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外有兩座黑灼礦,本來一座歸洪家,一座歸我司馬家。”
“但百年前,我司馬家曾無意間得罪洪家,為了賠罪故而將黑灼礦以及另外幾座礦區一同贈與洪家。”
司馬懿緩緩說道︰“羅巡察使過來詢問司馬家在掌控這些礦區時,是否在里面發現穩定的空間節點。”
陳寒和王釗陡然側目,似是被這一回答驚到。
“他問空間節點是為什麼?”
據他得知的消息,羅文到海城的任務就是查稅務與貪腐,弘法治的。
那對方為什麼要了解空間節點?
“我也曾有疑問,但巡察使未曾言明,老朽擔心涉及某種機密,也不敢深究。”
“那有嗎?”
“這些礦區在司馬家中掌握時,未曾發現任何穩定的空間節點。”
司馬懿認真道︰“至于洪家名下礦區,您應該也知道,像黑灼礦這類特殊礦脈,一旦進入,任何星器、儀器都無法聯系到外界。”
“故而也無人能探查到里面的真實情況。”
“你是懷疑洪家的礦區里有穩定空間節點?”
陳寒看向對方,而司馬懿則平靜的否認,“老朽並無此想法。”
陳寒不禁冷笑,果然,人老成精。
這種老狐狸連談話都謹慎無比,毫不粘鍋。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事情嗎?”
“羅巡察使曾要走洪家歷年礦區產量賬本,不過看完後他並未說什麼。”
對方不管是找司馬家還是找程虎,都跟海城外的礦區有關。
羅文究竟發現了什麼?
隨後陳寒讓司馬懿也給自己一份賬本信息。
之後他又詢問了司馬懿幾個問題,但這個老狐狸除了不知道,就是不清楚,又或者口頭說自己幫忙調查,但能不能有結果就是另一回事了。
最後,陳寒拿出了那黑色狗頭,詢問對方是否認得此物。
司馬懿神色一凜,極為認真的端詳狗頭表面細小的神秘文字,“此物……”
見司馬懿看得如此認真,陳寒不由升起希望。
“此物極為古老,至少存在萬年!”
司馬懿認真的回答,“但老朽未曾見過此物上的文字。”
陳寒眼皮驟跳,剛才對方如此認真的說明,他本以為能有什麼見解,結果就寫?
好歹是活了幾千年的老狐狸,回答那麼敷衍?
似是察覺到陳寒的吐槽,司馬懿繼續道︰“此等文字不像是寰月星系的。”
見陳寒疑惑,他指尖泛起微光,挑動其上的某個文字,“這些文字的構造充滿野性、狂躁,就像是一頭頭脫離囚籠的凶禽。”
“若非功法特性,便是非人文字。”
除非功法要求效仿凶禽,故而留下此等意境,否則就代表這類文字在締造時,便是源于猛禽本性而生。
人本非禽,故而無論如何造字,亦不可能攜帶獸性。
“這種文字源自凶獸?”
陳寒神色一凜,殤洲乃人族統治,雖有許多凶獸存活,但在人族規則之下,也發展不成文明。
那此時出現這等附帶文明象征的文字,最大可能便是來自外部凶獸。
比如當初在天城鬧起動亂的星靈境凶獸,便是通過空間蟲洞,破界而來。
“看著……不像。”
司馬懿微微皺眉,“也可能是老朽眼拙,判斷失誤。”
聞言陳寒看了好一會那認真思考、滿臉疑惑,一臉褶皺的老臉。
他總覺得對方有所隱瞞,但司馬懿百年來都在唱戲,戲子功夫早已爐火純青,他也難以從表情上看出端倪。
但陳寒也不再多言,向對方道謝後,就帶著王釗離開司馬家。
“炎兒,這位巡察使……”
司馬懿神色凝重的望著那已無人的長廊。
“老祖此人確實非羅文可比,做事懶得掩飾,似不憂泄露情報,且膽氣濃,處事果斷,仿佛無懼任何不利後果。”
司馬炎認真的分析道︰“剛才老祖不清楚的,他也未曾和羅文一樣旁敲側擊,似已猜到結果,心性很可怕!”
但他分析完後,卻見司馬懿正詫異的看他。
“老祖,您剛才喊我,難道不是想讓我分析這位巡察使嗎?”
司馬炎神色一愣,剛才老祖一直盯著陳寒背影不語,直至消失目光仍舊未曾收回,所以司馬懿喊他時,他下意識認為老祖在考校自己的眼光。
“不是,我只是想說這位巡察使拿出那顆狗頭後恰好為我提供了靈感,我發現自己的唱功又有了新的領悟。”
司馬懿認真道︰“那位丞相背信棄義,做下人面獸心之舉,其心必然獸性更多!”
“我之前的唱腔獸性猶缺,太似人了。”
他一臉欣喜的說,“他快將族人召開,我要再重演一遍,記住,讓他們務必寫觀後感!”
聞言司馬炎石化一般,看著興奮的走向戲台的老祖,這……
老祖真愛上唱戲了?
他整個人傻了,老祖剛才那麼嚴肅、認真,竟是在思考唱功?
難道洪老當初說老祖最適合唱戲是真的?
……
而陳寒今天接連拜訪城主府與司馬家,也讓海城諸多勢力的智囊團快轉得冒煙。
許多人都在猜測陳寒此行所圖為何?
究竟是止戈,還是為了更大的開戰尋盟友?
很快,城主府傳出令眾人震驚的信息。
陳寒妙手回春,讓患病三月的程虎,或將在三天後徹底病愈。
夜色如幕,銀鉤懸掛。
城內繁華依舊,車水馬龍,華光耀空。
但平靜的城市之下,卻是暗流涌動。
這一夜,很安寧,但許多人都睡不著。
陳寒也未曾睡覺或休息,他審了何文一夜,對方回答只有那幾句話︰
羅巡察使找我,是要我勿忘忠于法律的宣誓。
監察署長,理應監察百官,維護法治。
他還夸我為人穩重,呂端大事不糊涂,說海城今後良好的官場氛圍仍需我來護持。
顯然對方依舊抱著等洪家來救他的想法,所以即便被關幾天也沒有松口。
隨著時間流逝,這三天來都很寧靜。
或許是為了讓陳寒參加壽宴,所以這三天洪家並未惹他。
此刻,海城某條街上早已羅列許多警衛。
熱鬧的喧囂聲在那條街上連綿不絕。
陳寒立于無邊落地窗前,俯視那一幕門庭若市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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