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時精準命中高速移動的直哉。
踩著那頭讓人不爽的金色離子燙,連帶著和他交戰的咒靈也一起踹飛出去。
本來就在飆血的腦袋仿佛噴泉般冒出幾道血色,直哉和半空中巨大的眼楮一起,翻滾三周後爽快砸在地面上。
投射咒法的副作用導致他們都沒能完成規定的動作,雙雙被凍結再起不能。
然而直哉還是在失去意識之前,一本滿足的豎起了大拇指。
銀時落地扭頭大聲吐槽︰“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啊!”
“其實就是想要挨揍嗎,特地湊上來就是為了被揍一頓嗎!知道了知道了,你的癖好早就已經變得人盡皆知了,不用再暴露更多細節了。”<的想法太清楚了,反而會有點惡心啊。”
各種意義上都大獲全勝的夏油杰全身而退。
他將給直哉當了墊背的咒靈收回,任由男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要放置在這里嗎,這點傷勢還遠不到致命的程度。只要沿著失聯的部隊,發現他的位置也是遲早的問題。”
“還是說你打算送回禪院家呢。”
無論銀時怎麼選,夏油杰都有能力支持他的選擇。
不需要他們親自去送,咒靈就能像是高空拋物資一樣,把昏迷狀態的直哉運送給禪院家。
銀時清楚目前最優的選擇是什麼。
又不是小時候,還會因為看不過去小孩子獨自長歪,和他混在一起。
現在連釋放出一點兒善意信號,都顯得太過奢侈了。
最好的選擇就是把直哉留在這里。
反正他也死不了,說不定就這麼冷卻一下腦子,還能讓他喪失掉那份過于沉重的執著心,放棄繼續用電話短信騷擾銀時了。
可是想想前車之鑒吧,失去意識獨自一人的虎杖都遭遇了些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
把那個慘過頭的情況往直哉身上套一下,銀時頓時覺得果然還是不行。
不能太相信這里的安全性啊。
就算咒靈們都以高專為中心四散開來了,按理來說這里反而會燈下黑的很安全。
但是薨星宮里的虎杖都能莫名其妙的被宿儺佔據身體,鬼知道類似的事件會不會再來一次。
銀時還不想看到莫名其妙就死掉了,咒靈化復活的直哉。
“萬聖節的血人倒在血泊里還是真實的太可怕了吧,不小心嚇到路人該怎麼辦啊。
“稍微不注意,明天就會有不得了的都市傳說或者刑事案件冒出來了。果然還是隨便找個地方把他們處理了吧。”
“反正禪院家遲早會派人把他們打包撿回去的。”
成群結隊的咒靈把直哉從地上撿起來。
朝著禪院家的人們集體倒地的方向跑去。
夏油杰沒有對這個決定多說什麼,只是輕笑︰“銀時,高專附近可不會出現路人。”
“這里本來就是靠近山地的郊區地帶,從市區趕來都會花些功夫的。”
“偶爾也會有那麼一兩個吧。”銀時隨口找補。
“就算世界末日了也還是有余力到處游蕩的家伙。”
再說他自己嗎。
夏油杰止住了打趣的話題。
兩個人再度朝著東京的混戰區移動。
隱匿于咒術高專附近的咒靈們只是仰起頭,注視著他出征的方向。
盡管不用眼楮確認,也依舊能夠通過他身上的氣息想象到那副姿態。
暗紫色的咒符縈繞周身,漆黑的衣袍卷動氣流,磅礡的咒力足以覆蓋天空。
如同黑暗其本身的斗篷,將所有存在全部籠罩于咒力之海中。
至高的咒靈方首領。
象征著詛咒,其本質卻偏偏和詛咒南轅北轍。
真人枯槁的藍色發絲散落在肩上,帶有縫合線的臉上滿是血污。
異色的雙眼如同浸染在赤色當中,一眨不眨的凝視著遠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