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這是可可從超市里買來的,怎樣?是不是很不錯?”
其實這樣的畫稿要她畫,她也是可以畫得出來。
當然,只是這里的工具不允許而已。
她就不懂了,為何這里的人非得要用毛筆呢?
末世里的鉛筆橡皮 什麼的,還有水筆......這些它不香嗎?
“確實很不錯,只是你確定你能夠造得出來?”
“確定呀,這屋子其實也沒有特別之處,如果你非要說的話,比較特別的便是茅房與沐浴房這塊了,這也是我要求的,到時匠工如何看不明白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他提一些建議。”
“這草圖里面的設計看似簡單,但實則不易呀。”張子軒感嘆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著給你先看看,看下你能不能看得懂,如果連你都看得懂了,那匠工就更不用說了。”
“我是看懂了,但匠工還真未必能看懂。”張子軒老神在在的說道。
“什麼意思?”簡秀不可置信的問道。
如果她沒會錯意的話,那他的意思是不是說,在造房這方面,匠工都未必有他這般厲害?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了。”
“當真?”
“自然是真的!”
“還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我這正愁著去哪里找一個厲害一點的匠工呢,倒是沒想到,你竟然也會。這麼說來,這房子我們就可以安排上,明日我便到里正家里走一趟。”
“去里正家做什麼?”張子軒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找人手呀,我們造房子不得要人手呀,這房子工程還挺大的。”簡秀理所當然的說道。
在她看來,這確實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是要找人手,但你不用去找到里正,到時與志勇說一聲就行了,他認識的人多,再將簡福銀也一起喊來就成。”
“那豈不是又要再跑一趟簡家村?”簡秀瞪大雙眼問道。
看到簡秀這副樣子,一時之間,張子軒也怔住了。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見簡秀這般模樣。
往日她總是一副淡漠的樣子,仿佛不受任何事情的影響一樣。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好像慢慢變得愛說愛笑了。
再看她如今的樣子,如果在別人眼里,那可能就很正常,並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但在張子軒面前,眼前的簡秀就很可愛。
因為他再也不用在她的臉上看到那種冰冷且毫無表情的樣子,她會驚訝,也會好奇,比她以前活得更加輕松自在。
“怎麼啦?我臉上髒了?”
見張子軒一直盯著自己看,卻又不開口,簡秀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反應過來的張子軒輕“咳”了一聲,這才開口道︰“不用再去簡家村了,你跑一趟趙嬸子家就成。”
“也對!”
對于簡福銀,簡秀自然也不陌生。
他也曾與張子軒一起走過鏢,與他們一行人的還有張志勇與張海飛。
也都是在張子軒出事之後,他們幾個這才慢慢的退了下來,不再做這麼危險的活計了。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簡秀又繼續道︰
“不過這豬圈也該要搭起來了,畢竟野豬已經兩日在我們那院子里了,一直這麼綁著也不是個法子。”
“嗯,我已經與志勇他們說過了,一會我們回去的話,他們應該也就搭好了。”張子軒老神在在的說道。
他知道簡秀愛干淨,那兩只野豬在院子里一兩日她還受得了。
這要是久了,她肯定就受不了了。
還有那些雞鴨,他也要想個辦法另外安置才行。
當然,這些也都只是在張子軒的腦子里構思著,他的腿腳一日康復不了,很多事情他便無法親自動手。
每一次去找別人的話,心里總是會過意不去。
兩人這麼說著說著,便已經抵達村尾了。
剛下來,張子軒便又開始忙活他的活計,剝竹筍和洗車前草。
而簡秀也同樣,她要做的,便是去將六頭與七頭拔出來的那些竹筍扛回來。
六頭與七頭則是趁著還沒去學院的時候,隨著簡秀一起到後院那片竹林里拔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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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老宅。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說簡秀一下子捕了好幾頭野豬。
這傳著傳著,就傳到老宅里的耳中。
甚至到了他們耳中,野豬的數量已經從五只變成一大群了。
“老頭子,你可知道,剛才我經過榕樹底下時,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一到頭,老劉氏就拉著一張臉朝著張老頭問道。
“能說什麼,你們婦人家,說來說去,不就是那些事?”張老頭沒好氣的說道。
“這次你還真錯了,他們說村尾那個,前些日子進了趟深山,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運,挖了個大坑,捕了數十只野豬。”
“真的假的,這麼多?”張老頭“噌”的一下站起來,不可置信的朝著老劉氏問道。
“這還能有假?村里的人都知道,也就我們家地多,這幾日才沒去榕樹底下坐坐,不然還能耽擱到現在才知道?”
一旁的陳四喜在听到這話時,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說道︰
“娘,你這話只說對了一半,還有一大半是你沒听到的呢?我這都不敢在這里說,就怕說了娘你又氣不過了。”
說這話的時候,陳四喜還做出一副為你著想的樣子。
果然,听到這話的老劉氏當下便不依了,同樣放下手中的筷子問道︰
“那家子做的事還有什麼是我不能听的,再氣的事情我都經歷過了,早就已經淡定了,說說看,那賤人又做了什麼事?”
“娘,我可是事先說好了,這話是你讓我說的,你這要是氣不過,可與我無關的。”陳四喜再次說道。
“少廢話,快說!”老劉氏喝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