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橡樹林旁邊燃起的篝火不時傳出男人的黃色笑話和哄笑聲，幾個人正圍坐在篝火旁享受著晚餐後的烈酒與愜意。
這幾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雷洪汕的那幾位臨時工。
考慮到剩下的礦脈已經還有一半這樣，雷洪汕打算明天一口氣把這條礦脈全部吃掉，結束這里的淘金轉戰下一個地方，因此幾位臨時工便要留在這里過夜，明天一早起來便開工干活。
出了大金礦的雷洪汕也沒虧待他們，今天和明天兩天算三天的工資，在這住一個晚上就能多拿一天工資……不干是傻子！
淘金工們早都已經習慣了天當被地當床的戶外生活，每個人的車里、行裝中都會帶有自己的睡袋帳篷這些東西，不用十分鐘便手腳利落的支稜起來。
幾名礦工包括雷洪汕都躺坐在地上，身上裹著常見的戶外毛毯，這種毛毯價格不貴但結實耐用且保暖性極佳，早在十九世紀就一直是西部拓荒者們必備的物資品之一。
幾人一邊圍著篝火烤火取暖，一邊聊天且分享著一瓶烈酒，烈酒這玩意也是淘金工的最愛，睡前來上這麼幾口，既暖身又驅寒，還能助眠。
就在眾人聊天之際，遠處那條機耕土路上傳來一道車燈，這條燈柱繞到旁邊那塊空地停好後走下來一個人。
“嗨，各位，在聊什麼？”
看到來人大伙都有些意外，因為來者居然是那位黃金業務員喬克。
喬克帶著一瓶威士忌在瘦猴旁邊坐下，眾人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挪點位置給這家伙落座，這家伙是黃金公司的新業務員，老淘金客基本上都有自己相熟的業務員了，喬克這種新人想要更多的業績，除了培養自己的客戶之外就是去挖別人的老客戶，來這……
自然就是為了培養雷洪汕這個新客戶關系了。
“好酒，也沒聊什麼，就是在說今天結算時，外面那幾個人的樣子。”
瘦猴給自己來了一口威士忌後，樂呵呵的說著剛才大家討論的話題，就像想起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當時稱重的時候，雷洪汕把采集到的黃金往器皿中倒，電子秤上的數字如同閃電一樣迅速的在往上飆升，最終數字定格在了46.31盎司的位置上。
當然這個重量並不是真實的黃金量，畢竟里面帶有雜質，喬克很快用純度儀對黃金進行了檢測，最終得出來的黃金37.97盎司。
這個收獲看上去不算高，但是這只是幾個人一天的產量，而且是以金沙為主的形態……那就很恐怖了。
數字傳到旁邊圍觀吃瓜觀眾這也引發不小的轟動，一些剛剛趕來看熱鬧的人反復的和旁邊的人確認著這到底是不是真的，而那些從昨天開始就一直看熱鬧的淘金工們自然懂得如何開價……
晚上請我喝酒，我告訴你全過程！
“想到班尼那張不敢相信的臉我就想笑，昨天還想和我打賭這里肯定沒有黃金。”
瘦猴說到這時臉上帶著一絲遺憾，如果那家伙跟自己打賭的話該多好啊，自己又可以贏幾次酒錢。
說起這事，喬克也來興趣了，立刻分享著現在外面的信息。
“你們現在如果去任何一個酒吧，我敢發誓你們會立刻被所有人圍住，無數人會請你們喝酒然後求你們仔細講述這兩天的淘金過程！你們絕對不相信你，現在光外面圍觀的那些家伙，在酒吧里都已經是主角了！”
喬克的消息讓大家即開心又有些遺憾，開心是自己親自參與了整個過程，遺憾是自己現在沒法在外面和人分享這個過程。
“雷，你在想什麼？我看你好像興致不高。”
喬克注意到，篝火旁的幾個人中，大家都喜笑顏開的，唯獨就是雷洪汕的情緒不是太高，也沒有過多的參與話題，更多的時候就是靜靜的聆听，和時不時的看看手機，絲毫不像今天掙了8萬多刀勒的樣子。
雷洪汕搓搓下巴上冒出來的胡茬，看不出是興奮還是欣喜，只是淡淡的說道︰
“高興不起來啊，這里雖然出了不少黃金，但明天後天就可能挖完了，現在其他地方又基本上沒有了合適的拍賣土地，干完這一票，我都不知道下一票去哪？”
雷洪汕說的可是事實，也是他心中最犯愁的地方。
按說有那麼牛逼的黃金感知能力，之前以為能到這邊來大殺四方，卻沒想到，兜兜轉轉這麼久，才搶到這麼一塊別人不要的土地來淘金，這個情況著實出乎他的計劃外。
沒辦法，伽托達亞山脈南邊幾乎都在私人手中的特殊土地情況，讓這邊的淘金之旅有了極大的限制。
很多農場主受傳統思維影響，不太願意拿出土地出來給淘金客們淘礦，而且他們真想淘金……自己組建隊伍自己賺不更好的嗎。
再加上淘金完後還要重新恢復地貌等一系列的附加條件，其實這邊淘金除了較為安全這一點之外，收益率並不是太高。
