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
“十萬星辰道紋，凝聚我身！”
“我就不信了！”
他指尖捏著那片青銅碎片，十萬星辰道紋在瞳孔中流轉︰"連混沌青蓮都灼不傷的材質..."
碎片突然震顫，表面浮現出貫穿十二個紀元的星路圖。張凡冷笑，右眼黑洞道紋逆旋，竟從星路圖中拽出三條坍縮的時間長河。河水中沉浮著無數青銅巨艦殘骸，每塊甲板都刻著相同的九目圖騰。
"裝神弄鬼。"他張口吞下三條時間長河，喉間爆發的時空亂流將星袍撕成碎末。赤裸的胸膛浮現血色星圖，九萬顆被煉化的黑洞在經絡中咆哮。
虛空突然裂開七竅，每個孔洞都噴涌出纏繞因果線的青銅鎖鏈。鎖鏈盡頭拴著七具殘缺道尸，面容竟與張凡突破永恆時斬滅的七情化身一模一樣！
"本座棄之如敝履的殘渣..."張凡並指成刀，臂骨中傳出三十九重天劫的雷鳴，"也配稱劫？"
刀光起時，七具道尸同時結印。青銅鎖鏈化作吞星巨蟒，鱗片縫隙里噴出能腐蝕維度的幽綠毒火。虛空深處傳來祭祀吟唱，九個紀元的亡靈從毒火中爬出，手持詛咒骨矛結成弒神大陣。
"聒噪。"張凡跺腳震碎十萬光年虛空，沖擊波掃過之處，亡靈軍團盡數化作他左眼白洞的養料。右手徑直插入心口，拽出正在溫養的混沌道種按在眉心。
道種發芽的剎那，七條吞星巨蟒突然僵直。它們體內奔涌的毒火逆流回張凡掌心，凝成七盞搖曳著紀元殘影的青銅魂燈。
"祭！"
魂燈爆燃，火光照亮隱藏的維度夾層。二十四個身纏星鏈的青銅巨人踏碎虛空，手中巨斧纏繞著令混沌海沸騰的終焉氣息。他們額間的九目圖騰同時睜開，迸射出湮滅因果的寂滅神光。
張凡不閃不避，天靈蓋沖起九彩道煙。煙雲中沉浮的永恆道胎咧嘴一笑，竟將寂滅神光當糖豆咀嚼︰"味道比初代黑洞差遠了。"
青銅巨人暴怒，巨斧斬出開天闢地的鋒芒。張凡信手拈來一片虛空碎片，吹氣化作橫跨三十六個維度的青銅古鏡。斧光觸及鏡面的瞬間，鏡中走出二十四尊與巨人完全相同的鏡像，戰斧以十倍威能反劈本體！
"維度倒影的戲法罷了。"張凡輕笑，指尖在古鏡背面刻畫葬天紋。正在自相殘殺的青銅巨人突然晶化，被他袖袍卷起的星風碾成齏粉，"這些能量...勉強夠喂我的腳趾甲。"
齏粉融入右腿時，皮膚表面浮現出吞噬萬界的饕餮刺青。張凡突然皺眉望向虛空盡頭——那里漂浮著一具纏繞星鏈的青銅棺槨，棺蓋上插著九柄刻有他真名的詛咒之劍。
"正主來了？"他屈指彈飛棺蓋，棺中爆發的怨氣竟凝聚成九條啃食維度屏障的混沌魔龍。魔龍脊背上坐著九尊身披星骸鎧甲的神將，手中兵器皆由張凡前世道劫煉制。
首名神將掀開面甲，露出與張凡九分相似的面容︰"吾等乃汝斬滅的九世惡尸，今日..."
"廢話真多。"張凡突然出現在青銅棺槨之上，右腳輕踏。棺槨瞬間坍縮成奇點，連帶九條魔龍一起吸入饕餮刺青，"本座的時間很貴，一秒夠生吞三個紀元。"
九世惡尸尚未出手便化作能量流，在張凡經絡中掀起黑洞風暴。他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吐出的氣息竟孕育出七個新生宇宙。
虛空盡頭突然傳來掌聲。
白發少年赤足走來，腳下盛開的曼陀羅花吞噬著虛空︰"能走到這里，你有資格成為吾之血食。"
張凡瞳孔微縮——少年脖頸掛著的青銅吊墜，正是放大版的初代黑洞！
"你的遺言很別致。"他笑著扯斷自己三根發絲。發絲墜地化作三尊混沌道兵，手持的劫火長刀竟令白發少年連退三步，"可惜本座不吃垃圾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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