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在嘆息。
已經記不清是多少次嘆氣了。
這次帶著些許先前沒有的了然,以及果然如此的無奈。
倒也不是沒辦法理解。
真正去回避這個可能性的或許就是五條悟自己吧。
他想要去否認銀時和漫畫主人公之間的對應關系。
所以才任性的忽略了本能察覺到的異樣感。
舍棄這條道路,轉而去探尋究竟有沒有另一個可能。
明明早就知道不存在的。
無論查閱多少五條家的藏書,將整個倉庫都掀個底朝天。
咒文的線索也不會像是乙骨的身世那樣浮現出現。
“伊地知,那家伙死掉的時間大概是幾歲?”
“那個…”伊地知緊張的翻動資料。
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刁鑽了。
伊地知想破腦袋也沒預想到五條悟的第一反應會是這個。
幸好就算資料上沒有,谷歌上面也有寫主人公的年齡。
“根據搜索引擎上面的信息,在劇情正片中的年齡是27歲,再加上五年。”
“死亡時間大概是32歲。”
很合理的答案。
要是再加上一年才奇怪。
五條悟突然笑出來了。
“再加七年,就是39歲吧。”
“該說是完全不打算隱藏呢,還是和亂七八糟的行事作風混在一起反而變得不起眼了。”
“還真是有他的風格。不打算坦言,但也從未否認。”
事實就擺在這里。
再怎麼想要去反駁,也已經沒有自欺欺人的時間和機會了。
串聯在一起的漫畫、咒文、亡靈、白詛。
一度毀滅世界的主人公華麗出現在這個世界里。
這就是所謂的轉生吧。
相比較來說,或許還是銀時原先的那里更加符合異世界的標準。
可是換個角度來看,兩個世界對于彼此來說都是異世界。
沒有人清楚五條悟在感慨些什麼。
這是只有他才明白的時間節點。
周圍人都沒辦法跟上跳躍的思路,五條悟突然扳回一局。
他故意拉長了聲音︰“什麼啊,你已經忘干淨了嗎?甚爾。”
“在中年危機之後接著的是老年痴呆?糟糕了,惠和津美紀現在就要準備贍養老人了。”
“可憐啊可憐——”
“別浪費時間,”甚爾皺著眉頭用看垃圾的眼神掃過去︰“七?銀時七歲的時候發生過什麼?”
“你想,生日蛋糕的數字蠟燭。”五條悟扔出去個提示。
畢竟甚爾也是在場的,他親眼見到過吧。
那個還沒有來得及吃就已經被瓦片掩埋的甜蜜蛋糕。
上面被點燃的數字是7,但是在那之前呢。
在那之前還插上過一個數字。
莫名其妙,當時完全無法理解的數字。
卻是銀時有些隱晦的自我身份認同。
甚爾偏著頭回憶。
突然要他思考二十一年前的生日蛋糕,還不如讓他回想昨天賭馬的號碼呢。
反正全都已經干淨利落的忘掉了,根本想不起來。
“什麼啊。”
“好!出局!”五條悟立刻舉起手判決。
“簡單來說,這個思路是正確的,後續調查繼續跟進吧,伊地知。”
“另外把劇場版的光碟買回來,我說的是全部。”
“全部的劇場版?”伊地知弱弱的開口。
“說什麼呢,”五條悟打斷了伊地知不想加班的幻想︰“回收東京範圍的全部光碟,明天記得把京都地區的也買回來。”
“網上資源暫時屏蔽下架,和官方溝通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相當赤裸的以權謀私。
如果說回收光碟還只是砸下金錢和人力就能費些功夫處理好的事情。
那麼屏蔽資源完全就是直白的暴露出了本性。
這個人絕對沒有為想要看動畫的人們考慮吧。
然而伊地知卻不能有任何怨言。
“我清楚了,總監部會直接要求下架。”
“明面上以pta要求整改的理由進行控制。”
“這樣處理可以嗎?”
如果是往常,伊地知得到命令就直接去做了。
可是特殊情況下,他只好先謹慎的詢問。
五條悟點下頭,揮揮手示意他報告完了就出去干活吧。
對其他咒術師,特別是咒術界高層封閉信息,這當然是最重要的一點。
其次也有作為教師的考量。
那份錄像的價值比預想中高得多。
要是太慢了,說不定聰明的學生會先一步拿到情報。
和銀時有關聯,很容易情緒失衡的學生太多了。
五條悟要把握住這個度,起碼他先看過了再考慮要不要公開。
“嘛、也不會天真到連谷歌上面的情報都相信吧。”
“雖然這個就是正確答案。”
“你的腦子終于也壞了。”甚爾平靜的得出了結論。
“把谷歌上面,那些隨便是誰都可以上去編輯的情報當做正確答案。”
“一本正經拿出來,喋喋不休進行分析的就是你們吧。”
“咒文的情況確實可以對應上。”硝子將伊地知提供的資料和她采集到的進行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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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形狀和分布規律來看,不難發現共同之處。
“可是按照伊地知的說法,這並非是病毒與詛咒,而是納米機器。”
“銀時的生活環境不可能會出現給他植入白詛的人吧。”
甚爾也贊同這個懷疑的角度。
可是五條悟卻搖了搖頭︰“這正好能夠說明問題。”
“那是他自己帶著的東西,從誕生的那一刻,一直殘留下來了。”
“亡靈,以及白詛。”
五條悟看向甚爾,那模樣像是在等著他發言。
可是這次甚爾沒能反駁。
說起銀時的誕生,確實發生過一件事情。
即使那個時候的甚爾被禪院家孤立與漠視,被同齡的小孩子當成低賤的東西戲弄。
整日為了找到可供生活的食物就已經很努力了。
當時的騷動依然在他的腦海中留下了鮮明的痕跡。
無法量級的詛咒以絕對的威壓肆意留下咒力污穢,仿佛慟哭般充斥了整個禪院家。
防御高級咒靈的結界發出警戒的聲音卻也無濟于事。
對于禪院家的底層人而言,極其罕見的武裝部隊集體出動。
在尚且年幼的甚爾眼中,會隨意奪走他性命的家伙們,像是螻蟻般警惕的蜂擁而上。
只是為了一個剛剛誕生的嬰兒。
這就是甚爾對于銀時的初印象。
荒謬、滑稽、諷刺。
不同于在誕生的瞬間就被否定了一切的甚爾。
銀時肯定就是那種出生就享有父母的恩惠,擁有才能的孩子吧。
這個對比太過刺痛了,讓他本能的感到厭煩。
“你想說那件傳聞吧。”
“是真的,他是帶著‘什麼’誕生的。”
“所以那家伙沒有哭,代替他去哭的,是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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