而每年新放開的土地中，一半都被知名度較高的淘金隊伍私下和地主py交易內定，剩下一半也基本上被高價拍賣拿走，雷洪汕想在這里撿漏……確實難度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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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情況是他此前沒有想到的，也是來到這之後才知道這邊有著這樣的特殊情況，這也導致他這段時間遲遲無法能拿下心儀的土地的重要原因。
哪怕就是現在瑪琪的這塊出黃金的土地，也是話趕話，各種機緣巧合湊在一起後，瑪琪才臨時對賭增加釋放這塊土地出來，要不然……人家早在幾年前就會掛牌這塊小土地的采金權了。
听到雷洪汕這麼一說，其它幾個人也都沉默了。
其實對于淘金工來說，快樂的日子是短暫的，更多的時間，是痛苦的選地、挖坑找礦，忍受寒冷和饑餓在戶外淘金的過程，但其中最痛苦的，就是選地！
因為競爭會讓所有人都盯著有可能出金的土地，從而抬高了這些土地的價格迫使他們這些沒啥本錢的淘金工自動出局，使得他們只能和其它人爭搶最廉價和底層的工作機會，卻沒有資格和辦法坐在賭桌上來上這麼一把。
“干完這里的活，看來又要失業重新找活咯……”
那位主動請纓淘洗黃金的中年人布萊克有些遺憾的雙手放到後腦上躺了下去，如果活那麼好找的話，他們也不會現在還在到處飄蕩。
其實現場的幾個人干活都不差，雖不敢說是最牛逼的，但至少是熟練工，可工作就是如此，大隊伍的人員相對來說都會比較固定，即便是臨時替換數量也不會太多，所以好工作……
真的不好找！
“羅根，你小子一直不說話，是不是後面有私活？”
瘦猴用胳膊肘捅捅旁邊的羅根揶揄著，這家伙倒挺精明，一開始就找羅根旁邊坐，而且特麼的選的是下風的地方，如此一來羅根的大塊頭就特麼的成為了他天然的擋風牆！
“私活……我朋友倒是想拉我去伽托達亞保護區手工淘金，但是這家伙半天找不到黃金，搞得我現在也錯過了其它活……”
羅根臉上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按說羅根這種人型挖掘機，到哪都應該有人搶著要的；結果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
“伽托達亞保護區？那地方還有黃金？”
雷洪汕一听這個地方也有些好奇，伽托達亞山脈南側的公共土地不是早都已經幾乎被無數淘金客們來回犁過了無數遍了嗎，怎麼現在還有人在這種地方淘金。
“雷，你不知道嗎？”
看到雷洪汕驚訝加不解，瘦猴立刻向他說明里面的情況。
原來外面信息，也就是網上能看到的信息，伽托達亞南邊的公共土地確實是被淘金客們翻了無數遍，可那指的是公共區域放開允許機械淘金的地方，但還有很多地方，是屬于國家自然保護區，是不允許淘金的。
不過這些年，因為丑國的一些特殊情況，導致國家黃金儲備在逐年下降，為了彌補這部分的空缺，國會要求各州適當的放開一部分原本禁止淘金的區域來增加黃金開采量。
按照國會的要求，一些區域的放開，部分區域，主要就是國家保護區旁邊的州保護區現在放開了限制，允許手工淘金這種低烈度，低破壞力的采金行為；當然，按照規定，采金者在挖完現場後，依舊要重新歸整土地，挖出的坑要填，破壞的草植要重新撒上草籽。
州政府這樣做，主要並不太想跟從這個政策給別人佔便宜，最終不知道是哪個政客搞出了這個規定。
從大政策角度來說，我確實是開放了以前不給采金的部分區域，但是我斯加阿拉自有獨立加盟州的州情所在，我特麼用人頭費和開采條件提高門檻限制淘金客們進入。
這樣既保護了保護區不被蜂擁而至的淘金客們給破壞，而且在國會上也能有一個交待︰
“你特麼的就說我有沒有放開政策吧！！”
這種既堵住了上面的嘴，又能拉高門檻限制的做法可謂是一舉多得。
“也就是說，在那淘金不能用機械設備，只能手工挖掘？”
雷洪汕搓著下巴，這才明白里面有這個門道情況，因為他在‘淘金者app’上查看時，只看到那一片區域被劃為禁區，但並沒有標注出這個特殊的條件。
“嗯哼！而且那里只有冬季才開放，其它三季是不允許淘金的！”
“沒錯，boss，你是不是秋季的時候看的消息啊，而且到那里淘金的人，每人都要交2000刀勒的特別許可證，所以那里別看放開了淘金權，但真沒有太多人願意到那里踫運氣。”
瘦猴剛說完，羅根跟著就補充著更多的信息。
“原來如此……”
雷洪汕將所有信息全部補上後，這才明白為啥自己錯過了那里。
