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換個單間。就趕緊叫家人送銀子,一兩銀子三晚上”。
張大個陰笑著。
林澤祖看著眼前的丙號牢房,聞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實在是難以忍受。現在也大概知道了此事背後就是趙氏所為,心中也就有了對策。但也不能白白受了眼前的這份罪,于是便開口道︰
“兩位官爺容草民說兩句話”。
“喲呵!我以為你小崽子多硬氣呢,家里窮這點罪就受不了啦!受不了好哇,再窮的骨頭到了這也能榨出三兩油來”
張大個像貓看老鼠一樣,這種人這樣的事他見得多了。
“兩位官爺,銀子定是少不了的。只是我家是松山鎮臨江村的,家人一時半會送不來,明早定會交到兩位官爺手上,今天可否通融一晚”。
“我去你媽的,敢戲弄老子。誰他媽的知道你明天是死是活”?
張大個瞬間大怒,放下大鐵鏈子就要踹林澤祖。
林澤祖見勢不妙,只好按下心中怒火,好漢不吃眼前虧忙陪著笑臉說道︰
“官爺息怒!听草民把話說完。草民認識縣衙曹筆吏曹大人,不如兩位官爺幫我通融一下,讓草民與曹大人見上一面,借上幾兩銀子可否”?
“曹興理”?
這時候安民走了過來。
“是的。安大人草民認識曹大人”。
呵呵呵……
“還曹大人?就他媽是書事房一個窮筆吏,他算哪門子大人”?
“安頭”………
張大個叫完便趴在安民的耳朵邊嘀咕了一陣子。
“當真!。
張大個點了點頭。
“確定無疑,他現在可是那邊的紅人”。
安民稍作沉思便道。
“先帶到甲號房,張大個你去捎個信。若是此情有虛,嘿嘿小崽子你就別想活著走出這個門”。
安民陰森森的說完轉身就走了。
張大個兩人又把林澤祖帶了回,路過甲號房時,把柵門打開,不待林澤祖反應過來,就把他一腳踹進了牢房。
兩人麻利的給號門上了鎖轉身就走了。
甲號房是個單間,只是沒那麼多騷臭味而已。
躺在地上的林澤祖揉了揉被踹的生疼的大胯。心中不由得苦笑不已,
今日之事發生的太過迅速。沒有一點騰挪的空間。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無力感,讓林澤祖不得不為今後重新計劃一番。
難道趙氏和林澤光,只是為了一時的泄憤,才這樣整自己。林澤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
富貴拿到了小馨兒取出的文書和五百兩銀票,又在江姐處支取了二十兩現銀。
等不及江風和熊大膽回來,就奔松山鎮去了。
鎮上有到縣城的馬車。現在還未到午時。應該能趕得上趟。
江姐又讓李根喜把李鐵栓,李根福、李根壽和李根祿叫了過來。
“李大叔,公子被官府的人帶了去。富貴剛去縣城去尋馬掌櫃去了,此事不幾日便可了結,你們手里的活不得耽誤。也別到處亂嚼舌頭根子”。
一向笑容滿面的江姐此時此刻面容嚴厲。
“江夫人放寬心,我老李家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你只管緊著東家的事忙,我和娃兒們不會添亂。更不會亂了自家陣腳”。
李鐵栓挺了挺有些佝僂的身子保證道。
“江夫人,可要我帶幾個兄弟幫忙。我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沒甚怕的”。
李根祿猙獰的一張臉問出了心中所想。他是見過世面的,這牢房好進卻難出。
“根祿二哥你不可莽撞。公子哥哥臨行時撂下話了,讓家里人安生勿亂”。
小馨兒此時繃著小臉很嚴肅的說道。
江姐也點了點頭。
“根祿二兄弟,按公子的交侍辦。你帶來的人若有用到的時候,我自然會言語”。
李根祿不再說話了。心里卻想著大不了他帶著人。把東家劫出來,也算還了東家對他們李家的恩情了。
“李根喜你去里正家一趟,把今日的事不要隱瞞,也不要夸大,如實的說給里正听”。
“我是個婦道人家又是外人,不好參與到村子里的事。你只管去說,後面的事你就不用再理會了”。
“是江夫人我這就去”
李根喜立馬轉身出了院門。
“各安其事都散了吧“!
江姐送李家人出了院門。別看她剛才鎮定自若,其實心里亂糟糟的沒有一點底氣。自古民斗不過官,凡進了衙門口,哪會像她說的那麼輕松。
………
曹興理今日在書事房閑來無事,正在品著馬掌櫃送給他的剪春茶,心里美滋滋。
雖然他是上任知縣提點進的書事房做了一名筆吏。
但是現任知縣並沒讓他走人。縣丞大人也是兩年前剛從鄰縣調任過來的。
可也巧了,縣丞大人也姓曹,名叫曹興忠。
曹興理在家,把家譜好一番查找,最終沒讓他失望。現任的縣丞曹興忠祖輩上與臨江縣曹氏連過宗。
兩人一派宗親竟然是堂兄弟。曹興理年長為兄,曹興忠小一歲為弟。
吳知縣雖然在臨江干了兩任沒有上調。但也是個八面玲瓏之輩。與其讓曹興理在自己身邊呆著,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他撥給了曹興忠使喚。
于是曹興理便歸了縣丞曹興忠,雖然曹興理的辦公地方沒變,但上面的頭頭變了。
他仗著自己與曹興忠的一點薄情。曹興理在縣衙里過的也算相當愜意。
機緣巧合前段時間攀附上了京上酒樓的馬掌櫃,這讓曹興理在知縣和縣丞面前更是長了臉。
從臨江村回來沒幾日便被升為書事房的主事。月俸還漲了一兩銀子。這讓書事房里的另兩位書吏那個羨慕嫉妒恨啦。
正在曹興理美滋滋的時候卻被進來的門子老張頭打斷了。
“曹主事,典監房來了位姓張的獄卒說是要找你”。
“獄卒?要找我?老張頭你可听清楚了”。
曹興理聞言便皺了皺眉。他與典監房除了公事外,私下里素無往來。他是打心眼里瞧不上那些腌 貨。
“曹主事,我老張做了一輩子門子,從未打過眼也沒謊報過”。
門子老張頭挺了已經佝僂的身子,向是要給新上任的主事證明什麼。
另外兩名書吏也都好奇的朝這邊看來。曹興理本想讓老張頭把人叫過來,但想了想又怕這腌 貨髒了書事房的地方,索性起身朝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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