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淘金者的日常，黃金，拳頭，和刀子
起伏不定的鹽堿灘上，三個人兩台探測器正在這土地上面就像掃雷一樣緩慢的左右掃動著。
三個人雖然一開始排成一列共同推進，但是很快，三個人之間的距離就開始逐漸拉開。
“法克！”
花臂男子的探測器又一次撞擊到起伏的鹽堿晶體上，讓花臂男子不爽的叫罵一聲。
但是他卻沒有管已經沾滿鹽花的探測器，繼續在土地上左右晃動，尋找著下方的金屬。
而另外兩個人跟在後面微微側向的位置，因為臂長不如花臂男子，所以他們來回掃動搜索範圍要比對方窄一些。
不過兩個人配合似乎有問題，雙方的步調雖然一致，但兩個探測器經常相互靠近後吱哇亂叫，搞得兩人也是不勝其煩。
這種情況老炮淘金客一看就知道，這些人經驗並不算豐富。
這種手持探測器的功率是有限的，為了保證搜索的深度、反應力和準確度，有經驗的淘金客會根據不同的功率和土地特點調整搜索速度，也就是該慢的時候慢，該快的時候快，保證一個最佳的搜索效率。
同時探測器距離地面高度也非常有講究。
太高了肯定不行，太低了……
反復與地面雜物、硬物的踫撞也勢必會加速探測器的磨損甚至靈敏度。
但眼前這三個人中，那個花臂男子掃描速度明顯偏快，這會導致很容易錯漏微小的反饋信號，同時他對探測器高度的把控也非常缺乏經驗，導致探測器經常和地上的那些鹽堿結晶踫撞。
另外兩人的搜索速度雖然還行，但明顯有些偏慢，這勢必會降低每天搜索的範圍面積。
而且三個人配合的也不默契，屬于是入行沒多久，也沒有組隊多久的隊伍。
如果是老炮組成的隊伍，幾個人的步調和搜索速度都會非常的一致，同時人與人之間的間距也會有著極為合適的交錯距離，既保證探測器不會遺漏探索彼此之間的土地，也避免重疊過多導致浪費時間，更可以在掃描過程中也會很默契的避開彼此的探測器靠的太近。
如此一來，既保證了幾個人如同拉網過篦一樣，搜索過的土地幾乎沒有死角遺漏，也能最大化的提高搜索的效率。
而在三個人不遠處，就是五個老炮組成的探索同行隊伍。
人比人氣死人，兩邊隊伍一對比，新手三人組這邊就立刻顯露出下風，那邊五個人不僅每個人速度和效率夠快，更重要的是人家隊形極為默契，完全沒有三人組這邊暴露出來的各種弊端。
不過好在，雖然五人組的搜索效率和速度都比三人組快不少，可運氣上……五人組卻明顯被三人組完虐。
“嗶嗶嗶！！”
沒一會，在十五分鐘前剛剛叫過一次的告警聲，再次在三人組這邊響起。
十五分鐘前，後面的兩人的探測器剛剛響過一次，而這一次，是走在前面的花臂男子所持的探測器在告警鳴響。
花臂男子立刻順手掏出腰間的多用途折疊鋤鏟，蹲下身體就在地上一陣狂刨，然後按照標準程序，一把土一把土的劃過探測器。
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這都沒抓兩把土，花臂男就眼見的直接發現泥土中那顆閃著金燦燦光澤的可愛小東西。
而且這玩意個頭還不小，足足有半截香煙過濾嘴那麼大。
興奮的他無法掩飾心中的激動，這一坨玩意可比小金豆要大多了，掂在手里沉甸甸的十分壓手感，那種感覺簡直能讓人美上天去。
身後的兩位同伴也聞訊過來，看到這麼大個的東西自然也是欣喜不已。
而且好運一來就是接連敲門。
三個人相互慶賀一番後剛剛回到各自的位置再次探索時，後面的另一人探測器又響了起來。
雖然經過篩選，最終只是在泥土中找到一粒比綠豆大一點的小金豆，但短短半個小時就接連三次中獎，也足矣讓三個人的信心大增。
相比三人組的幸運，五人組那邊的運氣可就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五個探測器在地上搜索半天，要麼一直不叫，等好不容易叫這麼一次……
要麼是小顆粒的金粒，要麼就是一個個四氧化三鐵的小鐵球……