秋季他還躺在醫院里時就查看過伽托達亞山脈南側的淘金區，就像瘦猴說的那樣，當時還未到冬季，州保護區也沒有到淘金季自然屬于封禁狀態。
同時這里條件苛刻繁多，不僅不能使用機械設備，而且還要恢復地貌，這一點最被淘金客們詬病，淘金客們最喜歡干的事就是屬于那種管殺不管埋的活，讓他們挖坑刨土找黃金他們最喜歡，但你讓他們回填自己挖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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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沒幾個淘金客願意干這事！
最關鍵的，是要按人頭交淘金許可證費用，一個人頭2000刀勒啊！！
像羅根他朋友如果和羅根組隊，兩個人就要四千刀勒，再加上食品、油料等其它硬性開支，一克黃金都沒找到，至少五千刀勒沒了！！
找到黃金還好說，如果找不到的話……
那絕對是純虧！！
再加上這里不給使用機械設備，導致即使找到大礦脈，可坑爹的只能用手工刨土掘坑，這會極大的降低出金效率，還有那坑爹的人頭費……
怎麼看都是一筆不劃算的買賣！！
“boss，你不會有興趣想去那里踫踫運氣吧？那里現在可是有個綽號——淘金客的夢魘之地！”
看到雷洪汕的眼楮亮了，幾個人都有些吃驚，以為雷洪汕有想法，趕緊勸阻著他打消這個念頭。
這個還真不怪他們，因為除了雷洪汕他自己，沒人知道他有感知黃金的能力！
而保護區的各種政策看上去是阻攔淘金客們進去淘金，但那是限制住普通淘金客，普通人只能通過他們各自的采礦經驗來判斷哪里有黃金，這樣的尋金效率只能用低下來形容。
但是雷洪汕不同啊！
他甚至連窟窿都不戳，就能感知到哪里有黃金，從而直接從地下揪著礦脈的尾巴開始挖，不管是挖掘的土方量還是回填量，都絕對要比別人少無數倍。
而且，換成是三天前知道這個消息，雷洪汕還要多考慮一下，畢竟就自己和杰夫倆人，兩個人在山里，每天只能辛辛苦苦一鋤頭一鐵鍬的挖土掘金，還要事後回填，這個工程量和人頭費用的硬性成本就必須要考慮清楚。
但是現在不同啊，羅根一個人能頂兩個甚至三個人，現在有一個人型挖掘機在自己的隊伍里，不利用起來那豈不是太特麼虧了！！
想到這，雷洪汕趕緊摸出手機重新打開app查看起了伽托達亞保護區的資料。
果然，此時的保護區地圖上，已經更新了開放區域和相關說明，里面的內容和瘦猴他們說的差不多，無外乎就是更多的細則說明。
雷洪一邊翻閱著資料，一邊嘿嘿嘿的偷笑著，手機屏幕投射出來的光線照射在他臉上透著一股子賊兮兮的樣子，讓大家看得有些 得慌。
“嘿，杰夫，boss這是怎麼了？”
哪怕強壯如羅根這樣的蠻牛，看到雷洪汕這個樣子也不由得有些心頭發毛，趕緊詢問著杰夫。
“我也不知道啊！”
杰夫一攤手表示自己也是兩眼一抓黑，畢竟他和雷洪汕別看有幾個月，但嚴格意義上來說，兩人真正相處的時間也就二十來天而已。
雷洪汕越看心里越覺著，這個地方簡直就是為他準備，那些條款也都是為他量身定做的，翻閱完資料的雷洪汕現在心里如同貓抓一樣癢癢，原本正犯愁著挖完這里後，找不到下一個地方開挖黃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時間和金錢在不斷的溜走。
但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上帝他老人家給自己關上了這邊的大門，但卻給他留下了一個近乎獨屬于他才能通過的後門！
“杰夫，你明天開車帶我去保護區……算了……你還是留在這吧。”
雷洪汕剛想讓杰夫明天開車帶自己去保護區看一下情況，但是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和杰夫一走……瑪琪這里的礦可就沒人負責監督開挖了，這里剩余的礦不算太多，但好歹還有這麼五六十盎司，算下來也有十萬刀勒左右的啊！
“boss，你要去保護區嗎？要不我開車帶你去啊？”
瘦猴這家伙足夠精明，一眼就看出來雷洪汕的想法，趕緊伸手主動請纓，結果沒想到，他的請纓被雷洪汕一巴掌拍死。
“滾！你老老實實待在這挖土！”
被雷洪汕一巴掌拍回到現場的瘦猴只能耷拉著腦袋，他的樣子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雷，你想去保護區？”
就在雷洪汕正盤算著怎麼趕過去時，結果沒想到喬克居然突然冒了一句出來。
