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家里。
葉安的手機就響了。
溫淑婉趕緊從葉安懷里接過小丫頭。
小丫頭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鼓著小嘴,進入媽媽懷里。
葉安輕輕捏了一下小丫頭的粉嫩臉蛋,才掏出手機。
打電話過來的是鄭刁告。
接听後,不出他預料,鄭刁告舊事重提,邀請他去寒國。
給的理由也算冠冕堂皇吧。
說是慶祝雙方的合作,順帶帶著葉安體驗一下寒國的風土人情。
葉安答應了。
時間就定在下周五。
結束了通話。
溫淑婉問道,“老公,你要去寒國?”
葉安點點頭,意味深長的道,“這一趟,還是要走一遭的,否則,後面的戲就沒辦法演了。”
溫淑婉沒听明白,但她現在已經知道葉安的一些事,不免有些擔心葉安的安危,“老公,會不會有危險啊?”
葉安笑著搖頭,“放心吧,不會的。”
“即使真的有,該擔心的是他們,而不是我們。”
溫淑婉心中的擔憂雖然沒有盡去,但還是選擇了相信葉安,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爸爸,抱抱。”這時候,小丫頭開始在溫淑婉懷里扭動著小身體,不安分起來。
溫淑婉一臉無奈的看著葉安。
葉安一把抱過小丫頭,並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引得小丫頭咯咯笑個不停。
晚飯過後。
葉安留了下來。
等小丫頭睡著了。
葉安和溫淑婉進入了臥室。
溫淑婉很快,就又一次忘乎所以。
這把隔壁的李春花,可害慘了。
現在的她,听力強上一籌不止。
就她家這房間的隔音。
跟沒有阻隔差不多。
加上身體越發年輕。
雖然沒有親臨現場,更沒有親身體驗,卻比溫淑婉輸的還要一敗涂地。
而次日早晨。
李春花又一次睡過了頭。
溫淑婉把葉安送走後,看到媽媽睡得正酣模樣,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
媽媽這是怎麼了?
平時早上六點就起床了。
今天,都七點了,還睡的這麼沉。
貌似,上一次,葉安在時,也是這樣。
等等。
一次是巧合。
兩次還是巧合嗎?
不會吧?
真和葉安有關?
或者說,自己和葉安鬧出的動靜太大,被媽媽听到了?
如果是真的,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媽媽了。
也太羞人和尷尬了。
……
葉安正在上第二節課。
手機屏幕上,就顯示來自于劉遠關的電話。
葉安從後門離開了教室。
來到走廊盡頭,才點擊接通。
“小安,我收到消息,你要去寒國?”電話一接通,里面就傳來劉遠關略顯急切的聲音。
葉安就知道這件事瞞不過劉遠關,也就沒有否認,“是的,劉老,有什麼不妥嗎?”
劉遠關沉默了片刻,放緩了一些語調,“國外不比國內。”
“一旦你去了國外,一切都要受制于人,安全上……”
葉安哂笑一聲,打斷了劉遠關的話,“劉老,我在國內,安全上也不見得有保證吧?”
“否則,我也不會連續兩次遭遇生命危險。”
“當然了,這和您老無關,但我要說的是……”
“無論國內,還是國外,對我來說,就沒有百分百的安全可言。”
劉遠關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了。
因為葉安說的就是事實。
即使,有他的庇護,別人也知道他在庇護葉安。
觸及到根本利益,照樣阻止不了有人會鋌而走險。
這讓他也生出了一絲無力感。
葉安又道,“劉老,您這次打電話過來,想必不僅僅代表您自己吧?”
劉遠關收拾了一下情緒,“沒錯,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麼?”
葉安淡然的道,“不需要知道,猜也能猜到。”
“雖然我用兩次鐵血手段,震懾了一部分人。”
“但,某些人站在雲端太久了,沒有感受到切膚之痛,是不會真的有所敬畏的。”
“這些人恐怕巴不得我死。”
“但,又怕我現在就死了。”
“畢竟,還沒從我身上套出‘獨家秘制’。”
劉遠關心情復雜的問道,“小安,你不會連我也懷疑上了吧?”
