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兩邊都不能得罪
    “你真是沒有記性,我說的話全忘了,要是再來遲點,是不是要跟那個家伙走啊?”歐陽曉曉一邊給沈婉扣安全帶一邊嘮叨,臨了還在她的腦門上戳了一下。
    沈婉華呵呵傻笑,雙手抱著她的胳膊,“才不會呢,我正要給你打電話的,你就出現了,比阿恆還靠譜。”見歐陽曉曉不理自己,聲音一頓才說出自己要喝酒的原因,“早上給露露打電話了,她的肚子都開始顯懷了,而我還連一點希望都看不到,能不難過嗎?”
    沒想到歐陽曉曉這次並沒有慣她,聲音也大了幾個分貝,“做為成年人我只能提供兩個建議,—,就是好好吃藥調整身體,馬上叫那個小混蛋快點過來盡快把文主任的辦法用上;二,就是讓那個露露打掉孩子後遠遠離開你們,去國外也行我想辦法。你要是再這麼消沉下去,老婆這個位置還真就保不住了,別的不說華恆他媽、還有他們家族那些人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沒有後代。”
    雖然話說的很直白,但這卻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了,也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地位,這不是自私而是人性使然。
    沈婉華听完這些,哭聲更大,“可是露露說過她不會再相信感情了,而且這個孩子可能是她最後的機會了她不會放棄的,寧願離開這里也不會打掉孩子,我都答應她了。”
    “真是蠢蛋,這種事也能信。”歐陽曉曉搖搖頭,車速又快了一點,在寂靜的夜晚能清楚听到發動機的吼聲。
    她不知又想到了什麼,拿起手機發送了一條語音留言︰你老婆因為受刺激喝醉了,最好快點過來看看。手機還沒有放下華恆的電話就回過來了,她也不接直接扔給副駕的沈婉華,意思是自己跟他說去。
    電話一接通就是華恆焦急的催問︰“婉兒在哪里?怎麼樣了?”
    沈婉華馬上回答︰“阿恆,別听曉曉姐胡說,我就是跟同事們去酒吧聚了一會兒,並沒有受什麼刺激的,也沒有喝醉。”
    “什麼,你開始叫她曉曉姐了,那我怎麼辦?是跟著你叫她姐呢,還是跟著她也叫你‘姨’啊?不過,好像這樣叫更刺激一點。”華恆知道她沒事後也故意調侃起來,兩人是夫妻自然有一些暗語的,沈婉華一想到他抱著自己叫“姨”的場面,剛剛正常一點的臉又突然變紅,而且是那種粉嫩嫩的緋紅。
    “流氓,不許再胡說了。早上我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那會正在開會呢,連電話都沒有帶,晚上給你回過去你不是一樣沒有接,是不是故意的?”
    兩人又天南地北的煲起了電話粥,就是不說重要的事。這把旁邊的歐陽曉曉氣了個半死,自己在這替他們著急呢,可是她們卻一點沒有感覺,就連一句最基本的廢話都能繞來繞去說半天,難道這就是人家說的“零智商,戀愛腦”。
    車,終于開進了院子,可他們的電話粥沒有要斷的意思,看著沈婉華意猶未盡的態度,歐陽曉曉湊過去對著手機吼道︰“臭小子夠了沒有,我手機快沒電了,另外你們沙城政府的速度能不能快一點,听說重工業部正在考慮組織一個秘密考察團可能會下去對選定的幾個地方實地考察一番。”
    “姐,是真的嗎?他們什麼時候出發……”華恆一著急也喊了出來,這也是當初他心里對歐陽曉曉的定位,不過因為機緣問題被強行降了一級。
    “臭小子,我是你小姨,再敢跟著婉兒胡叫,我就啥都不管了。”說完也不管沈婉華就下車向別墅走去。
    電話里是華恆最迅速的回答,“姨,小姨行了吧,我盡快過去。”
    她沒有听到電話里華恆虔誠的懺悔,如果听到了一定會樂開花的,不過以她對人心的掌握,華恆還是會乖乖就範的。
    第二天早上,重工業部要組織秘密考察團一事已經到了周正業的案頭,他對面的椅子上坐的是華恆和周潔。“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倆回去吧,別打擾我正常工作,待會還有個會呢。”
    “老周同志,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千辛萬苦的給你們把基礎打好了,京城那邊的橋也鋪好了,可你們怎麼反而不著急了,我們一屋子的人可都等著呢,再沒有明確的話,我們就散伙。”周潔瞪著眼楮問她老子。
    “呵呵呵,看來這一招還是很管用的,你們都相信了。”周正業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眼前焦急的兩人,“這也是沒有辦法,老蒲沒有正式離開之前我們得低調點,而且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們下一步的計劃。”
    “老蒲,是誰啊?好像你們關系不錯嘛。”兩人疑惑的同聲問道。