氣得幾個人是齜牙咧嘴的臭罵一番。
窮則思變，力強則歹念起。
看著不遠處三人組那邊的探測器堪比丑國籃球賽頻繁出現扣籃時的吱哇亂叫，而自己這邊的探測器簡直如同某海參球隊進球的歡呼頻率……
五個人默契的相視一眼後，便很自然的調整了搜索方向和搜索頻率，不知不覺中向著三人組搜索區域靠近。
“嘿！你們在干啥？！”
對方五人組的靠近很快就引起了三人組的警覺，花臂男厲聲喝問著對方。
“干啥？淘金啊！”
對面立刻有個壯漢高聲回應道。
“這不合規矩！”
三人組的另外一人立刻提醒對方破壞了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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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方那名壯漢卻呲笑一聲︰
“這塊土地也不是你的，誰都可以來！”
听到這話讓三人組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淘金圈里有著各種自己的行規，有些是被計入法律條文有強制約束力，但有些……只是同行之間一些不成文的規矩。
前者有國家暴力機構維持，但後者……
完全只能依靠行業圈內的人自我約束和毫無震懾力的所謂業內指責。
就像現在這樣，私有土地有著明確的法律條文規定，誰投資誰受益，這是白紙黑字定下的規矩，誰不遵守警察很樂意自己的牢房里增加這樣的挑釁者。
但是在公共土地上，因為缺乏判定所有權的基礎，基本上就是各講各的，警察遇到這種事連理都不想理。
沒辦法，除非是鬧出人身傷害，要不然警察和法官也沒法判這種葫蘆案。
因此公共土地上的淘金權，多數時只能依靠行業內淘金者們不成文的行規，以及一些不成文的規矩來進行自我約束。
就像現在這樣，三人組屬于是先到先得，他們選了一塊產金量頗高的土地；可後面來的五人組就只能選其他的土地進行淘金。
如果雙方都恪守行規，大家也都相安無事，甚至可能還能彼此認同對方的品格成為朋友。
但是如果五人組起了什麼歪心思呢？
那很容易就想打破這種沒有約束力的行規，用另外一種方式來決定這塊土地的所有權。
“你們特麼的是想打架！！”
花臂男立刻意識到對方來者不善，看來是想用拳頭決定這塊土地的歸屬。
“嘿嘿……”
五人組見狀也不再掩飾，紛紛放下手中的探測器，解開掛著東西的皮帶。
而三人組也毫不示弱的和對方一樣，放下工具解下身上多余的東西，特別是每個人身上帶的獵刀，都特別摸出來扔在地上。
這是一種約架的信號，放下探測器是因為這玩意賊特麼貴，誰都舍不得打壞它，同時卸下身上多余的東西也是一種底線信號。
而解下身上的東西一個是避免等下打架時這些身上的零碎干擾自己，更重要的是要把身上的獵刀給解除。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信號，帶武器打架的話很容易上頭就拔刀子，因此只要干架的人中，有人不解除武器……
那對方也不會解除武器，這種帶著家伙什打架的結局，很容易就是出人命的結果。
八個人很快就撞在了一起，拳頭和骨肉的踫撞聲，男人的悶哼聲和咆哮聲不斷的在這片鹽堿地上響起。
鮮血從嘴角、鼻子，破損的眼角、還有摔倒時被尖銳的鹽堿劃破的皮膚不斷的向外灑落著，讓這片黃色土地和白色結晶體上染上了另外一種新色彩。
兩分鐘後，這片土地上的戰斗便以三人組的失利而宣告結束。
沒辦法，人數本來就比對方少，而且三人組里只有一個花臂男的戰斗力足夠強，但再強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強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