葉安很干脆的否認,“那倒沒有。”
“劉老,我對您的人品,還是很信任,很佩服的。”
“不過,劉老,有些話,我確實不吐不快。”
“我自認對這個國家,還是盡了一些綿薄之力的。”
“我也不渴求,國家能給予我什麼。”
“但,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
“真到了那時候……”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把事情做的更絕。”
“當然了,我是深愛這片土地的。”
“叛國的事,我做不出來。”
“他們也代表不了這個國家的意志。”
第一次在東海,葉安只是誅了幾位首惡。
而京都的那一場,他雖然牽連一些人,但同樣只是動了核心人物。
做的並不算徹底。
這當然是為了影響。
“小安,你……”劉遠關嘆息一聲,“你也不用如此極端。”
“大多數人的出發點或者立場,還是好的。”
“至于你說的某些人……”
“不是我們不知道,也不是不管。”
“而是牽扯太深,一個不好,可能就是一場動蕩。”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但別人都要他命了。
他還能心平氣和的跟人家說道理嗎?
葉安語氣微冷,“劉老,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我只是個有點家底的商人。”
“我只知道,別人都要殺我了,我絕不可能坐以待斃。”
劉遠關听出了葉安話里的決絕。
他深吸一口氣,“小安,我知道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不去寒國,還是別去寒國。”
葉安堅決的回道,“劉老,寒國這一趟,我非去不可。”
“理由,不用我說,您可能也清楚。”
“您要是真的擔心我,不妨提前做一點準備。”
劉遠關張了張口,勸說的話,最終還是憋了回去,“小安,我會盡力的。”
葉安也知道劉遠關的為難。
到了劉遠關那個位置,牽一發而動全身。
一言一行,都被人拿著放大鏡在研究。
葉安也沒有怪劉遠關的意思。
他只是在跟劉遠關傳達自己的一些想法。
提前打個預防針。
听到劉遠關語氣里摻雜的一絲無奈感。
葉安還是向對方透露了一些內容,“劉老,我目前手上還有一項技術。”
“嗯,很可能會撬動現有的能源格局。”
“想來,到時候能給您增加說服一些人的籌碼。”
“但我希望您能替我保密。”
電話那頭的劉遠關聞言,呼吸一滯,像是听到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樣。
事實上,葉安透露出來的內容,也足夠駭人听聞了。
當下,什麼技術最有可能撬動能源格局的?
劉遠關稍微一想,就猜到了方向。
如果,真如他猜想的那樣。
葉安這個人才,不,妖孽,他就是豁出老命,也要保下。
“小,小安,你,你說的是真的嗎?”饒是劉遠關的心性,話里都帶著些顫音。
“劉老,您應該是了解我的,我從不說大話。”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你放心,我會保密的。”
“嗯,那我去寒國的事……”
“你放心大膽的去吧……包括後面的事,我全當不知道。”
葉安這才滿意的結束了通話。
……
時間很快就到了周五。
葉安乘坐飛機,來到了寒國的首都,漢城。
鄭刁告雖然沒有親自接機。
但還是派出了集團副總。
而鄭刁告本人,已經在寒國唯一的一家六星級酒店里靜候葉安的到來。
雙方見面後,自是好一陣的寒暄。
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多年未見的至交好友呢。
就是,葉安太年輕,太帥了。
跟鄭刁告一群人站在一起,顯得鶴立雞群。
寒暄結束以後。
鄭刁告只留下一個秘書模樣的青年,和葉安一起,乘坐電梯來到了酒店的101層,也就是酒店的頂層。
這家六星級酒店,是全球第二高的酒店。
位于樂天世界塔的76101層。
里面自然是應有盡有。
還能俯瞰整個漢城的全貌。
三人進入了一套豪華的套間內。
鄭刁告親自做起了向導和解說。
全程,可謂是誠意滿滿。
隨後,就下了樓,開始了為葉安精心準備的接風宴。
接風宴上。
倒沒有其他寒國大佬登場。
但,氣氛卻是很足。
因為,有很多知名女藝人參加。
其中就包括了,寒國公認的所謂四大神顏中,另外三位。
裴祝炫、金芷岫和周梓虞。
至于第四位,自然就是已經被葉安收入囊中的林芸兒了。
不止如此。
像宋惠蕎、全雉嫻、李宸𠤖等也赫然在列。
葉安有過心理準備。
但見到這種盛況,還是小小吃了一驚。
鄭刁告這麼搞,是真不怕寒國娛樂圈來一個大地震啊?