    “哎呀,你倆真煩,老蒲就是蒲智禮蒲書記啊。”停頓了一會兒,周正業接著說道︰“其實,那天的常委會上大家都鬧得不太愉快,雖然這個項目是勉強通過了,但是蒲書記一天不走底下的事都不好辦?首先那些死忠份子即使不明著搗亂也會給你拖著的,這種拖才是更大的威脅,所以散會後婁省長、老褚頭又拉著我去找了蒲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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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還真去對了,主要是褚老頭那翻話把老蒲說動了,其實大道理他也是明白的,只是心里那道坎過不去,他恨這次肖治平的事影響了他的前程,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害他不能更進一步,反而要去那麼個地方養老,才故意壓著的。沒想到褚老頭的倔脾氣上來,直接就是一頓噴,罵他沒有大局觀,官越大眼界越小,還說他如果就這樣走了,將來不管走到哪都逃不了一個吃里爬外的形象,那時別說是一省的老大就是更上一層樓也沒有人敢相信他了,到了那個時候才是最淒涼的。”
    華恆、周潔靜靜的听著他的繪聲繪色講述,沒想到平時不怎麼顯山露水的褚老頭居然膽子這麼大,膽敢當面數落一個省委書記的不是,即使他要調到其他的地區,也還是一把手仍然是正部級的待遇,一個還沒有正式上台的省長正常情況下是不敢這樣的。
    “兩個傻孩子,褚老頭可不是普通的干部,他平時也很少涉及別人的爭斗,但只要他敢踫就沒有人反對,因為他那股子正氣是其他地方干部沒有的,他的靠山是軍部。所以我也很懷念跟他在一起合作的日子,我主抓經濟他負責政工從來都是話少事正不會給你背後使絆子。”
    這會他們才知道了褚老頭常居南山養病的原因,就是不想參與地方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當初肖治平的事出了後沒有人敢去觸踫那些利益集團,也是他一力擔起責任,在很短的時間就讓他下台了,雖然現在的判決結果一下沒有下文,但他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另外就是蒲智禮的醒悟,他也說了自己的尷尬,現在事已至此他是兩邊都不能得罪,而對于工作奮斗了七年的華中省也有感情,所以就出了個“暗渡陳倉”的主意,表面上省里還是一團亂麻,有了方向但沒有辦法執行落地,這就是給了江南省機會,一切就看他們自己的努力了,也算是對上面的老領導有個交待。下面的事可以悄悄的進行,但範圍必須控制在更安全的幾個人中,官場上到處都是各方的勢力觸須,你根本是防不勝防。等蒲書記正式交接離任後,再有什麼事也跟他沒有什麼關系了,那時的華中省也應該完成了幾個關鍵人物的調整,對于這個項目的阻力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周潔癟著嘴嘀咕道;“真是一群老狐狸,就知道算計人。”這話也就她可以當面說,頂多挨幾句罵而已。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還是一直干等吧?”華恆問到最重要的事上,因為他等不住了,不管為公為私都要去京城一趟。
    周正業低頭想了想,“我先去開會,下午了再通知你們。小恆,你正好利用這個機會想想你們華氏的現狀,是不是有異曲同工之意。”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對于已經得病太久的人總要慢慢的恢復,強心針只能救急不能救命,也許就是這個道理吧。
    要想完全控制這麼大一個官場的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去年的沙城貪腐案不就是例子嗎,幾乎少一半的公職人員受到了影響,但為了保持正常運轉你還不能一刀切,只能甄別、分化再處理,尤其是重災區的公安系統,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完全恢復,這也是郭潔父親一天太忙幫不到女兒的原因。未來省委的重點工作就是要把已經暴露的幾個關鍵人物解決,能拉攏最好,實在不行就是換人,只有這樣才能順理成章的推進下一步。
    走出市委的華恆也听懂了周正業那句話的意思,自家的華氏集團也正是這個狀況,如果只是通過自身的力量很難完成清查和合規化管理,一些人已經出問題了,這就像腐肉一樣必須剔除才能長出新的組織,所以他才厚著臉皮請求夏靜宜的幫助,而他能肯定的做這個選擇正是聯席會議上夏靜宜對自己的支持,兩人並沒有提前溝通,說明她的想法跟自己一樣,至少他身後的人對此保持中立或者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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