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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灰狼在耳機中听到他們湊的那五百萬已經齊了時是第三天了,下午就會送去那個辦公室,而且全部是使用過的現金,絕對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小子,別怪我狠,都是你們做事太不地道,一點江湖道義都不講。”灰狼嘀咕完就開始收拾自己隨身的物品,還是那個貼身小包和幾件衣服。這次用的車是一輛不知道幾手的小面包,連大修下來才花了一萬元很便宜,本來也就是一次性的東西自然不需要多上心,當然也不用過戶。
    下午五點,他開著車來到胡漢山那間辦公室的小區後門停下,油料、檢修這些基本工作都已完成,還是這些國產小面包皮實,就等著天黑了下手。為了能一擊必中,他還把這幾天的錄音專門存了盤,大概後天會隨著一封檢舉信寄往省紀委,灰狼當然明白這種事最好還是政府去管,自己沒有多的精力,他的職責就是送那個囂張的胡漢山去見上帝,至于能不能獲得原諒就跟自己沒有關系了。
    耳機里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老大,錢都在這了,一共兩箱。”接著是滾輪的聲音,灰狼開心的笑了--目標終于到了。
    可能是為了謹慎又听到他們打開行李箱的聲音,“好吧,晚上你們倆再辛苦一趟,給老書記送過去,至于地點嗎我待會給你們發到手機上。”
    為什麼這樣操作他們都很清楚,老書記是干了多年的刑偵,再加上這兩年貪官落網的逐漸多了,自然也變得多疑起來,就學電視上那套什麼都不告訴你,讓你溜達半天後才送到指定的地方,再說了自己的那些安樂窩和嬌妻美妾還是不要暴露的好。
    “老書記,東西已經送過去了,您看放在什麼位置好?”胡漢山在他們走後十分鐘才拿起電話詢問。“嗯,我知道了。”
    灰狼仔細的認真在听卻還是沒有听到地點,看來這些家伙經常這麼干,都已經是熟門熟路的。不過他的車也已經跟上了送貨的車,也沒有太多的擔心。這兩個家伙先是一路向西,十五分鐘後又轉向化工廠的方向,繞著家屬區一圈後出來又向人民公園方向駛去,幸虧灰狼這二十多年的職業經歷,要不早就暴露無遺了。
    他一直跟著卻沒有貼上去,中間始終保持距離或者有一兩輛其他的車做掩護,前面的車終于在公園門前的臨時停車點減速了,靠邊後其中一個人麻利的下來把兩只行李箱快速轉移到路邊的另外一輛商務車上就揚長而去,如果有路人經過只會認為是托送貨物的根本想不到那里是五百萬現金,而且正是從他們身上搜刮而來,又會用到新的職務上面繼續“為人民服務”。
    灰狼看到接貨車上的司機自始至終都沒有下車,看到沒有人注意後就啟動駛向右側,那邊是一大片高層住宅區,也算是沙城的富人區了,只見那輛商務車在一個小區門口靠邊後,司機下車後攏了攏頭發才知道居然是女的,她好像是去買什麼東西提著包直接走進了旁邊的藥店。
    灰狼知道這是最好的時機了,萬一她要是進了小區就自己這輛破面包是根本沒法跟的。于是停車卻不滅火,手里拿著一根細長的鉤子般的東西下來,輕輕在那輛商務車的後排捅進去再一拉門居然開了,他非常迅速的提出兩只箱子就上了自己的面包離開,剛離開不久里面的女人也走出來。
    灰狼不知道那邊有沒有攝像頭自己有沒有被拍下來,反正開著車一路急駛離開了富人區,半個小時後又開進了當初救出小月的那個小區,拎著兩個行李箱走向最後一排,在那里把里面的東西倒進一個大的帆布袋後就順著後牆離開了這里。
    胡漢山是在箱子丟失的五分鐘後就接到了電話,被他姐夫劈頭蓋臉罵了一通後才明白是那兩只行李箱不見了,他也覺得委屈,東西是自己的人送到老書記指定的車上,交接時沒有問題這會出了事找自己有什麼用。但還是耐心提醒︰“東西是他的人弄丟的,你罵我干什麼?再說你們不是警察嗎,找監控啊。”
    這下盛怒的副局長也清醒了一點,他是被老書記突然的怒罵弄暈了,再加上剛才正在努力工作中,差點被老家伙弄成萎哥。
    當副局長的指令傳達到指揮中心時,整個系統如被點燃的蒸汽機一下動了起來,頓時以案發地為中心向四周輻射開,而且也向市局發出了申請,但所有的信息就是一輛停在商務車後的面包車側面照,司機戴著帽子和口罩,面部看不清而車牌卻是假的。