就算對方是寒國排名靠前的大財閥。
組這個局,恐怕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但一想到,他們的真正目的。
葉安也就釋然了。
自然也不會客氣。
肉都送到嘴邊了,不吃,豈不是不給鄭刁告這個東道主面子?
葉安微笑著問身旁的一個年輕女孩,“你叫鄭秀婧,是鄭秀顏的妹妹?”
鄭秀婧愣愣的點點頭,“是的,葉先生。”
她會一點中文,但不多,說的也不夠流利。
但葉安這句話,她听懂了。
葉安的笑容更加和善了,“說起來,我也算的上是你姐夫呢。”
“姐,姐夫?”鄭秀婧沒明白這個稱呼的含義。
而不遠處的全雉嫻听懂了。
她的臉上露出一抹異樣的神色,走到鄭秀婧旁,小聲耳語了幾句。
鄭秀婧沖著全雉嫻,說了一聲謝謝。
然後看向葉安,很乖巧的叫了一聲,“姐夫。”
其實,她完全沒搞懂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來自大夏的大帥哥,怎麼就成了自己的姐夫呢?
但這並妨礙她賣乖。
她在眾女中,年紀是最小的,今年才21歲。
相應的咖位也是較低的。
不光是葉安給了她壓力,一眾前輩,同樣給了她不小的壓力。
畢竟,寒國是個事事都要論資排輩的地方。
這一點,比大夏要嚴重的多。
既然,葉安說是她姐夫,她當然不會放過順桿爬的機會。
更何況,在參加此次接風宴的時候。
就有人向她交代過,今晚的客人,身份無比尊貴,絕不能有絲毫的忤逆和怠慢。
甚至,要滿足對方的一切要求。
哪怕這個要求不合理。
她年紀小不假。
但並不代表她懵懂無知。
相反,能吃這一晚飯的,就沒有一個是傻子。
葉安順手摸了一下鄭秀婧的小腦袋,還真有姐夫疼小姨子的架勢。
鄭秀婧也沒讓葉安失望,表現的像個听話懂事的小奶貓一樣。
葉安一邊摩挲著鄭秀婧的秀發,一邊看向全雉嫻,這位,在大夏的知名度可不低。
一部來自星星的你。
讓很多國人知道了她的存在。
全雉嫻的俏臉,微微泛紅,顯得更加可人。
雖然葉安知道對方多半是裝的,但也沒必要拆穿,“全小姐,听說你的中文很好。”
全雉嫻立馬道,“葉先生,也沒那麼好,我還是要多多學習的。”
倒是挺謙虛。
謙虛好啊。
到時候,把她們送回國,一起給我去學中文去。
至于自己是否要學寒語。
他壓根就沒有過這個考慮。
當然了,他要是真想說寒語。
基本不用學。
別忘了,意識交流的本質,是信息的傳遞。
是不受語言限制的。
這也就意味著,只要他需要,可以隨時學會一門外語。
並且,能做到比當地人,還要當地人。
只是,寒國這個國家。
葉安除了對它們的女團和女演員,還能稍微提起來一絲興趣。
其他的,就興致缺缺了。
用網絡上較為流行的話來總結,就是‘狗都不學’。
鄭刁告見狀,也意識到語言障礙的問題。
他自小學習中文。
用到中文的頻率,比寒文還要多。
也形成了一定的思維定式。
就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他轉過身,臉色有些不好看。
自己作為末代集團的掌權人,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很正常。
但手下人,也沒意識到。
這就是工作的失職,而且是重大失職。
他給了青年秘書一個眼神。
青年秘書連忙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