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瀟和宋東月一出現，有眼尖的網友認出了宋東月。
“等等！我沒看錯吧？白瀟旁邊那個美女律師不是前段時間跟白瀟打對台的那個法援律師嗎？就是那個、那個名牌大學學霸宿舍凶殺案給凶手辯護的那個法援律師！”
“臥槽！還真是！臥槽！”
“啊啊啊，這什麼情況？從對手變隊友？！”
“羨慕這個詞我已經說膩了，宋律師這是什麼神仙運氣！”
“能被白瀟看上，這本身就已經是律師生涯的最高榮譽了吧。。。”
“這說明什麼？說明只要你足夠優秀，大佬自然會看見你，努力啊兄弟們！”
“真的，這個社會就應該多一點像白瀟這種老板，招人不看資歷、不看背景，甚至不看是否與自己為敵。”
“哭了，我當年給白瀟發了三次簡歷都被拒了，宋律師打一場官司就直接入職了？”
“我才要哭了，原本學霸宿舍凶殺案法援中心這個案子原本是指派給我的，我一想到是跟白瀟對打，我就給拒了，如果當初我沒有拒的話，搞不好今天站在白瀟身邊的就是我了，啊啊啊不說了今天的直播我都沒心情看了，我要哭去了我嗷嗷嗷嗚嗚……”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想多了？”
“是他想多了，白瀟招這個美女律師並不是因為她坐在那個位置上辯護，而是純純因為她優秀，僅此而已。”
……
正式開庭！
書記員一如既往地先宣布法庭紀律。
“根據《華國人民法院法庭規則》，現在宣布法庭紀律！”
“全體人員在庭審活動中應當服從審判長或獨任審判員的指揮，尊重司法禮儀，遵守法庭紀律，不得實施下列行為
（1）鼓掌、喧嘩；
（2）吸煙、進食；
（3）撥打或接听電話；
（4）對庭審活動進行錄音、錄像、拍照或使用移動通信工具等傳播庭審活動；
（5）其他危害法庭安全或妨害法庭秩序的行為。”
……
宣讀完畢。
書記員“請原告代理人、辯護人入庭就坐。”
白瀟、宋東月依次落座在審判席左邊的原告席上。
吳用的律師則落座在審判席右邊的辯護席上。
今天出庭為吳用辯護的不是法援律師，而是在律師圈小有名氣的刑辯律師林天齊，是吳用老婆委托的律師。
但是，這個“委托”是不收費的。
是林天齊主動找到老吳的老婆，說他可以為吳用免費的辯護。
那吳用的老婆一听的免費的，不要白不要，一下就同意了。
當然，無利不起早，林天齊想借吳用的這個案子打敗白瀟，從此揚名立萬！
因為林天齊他覺得他能贏。
不是因為他相信吳用無辜，而是他深信白瀟很難贏得這場官司。
因為現代刑事訴訟的基石是物證。
而本案的核心物證，尸體、凶器、血跡已被吳用利用職業便利完美消失。
然而，林天齊最擅長的就是利用合理懷疑撕碎對方的證據鏈。
林天齊清楚地知道這個案子的社會關注度是空前的，在這里打敗白瀟，這特碼廣告效應那都不用說。
畢竟白瀟已被社會神化了，代表了一種正義化身的理想主義形象。
林天齊現在特別渴望成為那個屠神者，然後取代白瀟的神位。
事實上，在接這個案子之前，林天齊就已經在幻想著，法律圈將會流傳，林天齊是如何在零物證的絕境下打敗白瀟！
這將成為刑辯史上一個傳奇故事，而他林天齊的名字將作為主角被銘記。
他將一躍取代白瀟成為傳奇刑辯律師，成為業內公認的、無可爭議的第一。
所有的鎂光燈、贊譽都將聚焦于他一身。
然後那些尋求奇跡、不惜一切代價想要脫罪的富豪和顯貴，將不再去找白瀟。
而是會捧著巨額支票，蜂擁至他的律師事務所門口。
因為他證明了，他才是那個能讓不可能成為可能的人。
書記員的聲音打斷了林天齊的幻想。
書記員接著宣布“請全體起立！”
“請審判長、審判員入庭。”
書記員話音一落，整個法庭的人都馬上站立。
三位法官身著法袍依次縱隊進入法庭到審判席位落座。
三位法官落座後，主審法官對大家說道“請坐下。”
書記員起身轉身面向審判席說“報告審判長，本案原告訴訟代理人白瀟律師、宋東月律師，以及辯護人林天齊均已到庭，庭前準備工作已經就緒，可以開庭！”
“咚！”主審法官敲擊法槌道“靈渡市中級人民法院刑事審判第一庭，今天就原告指控被告人吳用故意殺害多人一案，依法公開開庭審理，現在開庭！”
“請法警帶被告人吳用到庭！”
當兩名高大的法警一左一右押著吳用出現時，整個法庭的注意力都被吳用身上那副極其沉重的刑具給吸引了。
粗重的鐵鏈連接著他兩個腳踝，最大限度地限制了吳用的步伐，他只能拖著腳步緩慢地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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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沉重而刺耳的嘩啦…嘩啦……的拖地聲。
束縛吳用雙手的不再是普通手拷，而是束縛力更強的拇指考，將他的手腕和手指牢牢固定，確保他沒有任何可能掙脫或發動襲擊的可能。
除此之外，還沒完！
還有額外的約束，在吳用的腰間，還束著一根黑色的，約束帶，將他的雙臂進一步固定在他身體兩側。
這可以說是對窮凶極惡之徒的最高規格待遇了。
旁听席上有幾個霧山鎮的人。
不知道為啥眼前的吳用現在在他們看來是如此的可怕，明明現在法庭上的吳用跟以前的那個吳用的神態無異。
但一想到他殺了那麼多人之後，吳用的這種神態就變得詭異 人了起來。
他們現在看到吳用就會不由自主地開始腦補。
看著他平靜的臉，想象他實施犯罪時的樣子，你會看著他粗糙的手，想象這雙手處理尸體的場景。
然後這些想象力會用最恐怖的細節去填充他過去的每一個行為，而且那些行為、表情都是他們所熟知並習以為常和看不起的。
事實上，霧山鎮的人來說，最大的恐怖來源于極端反差。
一個看起來最不可能傷害別人的人，卻犯了最可怕的罪行，這種巨大的落差，比一個面目猙獰的惡徒更讓人不寒而栗。
極致的邪惡，就安靜地在他們身邊，而他們卻曾以為它人畜無害。
這種認知被顛覆的害怕，遠比直接的暴力更加深入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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