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綜︰從【有風】開始流浪

第8章 煙雨樓之戰中)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九月廿五 本章︰第8章 煙雨樓之戰中)

    郭靖此時的心情很復雜。

    他和黃蓉兩情相悅,本來之前在恩師洪七公的撮合與見證下,兩人幾乎已經定下了好事。然而,世事無常,誰能料到,這才短短兩三個月的光景,命運的巨輪便無情地碾過了他們的平靜生活,掀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

    那日,郭靖和黃蓉趕回桃花島,迎接他的卻是滿目瘡痍和冰冷的現實。五位師父的遺體靜靜地躺在密室之中,他們的面容凝固在最後的驚恐與不甘之中,唯有大師父柯鎮惡,雖僥幸逃過一死,卻也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郭靖的心如刀絞,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查看了幾位師父的傷口之後,兩個人終于確定,凶手用的武功就是【九陰白骨爪】,凶手,除了那個號稱“東邪”的黃藥師,還能有誰?!

    自己心愛姑娘的父親,自己的準岳父,如今卻成了他的仇敵。想到此,郭靖的雙眼瞬間變得赤紅,他的拳頭緊握,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內心的悲憤化作無盡的力量,宣泄而出。

    郭靖出手凶猛異常,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力,他要將這段時間以來積壓在心中的痛苦、憤怒和不甘,全部傾瀉在這個他認為的凶手身上。黃藥師見狀,眉頭緊鎖,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個先前還唯唯諾諾的“準女婿”,為何會突然對他發起如此猛烈的攻擊。他的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幾分考校的意思。

    兩個人打斗之時,全真教的人已經趕到了,看到場中的情況,丘處機就想直接動手,可是被馬鈺攔住,“先看看情況再說。”

    可沒過多久,一道嗤笑在眾人耳邊響起,“呵呵,還挺熱鬧。”

    不遠處,歐陽鋒帶著新收的弟子楊康,施施然的走了過來。

    丘處機一看,頓時雙眼一瞪,“楊康,你來此地作甚!”

    楊康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不知所措,自己雖然拜了歐陽鋒為師,可是並沒有和丘處機說過,江湖上雖然不乏一子入兩門的先例,可那都是征求了雙方的同意的,自己可算得上是先斬沒奏了,傳揚出去肯定不好听。

    歐陽鋒則是擋在了楊康的面前,“我帶著我的好徒兒來此應戰,莫非還需要你們同意不成?”

    此話一出,眾人怎會不知其中的緣由,丘處機怒氣攻心,呵斥道,“孽障!居然躬身事賊!你如此行事,怎對得起你楊家的列祖列宗!”

    楊康面色一沉,自己雖然是楊家血脈,但是自打自己出生到現在,楊家的身份可給了自己任何的好處?母親傳給自己的所謂楊家槍也不過是殘本而已,自己的混蛋親爹,寧可把楊家槍傳給郭靖那個傻小子,都不肯傳給自己。自己的便宜師父,又何曾真的教導過自己什麼?若不是自己哄騙了梅超風幾句九陰真經,學會了九陰白骨爪,自己又有什麼自保之力?

    現在反倒是罵起自己孽障了?你有什麼資格?!

    歐陽鋒面色淡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沉聲說道,“賊?你這牛鼻子道士,言辭倒是犀利,只可惜比起你們的師父王重陽,你還真是差得太遠了,連他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言罷,他輕輕撫了撫衣袖,仿佛連空氣中的塵埃都不願沾染。

    丘處機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目圓睜,怒火在他胸膛中熊熊燃燒,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住口!你這個無恥狂徒!你沒資格提及恩師的名諱,更不配談論與他的過往!”他緊握雙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渾身散發出濃烈的敵意。

    歐陽鋒不屑地嗤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幾分輕蔑與挑釁,“我與王重陽相交甚篤,這是江湖上眾所周知的事實。即便是我們之間偶爾的相互爭斗,也不過是高手之間的意氣相爭,是對武學極致追求的踫撞,從未涉及什麼江湖道義那些虛名。你那點見識,又如何能理解我們之間的情誼?”

    丘處機冷笑連連,眼中閃爍著寒光,聲音中帶著刺骨的嘲諷,“是麼?真是可笑至極!是誰在听聞先師身故之後,如同賊寇一般,偷偷潛入我終南山,妄圖染指九陰真經?你這般行為,與賊又有何異?如今竟還大言不慚地在這里談光明磊落,你也真好意思說得出口!”

    遠處看熱鬧的洪七公頓時偷笑,對著十七說道,“丘處機什麼時候這麼會罵人了?”

    歐陽鋒面如黑磚,揚起手中木杖,“伶牙俐齒,我倒要看看你的功夫是不是和嘴一樣強硬!”

    馬鈺一看歐陽鋒要動手,連忙前踏一步,高聲震喝,“布陣!”

    一邊是郭靖的降龍十八掌對黃藥師的落英神劍掌加彈指申通,另一邊則是全真教的天罡北斗七星劍陣斗歐陽鋒的靈蛇杖法加蛤蟆功,場中頓時熱鬧了起來,十七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里看了。

    洪七公在一邊嘆了口氣,“可惜啊,王重陽學究天人,創出了這門陣法,本來以全真七子的功力配合這陣法,當可立于不敗之地,無奈這個小輩……著實可惜了。”

    十七認真看了一下,雖然尹志平確實在配合上差強人意,不過好在幾位師叔伯也知道這個問題,會幫他查漏補缺,雖然長此以往必然會落敗,短時間內倒也能應付。

    黃藥師愈發煩悶,身形一閃,與郭靖力拼一招,掌風呼嘯,兩股力量踫撞,地面微微震顫,塵土飛揚,而後黃藥師稍稍退開幾步,目光凌厲中帶著一絲不耐,“臭小子,差不多得了,怎的如此拎不清!”

    郭靖雙眼赤紅,胸口劇烈起伏,汗水沿著堅毅的臉龐滑落,他緊握雙拳,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差不多得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你殺了我五位師父,現在反倒說我拎不清了?”

    黃藥師聞言,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與不悅,“江南七怪?我好心留他們在我桃花島做客,供給飲食,照料周到,怎麼會無端害了他們性命?”

    郭靖怒不可遏,身形暴起,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直沖黃藥師而去,“黃藥師!你自己做了什麼齷齪之事,現在都不敢承認了麼!我的五位師父俱是死于九陰白骨爪,我親眼所見,你難道還想狡辯?!除了你還有誰?還能是誰!”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決絕與悲憤,每一步逼近都讓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了起來。

    黃藥師則面沉如水,眉宇間透露出一股傲氣,他深知,今日之事,若不弄個水落石出,恐怕再難善了,可孤傲如他,又豈會解釋?

    想戰?那便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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