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有沒有黃金？”
萊昂斯戳著地圖一個位置期待的望著雷洪汕，在他的理解中，如果按照雷洪汕給出這一條礦脈形成的理論，那麼沖刷過來的黃金不會全部都集中在山丘上，而是會根據水流和高低差異，多多少少在路上也會出現一定的沉澱和撞擊後的回退。
雷洪汕一看就明白了萊昂斯期待著什麼，沒人會嫌棄黃金多，他只是呷口咖啡用鉛筆戳戳自己此前劃出的運輸作業區。
“這里會有一定的回退黃金，但數量不是太多，具體有多少我估計不會太多，天氣好後你可以試試，不過我提醒你，在這一帶作業不能過這條線……”
看到雷洪汕鉛筆指出的那條線萊昂斯有些不快，只是還沒等他開口，雷洪汕便提醒他︰
“別忘了我們之前的賭約，如果我贏了，這個地方，包括你們轉包出去的地盤都要服從我的安排。”
就這一句話，直接就把萊昂斯所有不快卻憋死在肚子里。當時打賭的賭約就帶著這一條，你總不能反悔吧，這事傳出去可不好混了，雖說ett這種大公司不用像小隊伍那樣，要講究個人信用口碑，可萊昂斯也不敢保證自己就一定能在ett干一輩子啊！
別忘了，只要萊昂斯老了，干不動了，資本家會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滾蛋。
更不用說，現在正好是新ceo的競選，如果是自家領導韋博上台還好說，但如果是其它人上台韋博失利……自己這個隊伍能不能還保持這個規模都兩說，更極端點的，裁撤，或者並入獲勝者隊伍里也不是不可能。
西方資本世界，可沒有那麼多人情味的！
人都是有私心的，萊昂斯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他也不能這麼干，好歹真離開ett了，他也能靠著好口碑找到下家甚至是自己組隊伍單干。
雷洪汕沒有多解釋什麼，他能感知黃金的事情是屬于不能給第二個人知道的秘密，自己也不可能對萊昂斯說後面沒有什麼黃金吧，而且即便是說了，對方也肯定不會相信還會組織人手開挖嘗試一下。
與其自己人教人百遍教不會，還不如事教人，只要萊昂斯挖上一段就知道後面沒有太多的黃金，他自己會停止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作業了。
現場氣氛就這樣一下尷尬起來，萊昂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雷洪汕也不想再說什麼，而是在地圖上繼續寫寫畫畫，隨著時間的推移，地圖上被標注出來的區域、要求是越來越多，除了這數千米的山丘之外，附近兩個位置也被雷洪汕標注上了富礦區的字樣，看到這幾個圈萊昂斯心髒在加速跳動。
“這里……有黃金？”
“嗯哼，而且含量應該還不低，你開采完現在這個礦點，可以去這幾個地方擴大收益量，具體的施工方案我會到現場查看後給你標注出專門的要求。”
听到還有幾處儲量不錯的黃金礦點，萊昂斯心頭的那點不快迅速被好心情給驅散，不就是需要考慮環保的限制手段嘛，有黃金啥都好說！
只是他立刻從雷洪汕的話語中咂摸出新含義︰
“你……去現場查看？”
“對！等下就出發！今晚我就不回來了。”
雷洪汕嘴上一邊回答手里也不停歇，右手飛速的在地圖上寫寫畫畫留下自己的墨寶。
“等下？都快到晚上了，而且你不等明天結算了嗎？”
雷洪汕抓緊時間寫下最後一行批注文字，從下面摸出一份新的地圖卷起。
“不等了，我過來本身就是幫韋博先生救場的，這邊可不是我的主要工作，幫你找到黃金我的工作就已經結束了，至于打賭的事情，你記得履行賭約的要求和承諾就行。”
雷洪汕這麼這才讓萊昂斯想起，對方確實只是過來指導幫助找到黃金，這邊可不是他的主營業務範圍，與其在這邊浪費時間，肯定是幫著找到黃金就可以開溜了。
想通了這一點的萊昂斯指著雷洪汕卷起準備帶走的地圖，好奇的詢問︰
“那你要這份新地圖？”
“我和蘭斯會到附近轉一下，把你們轉賣給散戶的開采要求也給標出來，順便再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可開采的礦場，到時候我會把這份地圖放在山洞小鎮那邊，你過去拿地圖後要派人監督這些散戶隊伍，我不希望他們也把這里搞得亂七八糟！”
雷洪汕這話說的是恩威兼並滴水不漏，既告訴你我會幫你在附近標注出更多的礦點，同時也讓萊昂斯擔負起管理那些散戶的責任，讓萊昂斯只能點頭表示同意。
他能不同意嗎，雷洪汕現在已經用這個礦證明了他在找礦上的實力，對于這樣的人巴結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得罪對方……而且人家的要求也並不過分，只是讓自己約束采礦過程中對環境的破壞，但並沒有完全禁止開礦。
