馴服惡魔的話，遲早會被其吞噬。”
“不太懂……但是只要不使用的話，就不會出現問題？”
姬伊連忙問道，“那我不用是不是就行了？”
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原來如此。”听到著話，尤玫忽然看了一眼姬伊，回答道，“那你可要保管好它。”
沈游苒一愣，卻見對方已經後退數步，微微點頭致禮後，向他們道別︰
“我就先告辭了，失禮。”
“這就走了？”姬伊下意識地問道，“要去做什麼？”
尤玫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疑惑︰“當然是回去上課。”
沈游苒︰……
真有早八是吧？
而姬伊一驚，“蹭”地一下從冰涼的地板上彈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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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課？！”
她驚慌失措地開始收拾由于斗毆而到處都是的私人物品，包括卡牌、書本等各種學習用品。
沈游苒無語了。
“我以為你們這個點跑出來約架，是壓根不上課呢。”
“怎麼可能——本來不打架的話時間是夠的。”姬伊慌忙道，“但是現在已經要到上課的時間了，要趕緊回去才行！”
你們這前後落差有點大。
有種魔法少女剛打完架後腳就得飛回去上課的微妙既視感。
“說起來，你們這地兒還挺結實。”沈游苒趁著姬伊收拾東西的時候，環顧四周，“這麼糟蹋都沒壞。”
看得出來大致是用于決斗的設施，但是經歷了一番剛才的搏斗，居然連點痕跡都沒留下。
“學院的決斗塔是風塔的一部分，當然不會壞。”姬伊理所當然的解釋道，“倒不如說壞了才是真出問題了。”
尤玫正要離去，而沈游苒則是叫住了她︰“等等。”
他問道︰“這里的事情要怎麼辦？”
他問的，顯然是指今天早晨所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就算他不是這個學校的師生，也能明白，這恐怕已經違背了學院的規章制度。
畢竟不論如何，一所正常的學校是不會允許學生之間的競技發展到這種自相殘殺的地步的。
說起來這個學校本來就很奇怪了。
“希爾卡凜撕掉姬伊的卡牌就不會受到任何懲罰嗎？”沈游苒吐槽道，“而且還是長期霸凌一個優等生，老師不管是嗎？你們這規章制度純擺設啊喂！”
“破壞普通的卡牌在風塔並不是重罪。”尤玫平靜道，她微微屈膝施禮，“剩下的我會處理的。”
沈游苒微微挑眉。
居然如此輕描淡寫，就好像這並不是什麼大事一樣。
“那之後，我會向她詢問有關您的事項。”
姬伊剛剛才收拾好東西，她匆匆忙忙地和店長還有尤玫分別道謝與道別後，便急忙沖出了決斗房。
唉，優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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