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翻了個白眼,“我的房間在隔壁。”
    話落又要走人。
    “等下。”
    陸遠下炕直接將人拉了回來。
    “你干嘛?”
    溫沫雪捂著胸口一臉警惕。
    陸遠摸摸鼻子,冠冕堂皇地解釋,“我能干嘛?咱倆不能分房睡,不然容易穿幫。”
    “劉大爺就在隔壁呢,別看他年紀大,但人精明著呢。時間一久,準能看出問題。”
    溫沫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劉大爺看出問題了又有什麼關系?他又不會說出去。”
    陸遠再接再厲,“不說劉大爺,萬一有人來了看我們住兩個房間,也會說閑話。”
    溫沫雪才不信他的鬼話,“咱們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有人來也不會往房間里鑽。”
    陸遠還想找其他理由,溫沫雪直接沒給他機會。
    “行了,收起你那花花腸子,我去隔壁了。”
    等人走了出去,陸遠看著重新關上的房門,咬牙道,
    “嘿,這妮子,等著,遲早還得睡一個炕。”
    一夜無話。
    第二天陸遠睡到了自然醒。
    等他起床的時候,溫沫雪早就起來了。
    熬了小米粥,熱了包子。
    和劉大爺兩人已經吃過了早餐。
    在他吃早餐的時候,溫沫雪端著一盆衣服準備去河邊洗。
    陸遠忙叫住她,“別忘了還有我的衣服。”
    溫沫雪頓住腳步,這段時間住在老屋,陸遠每天脫下的衣服還不等她去洗,他的那兩個妹妹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就已經給他洗好了。
    這都習慣了,所以今天也沒想起這茬。
    想到以前兩人的協議,自己確實答應過給他洗衣服做飯,只好又去了他的房間拿他的髒衣服。
    只是看到他的髒衣服時,頓時犯了難。
    給他洗衣服褲子就算了,但那褲衩和襪子她不想洗。
    猶猶豫豫,翹起了蘭花指,準備將褲衩和襪子給拿到一邊放著,只拿衣服和褲子。
    誰知她剛提起了那條破破爛爛的褲衩,身後就響起了一個揶揄的聲音。
    “溫知青,你咋有這癖好,偷看男人褲衩!”
    突然的聲音嚇得她一個激靈,就像觸電了一樣抖了一下,同時也將褲衩給丟了出去。
    溫沫雪又羞又惱,抬起小拳拳就捶了上去。
    “陸遠,你混蛋。”
    陸遠笑著躲閃,連連後退。
    小妮子不依不饒。
    避無可避,直接絆倒在了炕上。
    溫沫雪也沒穩住,跟著趴了下去。
    女上男下,臉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都能纏繞在一起,姿勢十分曖昧。
    兩人都愣住了。
    可偏偏這時候外面響起了急促的喊聲,“遠哥,遠哥……”
    兩人回神,溫沫雪慌忙要起身。
    可有時候越慌亂越容易出差錯,也不知怎麼又被絆了一下還是沒找到支撐點,起到一半的身子沒穩住又趴了下去。
    “遠哥!呃?......”
    伴隨著喊聲人已經進了房間。
    “那個,不好意思,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陸援朝趕緊轉身就想離開。走了兩步又頓住。
    想到他過來的目的,無賴地一跺腳,又轉回了身。
    不過這次沒有進房,只伸長了脖子大聲喊道,
    “遠哥、嫂子,真不是我要打擾你們的好事,實在是出事了。”
    陸遠沉著一張臉走了出來。
    “出了啥事?”
    陸援朝往他身後看了一眼,才道,“是革委會又來人了,我爹讓我先來跟你通風報信,有人舉報你挖社會主義牆腳,侵佔集體資產。”
    “我爹先留他們在家喝水,但也拖不了多大會兒,他們馬上就要過來了。讓你有個思想準備。”
    溫沫雪也顧不得害羞躲在房里了。
    “這是哪個缺德冒煙的又舉報我們?咋一天天地淨盯著我們不放了呢?”
    陸援朝撓頭,“現在還不知道是誰舉報的,不過我爹說很有可能是你們昨天大張旗鼓地請客,飯菜太好了遭了人的眼紅嫉妒。”
    陸遠皺眉,這些人還真煩人。
    一天天屁事沒有,就知道舉報這個舉報那個,看誰不順眼就要去舉報。
    他拍了拍陸援朝,“謝謝你提前通知一聲,這事我能應付,你先離開,別讓人看到。”
    陸援朝走了,陸遠讓溫沫雪將家里的大部分東西都收進了空間。
    留下了高巍山和鐘全勇王豐年以及李德柱他們送的東西。
    糧食也全收進了空間,廚房就留了幾個土豆和紅薯,還有幾斤玉米面。
    溫沫雪還利用空間,瞬間將她的東西搬到了陸遠的房間,營造出了兩人住一屋的假象。
    剛做好這一切,外面就響起了嘈雜聲。
    兩人出了門。就看見陸國安帶著革委會的幾人過來了。
    身後還跟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來得人陸遠並不陌生,是革委會的錢主任和叫小林的那位干事。
    還有一個不知道叫什麼,但也面熟。當初在革委會也打過照面。
    他笑著迎上去,“原來是錢主任和幾位同志過來了,快進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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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轉頭對溫沫雪道,“媳婦,快去倒水。”
    錢偉新抬手,表情嚴肅。
    “陸同志,我們不是來喝水的。”
    不給他任何攀關系的機會。
    “我們接到舉報,說你跟你媳婦好吃懶做,從不積極勞動,也不上工,你媳婦還有資本家小姐做派。你們倆還挖社會主義牆腳,侵佔集體財產。這些可都屬實?”
    陸遠直呼冤枉。
    “錢主任,這可是大大的冤枉。”
    “這些日子我們沒上工,是因為劉大爺受傷了,我們忙前忙後。再加上又在蓋房子,就沒忙得過來。”
    劉老頭受傷的案子錢偉新是知道的,也知道在他的幫忙協助下,破了此案。
    再看眼前的這套新房子,心里對這個解釋信了七八分。
    只是陸國安和後面的村民都一臉古怪。
    劉大爺受傷,他怎麼就忙前忙後了?
    去衛生院照顧劉大爺的人可是賀知青和孫毛豆。
    還有蓋房子,從頭到尾都是陸國安和他兩個兒子還有徐冬幫忙盯著,大多時候他都不在,他怎麼就忙得沒時間上工了?
    可算是見識到了他睜眼說瞎話的本領。
    大家雖然覺得陸遠說話不要臉,但也不會拆穿他。
    都是一個村的,不會因為這點事影響鄰里關系。
    再說不上工也沒工分,沒工分也沒糧食分,這事影響不到他們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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