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慕凌明在簡秀眼里不算什麼,但在這些官員眼里,他可是太子。
太子,顧名思義,那就是將來要繼承大統之人。
他們自然要好好巴結起來。
“安寧縣主來了!”
人群當中不知道是誰這麼說了一句,眾人紛紛圍了上來。
而此時張飛玄與張飛奕他們已經在御花園那邊吟詩作對了。
依著他們如今的身份,倒也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最重要的,他們身邊不止張一他們跟著,池近忠更是將池一池二也派在了他們身邊。
那可是平遠侯府的侍衛,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平遠侯府呢?
看到人朝著簡秀這邊圍過來,池子錦與方一思也連忙迎了上來。
知道簡秀與慕凌天兩人有話要說,池子錦與方一思很識趣的沒有跟在兩人身邊。
但現在又不一樣了,簡秀再厲害,到底也沒參加過宮宴。
然而,簡秀想的與池子錦想的卻一樣了。
看到圍上來的婦人,簡秀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商機。
沒辦法,誰讓她就好‘財’這一口呢?
于是故意在朝著池子錦問道︰“子錦,你臉上這胭脂......”
池耶穌的︰“......”嫂子,你還真的時時都不忘記對作坊宣傳呀。
當然,白眼是這麼翻的沒錯,但簡秀話里的意思她自然也明白。
于是想也沒想,便拿出一盒自己事先準備好的胭脂遞到簡秀手里,說道︰
“嫂子,我就是用提這盒胭脂了,來,你手伸過來,我與你試試。”
說罷,還真的就拿起簡秀的手便擦了起來。
簡秀也不介意,這里都是官家夫人,有啥好擔心的呢?
待池子錦擦完之後,又將手背伸到幾人面前,說道︰
“還真別說,這真的就亮了一個度,就跟是我自己的皮膚一樣,你們可相信這只是抹了胭脂的效果?”
眾夫人見狀,個個直搖頭,都表示驚嘆不已。
“這胭脂在哪里買的?”
“這可不是買的,這是我嫂子作坊里的,不過現在還沒出售,可能得過一段時間,你們還真別說,這里面可是加了許多珍珠。”
“喲,那東西可不便宜!”
“要不怎麼能這麼白呢?”
“不過,你嫂子是誰呀?”其中一位夫人好奇的問道。
一旁的池子錦見簡秀的目的達到了,這才淡定的開口道︰“我便是她的嫂子。”
“喲,那不就是秀起寒門嗎?”又一夫人說道。
這話一出,大家自然也就猜到池子錦的身份了。
瞬間,體和殿就跟炸了起來一樣。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平遠侯的嫡長女池子錦就是一個病秧子。
因為身體的原因,這些年從來就沒有參與這樣的宮宴。
不要說宮宴了,就是多走兩步路都喘不過氣來。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一年都沒有成親。
京城更是沒有幾人知道她的長相,因為她受不得風寒,往日里,基本都是在她的院子里好好的養著身子。
也只有相熟的人才知道她的近況。
這怎麼又突然出現了?
而且看她的模樣,長得還真的是俊俏了。
再看她的臉色,更是紅潤,哪有半點生病的樣子呢?
那巧笑倩兮的樣子,別說男子了,就連身為女子的他們都被吸引住了。
“喲,原來是池姑娘,剛剛我在那邊好像看到你祖母了,你這......”
正當眾人圍繞著池子錦與簡秀之時,舒晴蘭又走了過來。
她這話一出,眾人在看到池子錦與簡秀時,眼神又有點不太一樣了。
這里的人誰不知道,鄭桂君乃是兩人的長輩。
長輩在那邊,兩人不跟在身邊侍奉,反倒在這邊得意起來。
明顯就是落人話柄了。
特別是簡秀,前兩日京城就將兩人的事傳得沸沸揚揚,這個時候,眾人都很好奇簡秀會如何做了。
不遠處的慕凌天見簡秀被人為難,下意識的想要上去問問。
太子慕凌明像是看出他的打算,他的腳不過剛伸出去,便被慕凌明拉了回來。
“四皇子,那些可都是婦道人家,你雖然年紀尚小,但你這麼過去,真的合適嗎?”
“太子,你別太過分!”
“過分,人家婦人在聊天,你一皇子湊過去,成何體統,難道還要我稟報父皇不成?”
慕凌天一噎,正準備開口,結果卻听到簡秀的聲音再次傳來了。
“方夫人此言差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方夫人好像也有婆母,今日怎麼沒將婆母一同帶來呢?”
“婆母?安寧縣主此言差矣,遍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舒晴蘭沒有婆母。”
“沒有?遍京城的人都知道,一思與她的奶奶一同去了鄉下......”
說到這里,簡秀又停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向舒晴蘭,繼續道︰
“哦,對,她這些年一直都在鄉下,也不是她自己想去的,據說呀,是被人趕去的,至于是被誰趕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說來這一思也怪可憐的,你們說,這好好的嫡長女,怎麼就會被無緣無故的趕到鄉下去呢?還說什麼生病,可這人也是好端端的呀。”
隨著簡秀越說,舒晴蘭的臉色便越差。
她做夢都沒有想過,簡秀會如此不給她面子。
更沒想到,她會拿這事來反擊自己。
其實簡秀也是查過才知道,這個舒晴蘭根本就不似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今早張一才給她消息,原來這個舒晴蘭乃是與皇後舒之瑤是同一家族。
這般想著,這舒晴蘭確實也夠低調的。
這樣的人,才是最難以對付之人,因為心機夠深沉。
倒是沒想到,今日會這般沉不住氣。
側頭看了看如小綿羊一樣的方一思,簡秀又對她多同情了一分。
對上這樣的繼母,她還能活著,想必也少不了她那奶奶的維護。
否則的話,還真的別想活下去了。
“怎麼?方夫人怎麼不說話了?這一思的奶奶難道不是你婆母?你要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昨日,那老人家還來我府上探望一思了,身子倍兒硬郎,就是不知道方夫人為何就不讓她來參加這宮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