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師聖,你給我站起來。”一道嚴厲的呵斥聲,從朱夫子的口中傳出。
“是,夫子。”呂師聖乖乖站起,表情中透露著幾分委屈與害怕,只是心里卻不以為然,因為這種場景,隔三差五就會在課堂上,上演一遍,他早就習慣了。
只是周邊的學生看到呂師聖又被叫起,就顯得的神態各異了,有的幸災樂禍,有的不以為然,而他旁邊的郭芙卻顯得很是擔憂。
“呂師聖你來說說,我剛才講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朱夫子冷漠的聲音從講台上傳來。
這話問的呂師聖直接蒙圈了,今天的朱夫子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平時他被叫起,直接就是罰站,今天被問話,可是頭一遭啊!
可呂師聖今天一到課堂就開始了睡覺,怎麼能知道講了什麼東西。
正當他不知所措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龍師火帝,鳥官人皇。始制文字,乃服衣裳。”
呂師聖循聲望去,卻發現是他的同桌郭芙,正在給他提示。
台上的朱夫子,早就發現了下面的小動作,但他沒有阻止,因為這兩句他還沒有解釋其意。他想看看這個整天只知道睡覺的學生,能給出什麼驚人的結論。
“噢,是這兩句啊!”呂師聖顯得漫不經心的說道。
台上的朱夫子,看他這麼隨意,也是差點被氣笑了。
“呂師聖,看來你是胸有成竹啊,那你就為大家解釋一下吧!”
呂師聖也不怯場,他大聲說道︰“龍師火帝,鳥官人皇。這一句中的”龍師、火帝、鳥官、人皇︰都是代指古時代的帝皇官員。”
而“始制文字,乃服衣裳。”這一句是指有了倉頡,開始創造了文字,有了嫘祖,人們才穿起了遮身蓋體的衣裳。
呂師聖解釋完,才發現周圍的同學,都用震驚的眼神看著他。
“難道我解釋的不對。”呂師聖暗自嘀咕一下。
也許是看出了呂師聖的疑惑,朱夫子也不復剛開始的冷漠,笑著說道︰“你解釋的很好,只是我很好奇,這兩句我還沒講解,你是如何知道其意的。難道你以前學過?”
看著朱夫子那一臉笑意的樣子,呂師聖感覺自己被套路了。也是幸好他還沒有覺醒前世的記憶,要不然非的罵一聲,“你個老六。”
“稟夫子,學生並沒有提前學過,只是看過一些雜文經義,故能知其意。”
“這麼說,你除了課堂上的知識,還自學了其他書籍。”朱夫子饒有興趣的問道。
“是的,除了您之前所講的詩歌神話百家姓,還有正在講的千字文之外,學生還讀了 《幼學瓊林》、《項脊軒志》以及部分論語等等。”
听了呂師聖的話,朱夫子臉上閃過一絲狐疑,他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須,故作嚴肅的說道︰“你確定你沒有撒謊,要知道欺瞞師長可是大錯。”
“不敢隱瞞夫子,學生自小讀書,便可過目成誦,所讀書籍,皆存于腦海之中,夫子若是不信,可出題考之。”呂師聖說完,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腦。
“你說你可以過目成誦?”這一下台上的朱夫子,也有點驚疑不定了。雖說大宋不缺神童,但自己卻未見過。
這一刻,朱夫子想起了之前的傳說,相傳五年前,襄陽安撫使呂將軍府中誕生了一子,號稱神童麒麟子,難道這個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正是,請夫子試之。”呂師聖自信的說道。
朱夫子看他這般,便拿起桌上的一冊書籍,走到呂師聖的面前說道︰“這是《孟子》,里面有一篇為公孫丑下,你便看上一遍,將之背與我听。”
說完他還細心的將書籍翻到了那一頁,遞給了呂師聖。
呂師聖自然不敢怠慢,雙手恭恭敬敬的接下。隨後他便快速的讀了起來,說是讀書,其實和翻書沒什麼區別。
朱夫子看呂師聖這般也是眉頭微皺,雖算神童不能以常理視之,可像呂師聖這般讀書,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好在朱夫子的定力非一般人可比,雖然有所不滿,但也沒有打斷呂師聖。
就這樣過了兩分鐘,呂師聖終于將公孫丑下一十四章全部看完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又將《孟子》一書恭敬的送還給了朱夫子。
這時的朱夫子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了,他指著呂師聖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全部記下了?”
“正是。”呂師聖拱手一禮道。
“那你便把其中的第一章、第五章和第第十一章分別背一下吧!”
雖然呂師聖回答的肯定,但朱夫子還是有點不相信。為了增加考試的可信度,他還故意挑了不同篇章試之。
朱夫子的小心思,呂師聖自然不知道,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不在乎。因為他早已把公孫丑下一十四章映入了腦海之中,這時別說是讓他分章來背誦,就算是反過來,他也能倒背如流。
很快課堂里,就傳來了朗朗的讀書聲,“孟子曰︰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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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環而攻之而不勝;夫環而攻之,必有得天時者矣;然而不勝者,是天時不如地利也……”
第一章背完,呂師聖馬不停蹄又開始背誦起了第五章。
“孟子謂 蛙曰︰“子之辭靈丘而請士師,似也,為其可以言也。今既數月矣,未可以言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