“要我派人跟著去嗎？”
“用不著，你盯好你自己這邊就行，不過你把那些轉包隊伍的聯系電話給我，或者是給他們打個電話通知一聲，避免我過去時發生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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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金隊伍很忌諱作業時有外人靠近，但雷洪汕還是婉拒了萊昂斯派人跟隨的念頭，大家都忙，好在現在有衛星電話這東西，絕大部分的淘金客都會配一個這玩意備用，提前聯絡上對方通知這邊要派人過去查看開采情況，好歹也能讓對方沒那麼大的抵觸心理。
行動派的雷洪汕收好地圖的，蘭斯也正好開著皮卡來到了休息屋旁，不過臨走前，雷洪汕把車里的那個一升半的保溫壺裝滿了咖啡這才開著皮卡開溜，他的離去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大部分礦工正在忙于手上的工作，根本沒空去關注雷洪汕的離開。
這個消息直至晚上收工交班的時候才傳開，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就目前這個采金進度，沒有人懷疑雷洪汕是輸不起跑路，人家可是贏家，世界上有贏家輸不起跑路的嗎！
至于賭局後續的事情，會有人幫忙收拾處理，哪怕是他下注的那一千塊賭金，都會有人幫著清點好送到山洞小鎮那邊，不過雷洪汕可不缺這點小錢，早就交待他贏的那份買酒給大家喝了，等于雷洪汕請所有人喝了兩次酒。
自此，萊昂斯這支隊伍里，就一直流傳著一個故事，一個東方人用神奇的東方魔法，在短短三天里就帶著隊伍輕松找到了幾千盎司的黃金！
而很多經歷此事的老礦工們，總能舉著酒杯神秘兮兮的給新來的礦工們說道︰
“想當年，我看著他手舉那根鐵棍，在地上到處一陣亂戳後，就指著下面說有黃金……”
不過這些都是後面發生的事了，此刻的雷洪汕正和蘭斯一起，從礦場出來後正在附近一個地方檢查著一支小型淘金隊伍。
“蘭斯先生，我們可是嚴格按照規矩做事的……”
礦主，或者說這支隊伍的隊長小心的陪在蘭斯身邊，信誓旦旦的強調自己沒有壞規矩。
而蘭斯則是不露聲色的隨意走在礦場，著重檢查著現場木材用料、開挖範圍和用水情況這三大條。
在斯加阿拉州、縣法律中，通用法律就是雷洪汕在達寧小鎮被警察提醒的那幾條，超過一定胸徑的樹木不許砍伐，未經申請不許使用超功率的設備，不能使用汞酸等污染性化學品，不能擅自捕殺大型獵物等等，各縣可能會有額外的補充條款，但是基本萬變不離其宗；這些都屬于硬規定一定要遵守的，違反了不是礦主找你麻煩，而是警察找你麻煩了！
蘭斯入這行時間短，肯定不懂這里面有那麼多彎彎繞，不過他不知道不要緊，他身邊有人清楚啊。
只見他轉頭看向身後跟著的那位東方人︰
“雷，你有什麼發現？”
這位皮膚有些黑的東方人捧著一個大本子在上面快速的寫寫畫畫，旁邊的那些礦工們瞟眼望去，雖然能看到這東方人在寫什麼，但看了也沒用！
因為這個東方人寫的是方塊字！
你看了也白看！看了也看不懂！
听到蘭斯詢問自己，這位東方人推推自己的眼鏡，像給領導做匯報一樣︰
“蘭斯先生，這個礦點沒有太多問題，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那條小溪……”
順著這位東方人的手指方向，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個用沙包、木樁臨時搭建起來的小型水壩。
“堵住的水壩會斷絕魚類的生殖洄游，在秋季魚類洄游前這個水壩必須要拆掉恢復原樣，或者是從旁邊開挖一條新路徑，保證魚類有通道能夠繼續向上游前進。”
這一句便將這支隊伍的隊長說的是面露緊張神色，趕緊向蘭斯保證︰
“就這個問題嗎？我馬上安排人處理！”
很快，幾個礦工便拎著十字鎬和鏟子跑到小水壩旁邊去開挖水槽了，雖然听不清他們嘟噥的嘴里在說什麼，但絕對不是什麼好听的話語。
“蘭斯先生，現在天色已晚，您和這位雷先生要不要留在我們隊伍里一同共進晚餐呢？”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這次臨時檢查任務是公司臨時安排的，我們還要趕緊去其它礦點查看情況，我個人是很滿意你們的情況。”
站在皮卡車旁，蘭斯裝模作樣的和送行的隊長套路著，而當雷洪汕啟動車輛後，蘭斯趕緊和對方道別後鑽進車里，皮卡車一腳油門離開了這個礦點。
