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尼奧對于射箭的理論不太了解,那廚子在這方面簡直就是個小白。
沒想到一個標準的射箭姿勢都是漏洞百出。
就這還敢自稱老手?
廚子有些不明白,甚至有些惱怒,他質問道,“這射箭的姿勢不是隨著射擊目標的變化而變化的嗎?”
尼奧點點頭,“沒錯。”
“那你為何讓我從最基礎的練起,這種書本上的標準姿勢在實際操作中幾乎不會用到,練習簡直是浪費時間。”
尼奧一語點醒夢中人,“正是因為基礎,才要練習。”
“當遭遇一些突發情況時,你的大腦會下意識的短路,從而不知道采取何種進攻姿態,這個時候,控制權暫時移交給身體,靠著身體習慣,來自行瞄準。”
“所以基本功尤其的重要!”
廚子一時間有些懵逼,這很正常,因為他還沒有遭遇過那種只能靠身體本能來射箭的情況。
水平不夠,僅此而已。
廚子望著尼奧又想了一會,這才拱手道,“受教了。”
“練好基本功可以保證你的彈道幾乎不會偏。”
尼奧繼續指點,“彈道一旦不偏,那力度也不會削弱太多。”
“關于提升威力的技巧,實際就一個秘訣。”
“什麼秘訣?”
廚子的眼中閃著殷切的希望。
尼奧輕輕吐出一個字,“快!”
“箭支的射出靠的是弦的反作用力,一旦瞄準目標後,就不應該猶豫,即刻射出。”
“瞬時的反應,弦還來不及收縮,當你松手後,被繃緊的弦感覺不到壓力便會立刻回彈從而將箭射出。”
廚子恍然大悟,這點他深有感觸。
因為每次射箭前,他都會拉滿弓,為保證命中,保持這個狀態很長時間。
可這樣下來,手臂的壓力過大,很快便會失了力,準確度只會下降而不會上升。
而要想在拉弓後一下子瞄準目標,這就又回到基本功上了。
總而言之,基本功是實現一切的基礎。
沒有扎實的基本功,任何的技巧都顯得雞肋。
這也是廚子無論再怎麼鑽研技巧,射箭技藝卻始終無法再進一步的真正原因。
“多謝指點,老師!”
廚子此刻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向尼奧俯下了半個身子,也是為自己之前的冒失而道歉。
多年未曾突破的瓶頸僅靠尼奧一語便是撥開了迷霧。
相信不久後,廚子的射箭水平便會更上一層。
再怎麼說,也能到達和射箭會長一個水平線上。
而尼奧自然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這點小仇就記在彈藥的頭上,只要廚子需要更多的箭矢,就只得拿來更多的木頭才能交換。
那就15個木頭10支箭吧。
只多了三個木頭,是不是有點少呢?
尼奧在心里如此盤算道。
最後,尼奧還留下一句玄之又玄的話,“當你的水平達到我這樣的程度時,那便不用再遵循任何的技巧了...”
留下這句話,尼奧便是拿好自己的東西出了門。
出門直走。
獨留廚子在背後懵逼。
他追出來想問尼奧,到底是什麼水平才能無視任何的技巧。
可尼奧早已沒了影兒。
就怕他問自己這個問題,若是回答不上來那不是純尷尬。
實際上,尼奧還真回答不上來,因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的射箭水平。
用百發百中,千發千中,萬發萬中來形容似乎都差點意思。
而那句話,尼奧只說了一半。
後半句是,因為所有的技巧你早已融會貫通,在什麼時候采用什麼樣的技巧已是基操...
過了一會兒,廚子似乎悟出了什麼。
听了這句話的廚子干脆直接放棄了技巧,像個新人一般瞄準蓄力射出。
可那些箭不是沒扎入牆上就是偏得離譜。
“怎麼不對?”
剛剛有點頭緒的廚子腦子又亂了。
......
出了門,尼奧直走。
一輛廢棄的大巴將過道給佔了近乎一半。
“也不知道大巴是怎麼開到村子里來的。”
尼奧嘀咕了一句。
但這並無大礙,大巴的左側供尼奧一人通過還算的上是寬敞,即使再來兩個漢子並行也不成問題。
右手邊是一個側門,禁閉著,提示只能從另一側打開,也就是里面。
應該是那個脾氣暴躁男人的家。
想了想,尼奧直接饒到了他家里,從里面將這個側門給踹開。
舒服了...
肯看見氣勢洶洶的尼奧,這次態度好了很多,只是說道,“你...你想干嘛?”
尼奧可不吃他這一套,“我有個癖好,就是將所有的門都打開,還有你給我小心點,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說罷,從側門揚長而去。
經過昨天的探索,村莊幾乎被尼奧探索了一半。
那今天的目標便是剩余的部分。
在一拐角處發現了一些木箱和垃圾,沒有東西,也沒有其他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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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道路就直接是那個巨大的集裝箱然後就回到了村口的位置。
走錯了,原路返回。
在前往斷橋的柏油公路正對著的地方。
尼奧看見了一個大房子。
一輛改裝過的摩托車側倒在牆外,早已廢棄,旁邊還有三個汽車的輪胎。
一個偌大的入口卻被一輛破爛的小轎車擋住了去路。
可尼奧哪能就此放過,順著縫隙硬是擠了進去,沾了兩側灰。
一個戴高禮帽的男人正蹲在地上鼓搗自己的一系列工具。
有扳手,小號,中號和大號,老虎鉗,大小都有。
然後就是一些尼奧也叫不出名字的奇形怪狀的工具。
結合整個屋子的風格和擺放,尼奧判斷這人應該是個汽修工。
高禮帽男人也注意到了眼前的男人,狐疑的問道,“你是誰?”
這人看見自己卻沒有面露恐懼,那就說明男人已經判斷出自己不是土匪了。
見狀,尼奧伸出右手,笑著說道,“一個過路人。”
高禮帽男人脫下髒兮兮的手套,也是握了上去。
這代表著互相尊敬和友好的意思。
清楚來者的身份後,高禮帽男人也是放下了警惕,“有什麼需要我修理的?”
眼見來者略微呆滯,男人這才明白自己好像都沒有先自我介紹。
這才緩緩說道,“汽修工喬,不過現在專注于修一字。”
說罷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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