    看到身旁邊不時嗚響著警笛的車輛呼嘯而過,如民工般背著包袱的灰狼已經離開了市區,得先把這些錢處理掉,那幾個人嘛先讓他們狗咬狗的玩上幾天再說。
    華恆幾人正是在這時候到家的,因為天氣緣故他們在轉場時多滯留了半天,回到家時母親、沈婉華和李露、付艷蘭都在家中,就連準備好的晚飯都涼了半天,林媛直接回了褚家而董大明則帶著柴子軒去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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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他們二人進來,家里的溫度突然上升,一邊是母親等人的嘮叨詢問一邊是華恆的解釋,還有貝貝的叫聲。當晚餐重新上桌後,一家人才安穩的坐在一起,這時最積極的就是方嵐了,一邊講述著這幾天的經歷還時不時會拿出照片讓大家傳看。
    華恆當然更關心的還是沈婉華的事情,直接詢問要不要干脆調到沙城來,在這邊也方便一點不會再有那麼多的麻煩,但她仍然還是下不了決心就只能再等等看了。
    在母親、婉兒、方嵐他們幾人聊旅游中的趣聞時,華恆叫上付艷蘭來到書房,只有在這里他們兩人才能安靜的談談這段時間工作上的事,詳細了解了這段時間天方廣場遇到的事後,反而還勸解付艷蘭不用擔心,馬上就會解決的。再有就是溫泉山莊那邊的手續,已經得到了大多數部門的批復,就剩下張方翰分管的城建局了。
    付艷蘭心里有了疑問。“你到底有什麼底牌啊?能不能也給我說說,別讓我們干著急,那天把露露嚇壞了,連打了一下午電話找人都沒有用,我看那個丫頭真是慌了,真得想單獨去找張方翰呢。”說到這她又露出奇怪的眼神盯著華恆,“老實交待,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特殊關系,露露那天表現出來的不僅是單純的緊張?”
    華恆明白付艷蘭是為自己操心,而且她跟母親的操心不一樣,並不是事無巨細主要還是在工作上多一點,但男女這點事說起來簡單只是對于目前的環境他還是選擇了謊言︰“蘭姐,你想到哪了,還不是因為李露跟婉兒親如姐妹,就把這事當成自己的事了,所以才會多一點緊張嘛。”
    不過,他倒是把在西雙版納遇到夏靜宜的事情說了,他總覺得夏靜宜那邊的工作太輕松了反而有點不太實在,集團可是投入了30億呢,也才佔30的股份,那麼可見這個礦的含量還是很豐富而且將來的發展前景一定很大,這麼重要的地方卻放上一個並不懂得礦業的老總,最重要她還不用天天盯在礦上,可以自由自在的滿世界跑,讓人有點納悶兒。
    付艷蘭想了想,再加上多年來對于集團做事的風格有一點明白,優雅的喝完茶站起來,似有所指的說︰“有些事情在你們男人那里那是事,但到了女人這就不是事了,這個道理你還得慢慢去體驗,那工作匯報就到這吧,我也要回去了。”
    從商五年多來,華恆當然明白有時候一個團隊里少不了一兩個起緩和作用的人,但這樣的人卻不應該是老總,老總可是代表一個企業的形象,他必須要有明確的工作方向,如果是一個起緩和作用的人來當老總,是不是就會給人一種錯覺,這個企業左右搖晃方向不明。
    反正一時也想不明白,于是跟付艷蘭來到客廳,這時方嵐已經在開始向眾位美女分發禮品了,近百平米的客廳里被她鋪得像個小商鋪一樣,而她像聖誕老人一樣不時拿起東西遞給別人︰“這個是給阿姨的,這個是給姐姐的還有蘭姐和露露姐……”
    東西其實不大,最大件的就是給幾位美女第人一套的傣族服飾,最貴重的則是每人一件的玉制吊墜,其他就是什麼玉石飾品之類能代表民族特點的小東西,這些全是方嵐跟林媛一路選的,卻也花了兩百來萬,即使送給林媛的是一件品質不錯的玉還是被她埋怨了一路亂花錢。
    錢的事他倒沒有在意,在意的卻是這次出去弄丟了林媛。
    人的感情就是這樣,在分手的當時非常冷靜,好像兩人都看得很清楚,但真正坐下來時才知道是自己是多麼愚蠢,輕易就放棄了心中至愛。這會林媛正爬在自己的床上哭得撕心裂肺,從來沒有想過褚寧之後她還會愛上另外一個人,當一個人時才想到自己的所謂理智不過是懦弱的另一種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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