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門童在看到張飛墨時,頓時驚慌失措。
整個王府都知道,縣令大人的身份不簡單,很是神秘。
否則的話,老爺夫人也不會忍到現在。
他們也知道,縣令大人多次想要找他們王府的茬。
早前他們老爺便多次相邀縣令大人,但縣令大人都沒有上門。
不給他們老爺半點臉面。
如今突然來這王府,能有什麼好事呢?
門童也不傻,理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第一時間便朝著屋子里去,準備通知王昊天。
“你說他帶人過來了?”王昊天看著門童,不敢置信地問道。
“對,老爺,不止張飛墨來了,他身後還跟了大概二十多個衙役,還有......”
說到這里,門童便已經顫顫巍巍了。
因為他已經看到自家老爺那陰沉的臉色了。
再往下說,只怕性命都要不保了。
“說!”王昊天大吼一聲。
“老爺,他敢這麼光明正大地來,想必手里定是握了什麼證據。”
比起王昊天,一旁的李雅玉倒是淡定許多。
她什麼世面沒有見過,任他有天大的關系,總不能比自己父親正四品還要了得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大可不必下到這合山縣。
在李雅玉看來,想必也是想要做做樣子,想他們王府給他一點好處。
他為官,身後又有神秘力量的話,他們王府自然不會傻到公然對抗。
“老爺,除了帶了衙役,就連縣令大人都手拿大刀過來的。”門童再次小心翼翼地說道。
原本還有些擔心的王昊在听到這話後,頓時來了興趣。
一個毛頭小子手里拿個大刀,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當然,王昊天是這麼想的,但身旁的莊管家可不是這麼想的。
他一輩子都記得,第一次見張飛墨時,他朝自己放的那一枚暗器。
但這個時候,莊管家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去提醒他這個事情。
何況在他看來,光明正大地來,根本就動不了老爺半根毫毛。
見王昊天沒有生氣,門童也松了口氣。
此時被攔在門口處的張飛墨也不生氣。
剛才那個門童急匆匆走進去的背影,他自然看到了。
沒關系,他就站在這里等著王昊天親自出來迎接。
他就不信王昊天真能將他這個縣令大人晾在這里。
就算他會,李雅玉也不會。
果然,沒一會兒王昊天便走了出來。
看他那慢悠悠的步伐,很顯然,完全沒有將他這個縣令放在眼里。
會出來應該也是礙于李雅玉的面子。
不得不說,張飛墨確實料事如神。
為了讓王昊天出來,李雅玉勸得連語氣都變得不太好了。
她說︰“他到底是縣令大人,你們倆人再如何暗自較勁,面上也要維持一貫的和睦。他是官,你是民,都說民不與官斗,這話並非是完全沒有道理。”
這麼一番話下來,再愚蠢的王昊天多少也听出一點意思了。
這不,逼不得已便出來了。
“縣令大人大駕我王府,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王昊天就站在門口,距離張飛墨好幾步的距離,朝著他說道。
卻又完全沒有想要請張飛墨進去的意思。
張飛墨冷笑道︰“本官今日來,不是跟王老爺你喝茶聊天的,我是來帶人走的。”
張飛墨直接道明自己的來意。
王昊天一愣,顯然沒想到張飛墨今天過來是為這事。
而且他說的帶人,什麼意思?
他要帶誰走?
他難道不是手握他王府的什麼證據,來查辦他王府的嗎?
不等王昊天反應過來,張飛墨便揚了揚自己的右手。
“進去找找吧!孩子玩鬧得太久,想必王老爺也會煩躁,這實屬正常的,不回家父母自然也會擔心,找到了,讓他們回家就是。”
一番話說得恰到好處。
不會讓王昊天抓住自己把柄的同時,也只在告訴王昊天他們想要做什麼。
更是告訴王昊天,這一次他沒有打算要拿他王府開刀。
王昊天如果懂事的話,兩個孩子他定會帶出來。
除非兩個孩子已經沒了。
這種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沒有。
“孩子?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昊天凝視著張飛墨,沉聲道。
到這個時候,他好像大概猜出一點張飛墨的用意。
听到王昊天這話,張飛墨笑了,笑王昊天的愚蠢。
且不管王昊這副表情是真是假,但無論真假,他此時糊涂就不是聰明為所為。
在張飛墨看來,聰明人這個時候都不會與他作對。
這麼想來,這王昊天還真算不上聰明了。
他是官,話都說成這樣了,你為民,難道還要光明正大地與自己作對不成?
王府勢力再大,那也是暗中的勢力,明面上你自然要與官維持著一貫的和平。
“王老爺,這話就不對了,本官話已經說成這樣了,本官......”
“縣令大人誤會了,你說的孩子可是誰家的孩子呀?這幾日我們王府有很多孩子來玩耍,不知大人的孩子是誰家的呢?”
張飛墨話還沒說完,從里面出來的李雅玉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與此同時,也打斷了張飛墨後面的話。
“馬鐵樹的一對子女,大黑與大丫。”張飛墨言簡意賅。
說這話時,他的視線一直都在王昊天臉上。
沒有錯過他臉上半分異樣,除了一瞬間的驚訝之外,便是了然,隨後是囂張......
“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王昊天開口了。
“本官來帶孩子回去,你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本官說得還不夠清楚?”張飛墨再次說道,
語氣里已經明顯失去了耐心。
王昊天還想要說什麼,卻被一旁的李雅玉給阻止了。
“大人這話言重了,孩子們都喜歡玩,他們喜歡在我們王府玩,這難道也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所以本官現在帶他們回家,難道說,王夫人覺得這也有什麼問題?”張飛墨當仁不讓。
說這話的時候,他人已經打算朝著王府走了進去。
其意思很明顯,今日人他是一定要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