對方五人組不僅在淘金上配合相當的默契，干架時也是進退有度，先是用兩個人糾纏住對方，剩下三個人很快就利用人數優勢放倒另外兩人，哪怕就是大花臂奮力放倒一個，但是然後呢？
就是四個圍毆他一個……
“滾吧！這塊地歸我們了！！”
五人組䱇瑟的把三人組的東西給丟到外面去，不過雖然表情很欠揍，語氣很難听，但東西卻是一樣不少，而且丟……也是只是一種形容，特別是探測器，更是輕手輕腳的放到外面。
這個可不是他們好心，也不是行規。
而是這些東西都是每一個淘金客吃飯的家伙什，你把別人吃飯的東西給砸了，那就別怪人家到時候要用錘子或者什麼東西砸了你吃飯的腦袋。
可以說，打架搶地盤這種事很野蠻，很不講規矩，但這種沖突也是有著自己最後的底線和規矩。
突破了這個規矩和最低的底線……那結局就是不死不休了！
三人組相互攙扶著回到自己的皮卡車旁邊，三個人都被揍的挺慘，鼻青眼腫，臉上身上都帶彩。
“法克！！”
花臂男被揍的最慘，畢竟他最後被四個人圍毆，臉上和身上掛的彩最多，但他身體素質確實不錯，恢復的也夠快，眼中放出憤怒的怒火盯著得意洋洋的五人組，嘴里恨恨的咒罵著。
“別罵了，趕緊先洗洗，別讓傷口感染。”
三人組的另一人，關心的取出一瓶寶貴的飲用水，示意花臂男趕緊清洗身上的傷口。
清水這麼一沖洗，花臂男頓時這才感覺到疼，別忘了這里遍地都是結晶的鹽堿，鹽這玩意踫到傷口……
那痛感絕對能讓人齜牙咧嘴。
“鮑曼，別浪費水了！我們水不多，剩下的我自己隨便處理一下就行。”
處理了幾個比較嚴重的傷口，花臂男阻止了鮑曼準備開第二瓶水繼續給他清洗傷口的舉動。
一瓶水看似並不值幾個錢，但在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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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干淨的飲用水有時候能價值千金。
花臂男也是硬氣，阻止鮑曼繼續給自己清洗傷口後，從帶的醫藥箱里翻出幾個創可貼，隨意的處理了一下傷口，雖然疼的依舊讓他忍不住嘴角抽抽，但他都強忍著沒吭聲。
不過身體上的傷再疼，也疼不過心口上的痛。
就在三個人相互處理完身上的傷，五人組那邊傳來一陣歡呼聲。
能發出這種聲音自然是他們找到了黃金，這個聲音如同一把把匕首，用力的一刀刀的刺中他們三人的心髒。
“鮑曼，回營地嗎？”
被人打出自己地盤讓墨菲的情緒很低落，收拾著東西放到車上準備離開，而鮑曼吐出一口還帶血的唾沫，恨恨的說道︰
“不回！去其它地方！”
三個人重新將裝備收拾好，擦干身上的血和汗，開著自己的皮卡來到了這片鹽堿地兩英里外的另一邊。
下車後的三人收拾好心情，剛準備重新開始時，就看到遠處突突突的一輛全地形小摩托跟著遠遠的停在了大概兩百多米外。
“酸蘿卜別吃，這幫人有完沒完了！！”
大花臂看到後怒從心頭起，惡狠狠的準備上去跟對方做個了解，但卻被鮑曼一把攔住。
“別沖動，人家連靠近都沒靠近，而且也不是和那五個人一伙的！”
鮑曼早就看到這輛全地形車了，對方在一個多小時就開到上一個地盤附近，遠遠的停在那里觀察著什麼。
而且對方也保持著一個較遠的距離，這也是一種變相的示意︰
你們淘你們的黃金，我只是在遠處觀望而已。
雖然每個淘金客都不喜歡自己被人圍觀，可這里是公共土地，人家想在哪都是自己的權利。
再說了，當自己和那五人組干架時，這輛全地形小摩托上的人也沒動靜，基本上能說明這人不是和那五個人一伙的，要不然自己這邊可就是三打六了。
听鮑曼這麼說，被攔下的花臂男也沒再沖動，三個人很快挑了一個位置，再次擺出隊形開始掃蕩這片土地。
要說淘金這種事，運氣確實是非常重要一個成功因素。
