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案是別人的事兒，祁明輝的生活還得繼續。
翌日上午
漢東省大數據管理局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辦公桌上。
祁明輝拿著兩份文件，站在應用處處長李未的辦公室門前，抬手輕輕敲響了門。
“請進。”
屋內傳來李未的聲音。
祁明輝推門而入，微笑著說道︰“李處長，您好，打擾您了。”
李未抬頭，見是祁明輝，微微點頭︰“小祁啊，有什麼事嗎？”
祁明輝走到辦公桌前，將文件輕輕放下，說道︰“李處長，我花了些時間研究咱們大數據管理局的數據應用終端，發現了不少問題。”
“哦！你說說看。”
“李處長，您看。”
近20頁的篇幅闡述了數據應用終端存在的問題，以及潛在的黑客攻擊風險。
李未接過文件，一邊翻閱，一邊听祁明輝講解。
“這麼多漏洞，他們怎麼都沒有發現。這......發現問題容易，如何改進？”
祁明輝接著說︰“李處，您看這份文件。”
30多頁都是相關的建議和改進措施。
其中，還提出可以聯合工商、稅務、金融、公安等多部門，構建完善的可信數據空間建設。通過這個建設，最終建成廣泛互聯、大數據共創、治理有序的可信數據空間網絡。
李未越听越驚訝，忍不住嘖嘖稱奇︰“小祁，你這想法太超前了啊！我做了這麼多年相關工作，都沒想到這些。”
祁明輝謙虛地笑了笑︰“李處長是您領導的好，您過獎了，我也是結合了一些實際案例和前沿技術做的思考。”
李未皺著眉頭，面露難色︰“不過，你這涉及的範圍太廣，太大了，我做不了主啊。必須得請示咱們局長懷景修。”
祁明輝點點頭︰“我明白，這確實不是小事，所以才先向您匯報。”
李未思索片刻，說道︰“這樣吧，我先把你的文件熟悉一下，稍後我們一起去見懷局長。”
祁明輝連忙說道︰“好的，李處長。”
李未站起身，拍了拍祁明輝的肩膀︰“小祁啊，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希望你這方案能順利通過。要是真能建成你說的可信數據空間網絡，那對咱們局，甚至對整個漢東省的大數據發展，都是一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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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東省大數據管理局局長辦公室
局長懷景修正坐在辦公桌前，悠閑地看著報紙。
突然，桌上的紅色電話 “鈴鈴鈴” 急促地響起來。
懷景修放下報紙，伸手拿起電話︰“喂，你好，我是懷景修。”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懷局長啊，我是公安部副部長秦啟明。我們部里經過研究，覺得祁明輝這小伙子能力不錯，想把他調到公安部工作，你這邊配合一下。”
不和你商量，你必須放人。
懷景修一听，心中微微一怔，趕忙說道︰“秦部長，您好您好。既然是部里的決定，那我全力配合。祁明輝在我們這兒確實表現出色，能被部里看中，那是他的榮幸，也是我們局的驕傲。”
“那就好。”
懷景修連連點頭︰“好好好，秦部長，您放心，我們一定積極響應部里的安排。”
掛了電話，懷景修無奈地搖搖頭︰“惹不起部里的大佬啊。人才還是留不住。”
懷景修剛端起茶杯，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電話又 “叮鈴鈴” 地響起來。
他無奈地放下茶杯，接通電話︰“喂，您好，我是懷景修。”
電話那頭傳來高育良的聲音︰“景修啊，我是高育良。我考慮了一下，覺得祁明輝這個年輕人適合到政法委工作，你辦理下他的離職手續。”
呼！
這是搶人啊！
一個是公安部的大佬，一個是漢東省的三把手。
懷景修苦笑著解釋︰“育良書記，不瞞您說，公安部副部長秦啟明剛打來電話，想把祁明輝調到部里工作。”
高育良微微一頓，隨即說道︰“好好好，你那邊放人，其他的我來協調。祁明輝這人才難得，到哪兒都能發光發熱，我跟啟明溝通。”
這稱呼不一般啊。
都是大佬。
懷景修趕忙回應︰“行，育良書記您發話了，我照辦。您有吩咐隨時聯系我。”
掛斷電話，懷景修不禁感嘆，祁明輝可真是搶手啊。
懷景修喝完杯中茶，愜意地叼起香煙。
剛要點燃，電話 “嘟嘟嘟” 又響起來。
他眉頭輕皺，放下火機拿起听筒︰“喂，您好，我是懷景修。”
“景修啊，我是劉勝利。”
電話那頭傳來劉省長沉穩的聲音。
懷景修瞬間挺直身子，“劉省長，您好您好，有什麼指示？”
劉勝利說道︰“我听說你們局的祁明輝挺有能力，我這邊剛好缺個秘書，想調他過來，你盡快辦一下。”
懷景修心里暗暗叫苦，臉上卻堆滿笑︰“劉省長，您的要求，我肯定得重視。但情況有點特殊，公安部副部長和高育良書記都想調祁明輝，兩邊都在協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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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勝利沉默片刻︰“這樣啊…… 那你先別松口，我這邊也溝通溝通。”
懷景修連聲道︰“好的，劉省長，我等您指示。”
握草！
三個大佬搶一個年輕人。
省長秘書可不是一般的職位，級別可低可高。
最差也是副處、正處，甚至可以高配為副廳。
祁廳長真是有個好兒子。
李未仔細看了兩遍材料之後，和祁明輝走進懷景修的辦公室。
懷景修接過李未遞來的文件，一邊仔細翻閱，一邊听著祁明輝的闡述，不住點頭︰“明輝啊，你這建議非常好，看得出是下了大功夫的。”
祁明輝回應道︰“是懷局、李處長領導有方。”
必須在功勞前面加上領導。
懷景修放下文件，眉頭微蹙︰“只是這個方案涉及面太廣、規模太大，牽一發而動全身，必須找上級請示。”
主要是實施起來太花錢，局里也協調不了那麼多資源。
說完，懷景修站起身，看向祁明輝︰“明輝，你跟我去找劉省長。”
祁明輝點點頭︰“好的，懷局。”
懷景修撥通劉勝利的電話，簡要說明來意。
電話那頭的劉勝利听聞後很高興，聲音洪亮地說道︰“好好好，你們立刻過來。”
懷景修掛了電話，“走，明輝，劉省長正等著呢，我們可得把方案說透徹咯。”
至于三個大佬爭搶祁明輝，他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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