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的這個答案震驚了趙圓!
“啊?!”趙圓追問道︰“白律!你怎麼知道是他老婆!不!我的意思是你是從哪里看出來凶手是他老婆?37碼的鞋印嗎???”
趙圓向白瀟發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白瀟簡單說了兩個字︰“遺書。”
“遺書?”趙圓不敢相信地重復了白瀟的答案。
趙圓都亂了,之前白瀟明明判斷這個男人是他殺的,那這張遺書不應該就是偽造的嗎?為什麼根據遺書能夠得出凶手是他老婆的結論???
“嗯,遺書。”白瀟肯定了趙圓的疑問。
趙圓問了心中的疑惑︰“這個男人死于他殺的話,難道這遺書不應該是凶手偽造的嗎?”
白瀟回︰“不會是偽造的,都有這個腦子都費了那麼大的心思去設計殺人偽造出自嘎樣子,搞一張假遺書去露出破綻,完全沒有必要!”
人不是自嘎的,遺書又是真的!趙圓整個人都凌亂了!
如果遺書是真的,那就更不可能推出來這個男人是他老婆殺的了!
要說是從其他地方看出來的趙圓還可以理解,但是,打死她也想不到是從遺書上推測出來的殺害那個男人的凶手居然是他老婆???
因為那張遺書趙圓當時也在現場快速看了一眼,遺書上可是寫滿了男人對他老婆的愛意,還說來世還要跟他老婆做夫妻!!!
來世還跟他老婆做夫妻誒!說這句話,說明他跟他老婆的感情是很好的!
怎麼可能是他老婆殺的呢???
所以,趙圓完全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居然會是他老婆殺的!!!
趙圓便將剛剛心里自己對遺書的疑惑跟白瀟說了一遍。
白瀟回︰“只能說聰明反被聰明誤,凶手想通過遺書來洗脫自己的嫌疑,就像你說的那樣,說是遺書,這看起來反而更像是一封情書!”
“你見過哪個尋死的人會去寫一封情書?”
這在白瀟看來,凶手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如果一個人真的到了要尋死自嘎的地步,他是會有強烈的絕望感、無助感,或者是異常的憤怒、焦慮或情緒麻木,不會說死之前還去寫一封跟情書差不多的遺書。。。
白瀟接著說︰“這張遺書是凶手,也就是死者的老婆哄騙著寫的,更準確地說,應該是操控死者寫下的。”
趙圓問︰“那凶手又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哄騙操控讓死者心甘情願地寫下這張遺書的?”
突然嗎,趙圓心里咯 了一下,不由得生出了一個猜想,喃喃道︰“不會是催眠吧。。。”
這是趙圓至今偶爾睡覺都還會做到的噩夢!噩夢里自己依舊沒有走出當年被催眠的世界。
其實,趙圓知道這個就是創傷後遺癥,或許一輩子都不可能好。
白瀟輕輕搖頭回︰“不是催眠,深度接受催眠自嘎的人臨死前是感受不到害怕而不敢踢開椅子,最後這張支撐他的椅子被凶手推開,他才被吊死!”
趙圓心想,是啊!當年自己被催眠殺人,那可是一點知覺都沒有!
至于這到底是一件什麼樣的凶殺案,其實白瀟心里已經大概有個猜測了,但是他沒有說出來,因為這只是他的一個猜測,並不是百分百的確定。
隧道里的暖黃色燈光白瀟的側臉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
駛出隧道時,城市的喧囂瞬間涌入車窗。
外賣電瓶車的喇叭聲、公交到站的電子提示音、高架下水果攤主的吆喝,所有聲音裹挾著雨後特有的塵土氣息撲面而來。
趙丞丞搖下車窗,看到路邊的那麼多的活人氣息,可算是緩過來了好些。。。
進城之後,白瀟把趙圓送回了家。
而熊星星依次把趙丞丞和孫雲靜送回了家。
……
5日後。
又是忙碌的一天。
熊星星和趙丞丞都在外地出差,趙圓上午到郊區的一個派出法庭開庭,直到現在都已經差不多要到下午兩點了才剛到律所。
趙圓的奧迪緩緩駛入別墅,手剎一拉,車鑰匙一扭一拔,趙圓從副駕駛上提起她的普拉達托特包還有她最重要的午飯麥當當下車,就往屋里走了進去。
因為白瀟在他的二樓辦公室,由于律所一樓沒人看守,所以,孫雲靜便自覺地拿著她的那些注冊會計師的學習資料下來一樓其他工位上學習,沒啥工作需要做的,因為益達所的賬太簡單明了了,收入就是律師費,支出就是簡單的哪幾項,就莫得了!
不像其他那些公司有營銷、廣告、銷售人員工資、利息支出、銀行手續費、原材料、在產品、庫存商品、應收賬款等等這些。
不對!益達所還有應收賬款的,那就孫雲靜她自己,這筆益達所唯一的應收賬款,應收賬款就是客戶欠款,自己還欠著益達所的律師費沒還清。。。
“趙律師,你回來啦?”孫雲靜打招呼熱情地跟趙圓打招呼!
趙圓提了提自己手中那袋麥當當,熱情地叫孫雲靜︰“雲靜!我買了麥當當一起來吃啊!”
“趙律!你這是中飯還是下午茶啊?”孫雲靜好奇地問。
趙圓把托特包隨便往工位上一放,邊迫不及待地打開她的麥當當邊跟孫雲靜抱怨道︰“午飯啊!我都快餓死了!今天這個庭開到了差不多一點!!!”
孫雲靜同情道︰“辛苦辛苦!你快吃吧,我到現在都還飽著!”
趙圓拿起漢堡就是一大口下去,嚼吧嚼吧,再喝一口冰可樂,瞬間感覺人生都圓滿了!
趙圓邊吃漢堡,邊用薯條蘸番茄醬,時不時的送入口中……
正當趙圓吃得有滋有味的時候,“咚咚咚!”是玄關處的敲門聲。
趙圓剛準備放下手上的漢堡和薯條起身,孫雲靜唰的一下先起來了,對趙圓說︰“趙律師,你先吃著不著急,我先把她帶去接待室。”
趙圓感激地說︰“謝謝啊雲靜,你先幫我接待一下,我馬上就來!”
……
來者是一位年輕的女性,年紀看上去跟孫雲靜差不多。
整個人給孫雲靜的感覺,有點像她當年失去弟弟和媽媽的狀態有點像。
“你好,請問你找誰?有預約嗎?”孫雲靜問。
女人禮貌地回︰“你好,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要預約,我想找白律師,我是那個湖邊營地死者的妹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