“是很想去，因為細則上寫了，還有幾天時間，特殊采礦權窗口就要關閉了。”
雷洪汕著急就著急在這里，別看現在冬季已經快過去一個月，但斯加阿拉的冬季很漫長，山脈北部恨不得能長達六七個月之久，但是南邊這邊雖然溫暖不少，但也依舊有五個月！
“要不我帶你去吧，我正好去看望一下我姨媽。”
“不是吧……真的假的？”
喬克突然冒出來的建議讓雷洪汕的眼楮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閃亮。
臥槽，瞌睡掉枕頭的好事啊！！
趕緊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喬克雖說是附近小鎮的人，但他幼年時期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跟隨著姨媽長大的，所以他對姨媽一家有著特殊的感情，每年都要經常過去看望姨媽一家。
最近這段時間因為換了工作來到現在這個黃金公司上班，新人上手要學的東西多，剛稍微站住腳跟，又正好踫到這邊的冬季淘金季開啟無力抽身，所以算算有三個月沒去看望姨媽一家了，正好明天又是周末，正好順路帶雷洪汕過去，一舉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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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的好事雷洪汕也顧不得休息了，趕緊拉著喬克就準備出發。
“現在？”
只是即便是喬克有了一點心理準備，但沒想到雷洪汕會如此瘋狂和著急。
“怎麼？不方便？”
“那到沒有，現在出發的話明天一早就能到地方。”
喬克一听便把手里的酒放下了，既然要開夜車，這酒還真不能多喝。
“那就沒任何問題了，杰夫，你明天帶羅根和其它人繼續在這開挖黃金，如果要結算的話依舊讓喬克公司的車過來現場結算。”
趕緊和杰夫交待了一下這邊的事情，事發突然，杰夫此刻的表情有些復雜。
主要是雷洪汕此刻表現出來的信任，讓杰夫內心還是觸動不少，兩人滿打滿算接觸一起的時間都不到一個月，現在就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了？
要知道自己可是直接看管著這里的黃金啊！
他就不怕自己動什麼歪心思，匿掉一部分黃金撈到自己的口袋？
杰夫的心思雷洪汕並不懂，但他也不用猜不用懂！
換成是別人不好說，但雷洪汕還真不怕杰夫動這個小心思。
其實雷洪汕也是想用這件事情考驗一下杰夫。
別人是不知道這里大概的蘊藏量，但雷洪汕知道啊！
經過前段時間，還有最近的練習，雷洪汕已經對自己的感知能力準確度有了相當的了解。
雖說不敢精確到克……
但正負誤差也能控制在10以內。
而且這條礦脈沒有什麼邊緣礦干擾他的感知，礦脈集中度又高，準確度基本能提高到5以內，杰夫真想動歪心思，雷洪汕只要一看最終結算單就清楚了。
把這樣後面的工作全部交給杰夫，如果對方起了貪念匿掉了部分黃金，雷洪汕是心里有數的，這樣的人就不能再重用！
老柯迪家族雖然留給了雷洪汕一身的傷，但有些事必須要承認，雷洪汕在對方這里也學會了很多很多事情。
雷洪汕要想自己單飛單干，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如何組建、管理一支高效有素質的采礦隊伍。
其實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喬納森挖過來，喬納森只要一過來，自然會帶著一批麾下的精英人員過來。
但是這個想法只能是想法。
喬納森跟隨老柯迪多年，忠心耿耿，就連家族其它人都對喬納森這名忠誠員工保持一定的敬意，畢竟淘金行業里，一個能干且忠誠的一線管理人才實在太難得了。
而喬納森所認識的其它和他相近的管理人員，要麼就自己單干，要麼就隸屬于其它企業，著實有些難找。
所以雷洪汕現在只能想辦法，從自己認識的人中尋找、培養，而杰夫……
自然就成為了第一個候選對象。
哪怕杰夫的管理能力和一線指揮能力遜色一點，但只要忠誠且不搞小動作弄歪心思……這些缺點都是可以容忍的。
畢竟這一行——忠誠是第一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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