有些人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是搜索的方向，判斷的錯誤，就會讓他和黃金失之交臂。
但有些人……
出門撒泡尿都能從土地里滋出一塊黃金！
三個人在重新選的土地上，很快便收獲了新的黃金，沒用一個小時，三個人的探測器便吱哇亂叫的嗷嗷了五次之多。
而反觀五人組那邊呢？
自從攆走了三人組佔據了對方原來的土地，但他們手中的探測器就如同海參隊的球迷看球一樣……
蔫吧拉嘰的沒了動靜！
好不容易吱哇亂叫一番，但最終找到的結果，卻是一坨鐵礦石，氣得五人組如同海參隊的球迷一樣躁動的恨不得大喊︰
“日n瑪，退錢！！”
通常這種情況下，要麼沉下心繼續搜索，要麼就趕緊換地方，前者五人組已經失去了耐性，而後面的選項五個人一合計，稍稍用望遠鏡觀察了一番就發現，那邊的三人組視乎又發現了一塊寶地咧！！
人一旦習慣了走捷徑就會形成路徑依賴，五個人毫不猶豫的便驅車離開這里，準備如法炮制的再從三人組里搶下新地盤。
看到五人組又一次殺過來，三人組立刻意識到對方又想來搶地盤，只是這次三人組只是把探測器放到了一旁，三個人毫不猶豫的拔出了刀子。
泥人都還有三分脾氣呢，一而再再而三的搶自己地盤……
不拼命那還怎麼混！
看到三個人亮了刀子，讓五人組有些忌憚，畢竟他們只是想求財而不是玩命，打打架還行，但要玩命……
這種事可不是亂來的，單純拳頭打架，哪怕是挨個十拳八腳的，最多也就是一身皮外傷，但尼瑪動刀子，一刀下去那不死也得半條命！
而且三人組似乎下定了決心，眼楮來回的在五個人身上掃來少去，落到誰身上，誰身上都感覺一陣發毛。
不過他們也不能怯陣啊，剛才那個最囂張的壯漢還試圖鼓動其它人一起上。
“等會哪個沖前面就集中捅死哪個！然後再弄死那個嘴賤的！”
鮑曼看出了其它四人的猶豫，立刻先定下了攻擊順序。
“沒問題！如果可以的話，一定要在他嘴上捅兩刀，讓他嘴那麼臭！！”
這一下如同打蛇打到了七寸上，對方的戰術很簡單，誰在前面就會遭到集火攻擊，其它四個人都不願意成為沖在前面的那個炮灰，而嘴賤壯漢雖然嘴里還不干淨的嗷嗷著，但很明顯，眼神已經開始飄忽，神情也開始發慫。
兩伙人就這樣，三人組雖然人少，但是已經無路可退的他們只能背水一戰。
而對面的五人組雖然人多……
但沒人想沖上去當這個出頭鳥。
雙方就這樣僵持住了。
“突突突突……”
一陣全地形小摩托的突突聲打破了雙方的僵持，兩邊人放眼望去，發現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在外面一直看熱鬧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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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種人，雙方原本都沒放在心上，人家只是站在旁邊吃瓜看戲，和自己這邊沒啥利益沖突。
但現在這個時候對方過來……
難道是想插手這里的事？
當對方摘下遮陽擋灰的風鏡和帽子，眾人這才發現，對方居然是一個東方人。
“東方人，你來這里干什麼？”
對于雷洪汕到來最緊張的自然是鮑曼，畢竟他們現在本來就人數處于劣勢，如果這人再加入到對方陣營里，那局面會更加惡劣。
“沒啥，只是這麼精彩的場面，自然要近距離欣賞觀看才行啊，而且你們知道，運動相機都是超廣角，只有靠近了才能拍的更清楚，到時候放到網上去，配一個標題，‘震驚！一群男人在荒漠上拔刀相向血染白鹽，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肯定點擊播放無數。”