看到皮卡車離去，這位礦主隊長這才松了一口氣，旁邊的合伙人有些不爽的吐槽著︰
“見鬼，以前都沒有這樣的檢查，怎麼今年突然搞出這一套出來了？！”
“誰知道呢！听說ett現在正在換屆競選新的ceo，搞不好就是這一片的競選者搞一些所謂的環保內容出來，這年頭，性別都能有一百多種，上面那幫人拍腦門的事干的還少嗎！”
隊長也忍不住有些發飆吐槽，但是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頭，這是人家的礦地，自己就得按照人家的規矩來做事，合伙人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吐槽歸吐槽，但你讓他站出來質疑，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只能看著消失在林中的皮卡有點擔憂的問著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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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應該過關了吧？”
“不知道？那個蘭斯一看就知道根本不是這一行的人，他來這里就是走個過場，真正懂行的是他後面的那個東方人，只要那個東方人沒有在那個小本子上寫下啥不利于我們的東西就行！”
隊長搖頭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能不能過關，誰也不知道那個東方人在本子上寫了什麼，人家用的是另一種語言文字，絕大部分的礦工都有讀寫障礙，你就是寫鳥語蝌蚪文……其實很多礦工也不認識，更不用說還是天書一樣的東方方塊字！
就在隊長與合伙人在吐槽和不安時，車里，鑽入車里的蘭斯終于不用裝扮視察者，他摸出那壺咖啡給自己來上一口，讓自己有些發干發澀的嘴巴稍微舒服了這麼一點，這才和自家老板吐槽著︰
“boss，你直接去現場查看不就行了嗎，為啥還要搞這一出，讓我裝扮成視察員？！你讓我打仗殺人我拍著胸脯敢說沒有任何問題，但你讓我干這個……要不是你指出現場的問題，我看到那些工地我都覺著沒問題啊！！”
開著車的雷洪汕一點沒有被蘭斯的吐槽弄壞心情，反而樂呵呵的在為自己臨時想出來的這個主意而得意。
“嘿嘿，讓你裝你就好好裝，這不很合理嗎，世界五百強的ett公司一個白皮中層管理人員到礦場視察情況，而他身邊是一名年輕的東方下屬隨從，這事看上去才合理啊！要不你現在想想，一個白人跟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而且這個年輕人還是個黃皮膚的東方人……這事放哪說都不合理啊！”
被雷洪汕這麼一解釋，蘭斯仔細想想，好像也是這麼一回事。
如果在現場自己的身份和雷洪汕交換一下，在這種白人至上的國家，對方反而很有可能不太相信雷洪汕的身份產生質疑，這反而可能會壞事。
“不過boss，我得提醒你，我對采礦的事情還真不是太懂，特別是你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的時候，我看旁邊那些人看你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我那時真害怕他們會動手。”
“你的提醒有道理，我之後會用鷹語寫，不過好像這也不是太合適，要不然……”
雷洪汕打了個響指，他的神經本身就比蘭斯更敏銳一分，自然感受到剛才射向自己的那些威脅的目光了，他也不是傻不拉幾自己主動去找死的人。
“蘭斯，拿衛星電話找帕魯魯，問一下附近有沒有最近的原住民定居點或者散戶獵人，我去弄套原住民服裝來，這樣你和我一個是ett的視察員，一個是當地原住民，這樣我們兩個人的身份就合適了！”
“好辦法！”
蘭斯一听眼楮一亮，立刻去摸衛星電話；雷洪汕穿上原住民的服裝涂上臉油，比原住民還像原住民，這樣一來在視察時，對方即便是看到原住民的雷洪汕開口要求整改這個整改那個也不好說話，畢竟這是人家原住民的土地。
帕魯魯下鄉去了找不到人，但是找不到帕魯魯可以去找薩穆，甚至是老酋長他們啊，幾個小時後，雷洪汕和蘭斯的皮卡便來到了附近的一個只有十幾戶人家，房屋都已經有些陳舊破爛，總人數約五十多人的一個定居點，這個定居點是位于一條聖水河的支流旁，這十幾戶人家主要是在此從事捕魚和狩獵，以及收集浮木售賣維生，不過這條支流的水量和資源有限，如果只是三五戶人家還沒啥問題，七八戶人家也能湊合的過……
但是十幾戶人家就很明顯超過了這條支流的資源供應能力，這些家庭日子過得明顯很緊巴，哪怕就是晾曬存貨的魚干，都已經明顯出現了個頭較小，且一些不太好吃的雜魚也出現在其中。
不過窮歸窮，在這里，雷洪汕這位僅次于酋長級別的外掛酋長得到了最熱烈的歡迎。
對于雷洪汕要借套衣服請求自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不過既然來都來了，雷洪汕今天晚上就別想走了，對方拿出了自己最好的東西招待兩位來訪的客人。
作為把保留地當成自己大本營來考慮建設的雷洪汕，飯席間雷洪汕自然也詢問起了這些人家在此的生活情況。
這些人是從四十年前開始遷徙過來的，最早時只有兩戶人家，那時候的日子過的還不錯，但現在逐漸變成十幾戶後日子明顯比主河道的人困苦一些。
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的，誰都想佔據最好的資源地，但是主河道和最富庶的地方已經人滿為患了，後面出生的人只能去偏僻且資源較少的地方獲取新的資源，然後當這里產出的資源也無法能夠承載更多的人口時，這里新生代就只能繼續到更加貧瘠的地方去尋找新資源。
這是任何一個地方都通用的道理。
注︰一沐是03年非典時失業，自己背著七十斤的裝備去桂黔山區徒步一個月時了解這一點的，借宿的人家距離主村要步行走四個小時的山路，只因為這幾戶人家的田地在大山里，就這樣，那些田地都是依山而建的梯田，地少且貧瘠，人均不到半畝，除了土地里那點糧食產出外，就是山坡旱地補充種植的花生、玉米以及紅薯這些作物，不是他們不想擁有更好的土地和資源，而是人口的增長在擠壓著自然資源，那一個月的旅程雖然很苦，但是也讓一沐從旅程中經歷了很多，前些年又去了一些曾經去過的地方，現在扶貧攻堅，一部分人已經遷出來了，一些人口較多的定居點也通了水泥路，再也不用走幾個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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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定居點的基本只有老人和婦女以及孩童，往年青壯男子基本會去附近的城里務工掙點錢補貼家用，但是今年不同，保留地聖水城到山洞小鎮的道路基礎建設需要大量的工人，他們都能就近務工掙些工錢回來，而且幾個年輕人和中年人也開始到學校里接受采礦作業培訓，準備成為保留地的第一批本地礦工，其中一人甚至已經在穆薩的鼓勵下，正在惡補丟下的文化課，準備成為熱電站第一批本地職工。
這可是近乎于鐵飯碗的崗位，保留地無數人都夢寐以求想端上的鐵飯碗，只要熱電廠一直存在，那麼這個崗位就能一直存在！
而且除了熱電廠之外，電力供應的線路維護也是一個較為熱門的崗位，據說這兩個崗位報考人數比礦工都多。
不過招人肯定招不了那麼多，可只要他們有心學習，哪怕淘汰下來，所惡補的那些數理化知識，以及在學習培訓時被灌輸進去的安全操作意識……也會讓他們有條件成為合格的礦工。
當然這個地方因為沒有地熱資源，無法能夠像山洞小鎮那樣冬季也能提供供暖、種植大棚蔬菜這樣的條件，但是如果聖水城以及其它幾個大型定居小鎮通上了電力，居民們可以利用廉價的電能在冬季取暖，那麼自然也會減少對取暖柴薪的消耗量，他們這些人就可以從聖水河里獲取更多的浮木資源來增加收入。
這就是很簡單的分蛋糕原理，有人不分這塊蛋糕，那剩下的人自然就能分到更多的蛋糕。
除了能源燃料這塊，種植大棚的出現也會增加更多的食品供應，以及後續從銷售給礦區獲得更多的資金，有了資金和更多的食品供應，自然也會降低這些居民的日常生活成本，變相的提高了他們的生活。
除此之外，礦場建立後，也會增加相應的其它後勤、服務消費型產業結構，只要人不懶，都能從中分到一杯羹獲取改善生活，
這麼多一系列的措施下來，雖然他們到目前為止，沒有從保留地拿到一分錢的補貼；
雖然這里依舊破破爛爛，但居民的精氣神卻提高了不少；
——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
這也是為何對方在知道雷洪汕來到這里要尋求幫助時，他們拿出了所有只有節日里才穿的盛裝來供雷洪汕挑選，裝扮這個保留地最靚的那個崽！
並拿出了自己最好的食物，來招待這位年輕外掛的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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