那個東方人笑嘻嘻的指指放在小摩托車把上的運動相機。
听到東方人這麼一說讓三人組稍稍安心，只要不是幫對方就好。
而那邊五人組可就不樂意了，因為本身這事他們就不佔理，傳出去肯定會壞名聲，那個嘴賤的壯漢頓時叫罵道︰
“酸蘿卜別吃，黃皮猴子，趕緊把機子關掉，要不然我把你屎給打出來！！”
“哦！！是嗎？我倒是想看看……”
這個東方人一听似乎並不生氣，他從小摩托上跳下來，順手摸出了手機點開了視頻錄制，舉著手機便朝著五人組走了過去。
“法克，你找死！！”
本來僵持就讓嘴賤壯漢一肚子火沒處撒，現在又被東方人挑釁式的舉動直接給破防，撥開幾人便沖向那個東方人，誓要用拳頭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東方人。
但是呢！！
迎接他的是如同鬼魅一般的動作，對方極為靈巧的避開了他的攻擊，反而直接攻擊起後面的四人。
這一下就打得後面四人猝不及防。
第一個直接挨了一記老拳砸在了面門上，可憐這家伙剛才就被那個花臂男臉上留下一個黑眼眶，現在直接鼻梁斷裂血濺當場。
一擊得手的東方人鬼魅一般的直接轉身，在避過第二人的攻擊後直接順勢一個轉體肘擊砸在了第三人的面門上，當即把他和第一人一樣砸到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接連放倒兩人後東方人毫不手軟，面對第四人的攻擊，他只是微微的一側身，利用之前某個格斗搏擊教官用鞭子教會他的躲避方式，用最小的幅度直接避開了對方的拳頭，然後……
一個堪稱教科書般的經典錯手勾拳，利用雙方此刻身體貼近，且對方姿態向前露出頭部下方的空門……
拳頭擦著第四人的身體從下方直沖而上，直接給對方下頜狠狠的來了這麼一下。
這里可是人體最奇特的地方之一，這里被打中雖然不會致命，但所承受的沖擊力會被瞬間放大傳遞到人體大腦中，劇烈的震蕩能讓大腦直接宕機導致昏厥。
而第四人的反應也極為符合人體力學，保持著剛才出拳的姿勢，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這才一個照面不到幾秒的時間，剛才還保持人數優勢的五人組頓時被放倒三個。
這讓剩下的兩人頓時意識到踢到鐵板了。
剛才幸運躲過東方人攻擊的第二人臉色頓時慌亂起來，他可不想像其它人一樣倒在地上曬太陽，而那個嘴賤壯漢則是有些上頭，剛才還沒拔出刀子的他此刻也終于從腰間拔出了刀子對準了那個東方人。
“婊子養的！”
而那個東方人似乎根本不害怕對方手中的凶器，笑眯眯的不退反進，在距離對方不到三米時突然起腳，堅硬的工裝鞋頭產生巨大的力量將地上的一塊鹽堿結晶混合著地上的泥土直接踢碎，無數碎鹽和泥沙如同霰彈一樣向壯漢的嘴臉方向飛去
壯漢對此根本沒有防備，當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遮擋，只能閉上眼楮避免自己被雜物入眼。
但對方要的就是這閉眼的那麼一刻就行。
失去視線的嘴賤壯漢只能胡亂揮舞著獵刀避免對方靠近，但這種辦法對付普通人沒問題，但對付一個經常格斗和打架的人……
一點用都沒有！
在其它幾人的眼中，那個東方人只是繼續靠近對方後，抓準對方一個破綻，一個甩腿便準確的踢中了嘴賤壯漢的手，吃痛的本能讓他手這麼一松，獵刀便飛了出去。
然後……
他就听到一個聲音︰
“讓我看看你吃了什麼嘴那麼臭！”
隨即嘴賤壯漢便感到肚子被什麼東西給重重的錘擊中，劇烈的疼痛和變形讓胃部直接扭曲，擠壓著胃中殘留物順著食道直沖而上。
劇痛的叫聲和殘留胃容物直接噴射在空中。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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