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五側身躲開尸體,順手抽出黃銅匕首插進身前一頭大母豬的心髒位置。
馮老二很是自責,他憤怒的扣動扳機,甚至莽撞的躲都不躲。
果不其然,領頭的母野豬一鼻子將他手里的五六式半自動步槍給挑飛了,接著又用豬鼻子狠狠的拱了他一下。
好在母野豬沒有公野豬的長獠牙,不然馮老二就危險了。
饒是如此,他也被撞飛了出去將近兩米。
後背砸倒了一片玉米秸稈,算是有個緩沖,沒傷的太厲害。
與馮老二相比,苟老三就要相對幸運一些。
他沒有放棄用槍,依舊在開著槍,十發子彈很快就打完了,他立馬換上彈夾。
有好幾次,他打出的子彈都差點傷到趙小五。
趙小五趁他換彈夾的時候,一把將他手里的槍拽了過來。
“用刀!!”
此時的他已經開啟了速度和力量翻倍,把苟老三的槍扔在地上,身形一閃,繼續獵殺!
趙小五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情況,竟意外的發現了殺野豬的竅門。
以他現在的速度,野豬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他只要閃到野豬的側面捅野豬心髒就行了。
苟老三被趙小五扔了槍之後,逼不得已只好用長匕首。
馮老二從地上爬起來,拿著匕首就不要命的撲到了那只領頭的母野豬身上。
手中的匕首瘋了似的捅著,一下接一下,熱乎的野豬血濺了他一臉一身。
費了半天勁兒,母野豬雖然受傷不輕,但還不致死。
剛解決了一頭一百多斤的小公野豬,趙小五扭頭一看,差點被馮老二氣死。
這小子怎麼一會兒猛,一會兒又愣啊!
他趴在母野豬的背上,刀全刺在豬背上了。
母野豬本來就肥,體格子也不小,不拿匕首捅它致命的部位,很難立馬解決它的。
就見它瘋狂甩動頭顱,想要把背上的馮老二給摔下來。
馮老二也是個楞逼,往前一挪,硬生生騎在母野豬的身上,死死抱住豬脖子,就是不撒手。
趙小五看不下去了,他知道馮老二這是殺紅眼了,現在腦子里絕對是一片空白。
趕忙欺身上前,利用匕首直插野豬耳後延髓,一小股溫熱的野豬血噴濺在他臉上,領頭的母野豬這才轟然倒地。
延髓是野豬的腦干部位,位于野豬的頭部後方。
具體在耳朵根部與脖頸連接處的凹陷處, 也叫枕骨大孔。
這個部位能控制呼吸和心跳這些基本的生命中樞,這里被刀刺中,會瞬間失去意識和行動能力。
母野豬倒地之前,馮老二已經被趙小五拽到旁邊去了。
兩個嘴巴子甩在臉上,他這才清醒了過來!
“你他媽的給我打起精神來!再這麼莽撞,你就別在護林隊待著了!”
他這話已經很重了,也是第一次這麼罵馮老二。
馮老二點了點頭,又沖著一頭半大子的野豬沖了過去。
這次他終于正常起來了,出手狠辣又靈活,刀刀沖著要害而去。
讓趙小五失望的是,野豬群並沒有因為領頭的母野豬死了,而散掉,反而更加瘋狂。
一只被苟老三劃破肚子的公豬拖著腸子撲來,趙小五側身避開,匕首精準刺入它的延髓。
玉米地里被他們的大戰遭的不成樣子,幾乎有半畝地的玉米秸稈被壓倒。
到處都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到處都是野豬血。
不知過了多久,最後一只大野豬倒在血泊中。
三人渾身都是血,一邊劇烈喘息著癱坐在地上,一邊檢查著自己身上有沒有受傷。
趙小五受傷最輕,但是明顯感覺已經有些脫力了。
這是速度和力量同時用光的後遺癥,不過並不嚴重,還能走路。
除此之外,他身上還有幾處小口子,是被野豬牙蹭的。
其次就是苟老三,殺最後一頭半大子的野豬的時候,被野豬咬了一口。
傷口不太深,周圍青了一片。
最嚴重的是馮二愣子,他被拱的那一下可不輕。
“對不住,要不是我……”
馮老二摸著自己被拱疼得的肚子,聲音沙啞的說道。
趙小五檢查完自己身上之後,趕忙站起身來到馮老二的身邊。
伸手將他的衣服往上一撩,露出了肚子上的傷痕。
這是最開始被母野豬拱的,現在已經成了碗口大的一片青於。
雖然沒有外傷,但是可能是受了內傷。
因為趙小五一按周圍的地方,他就說疼。
除此之外,倒是排除了斷骨,因為傷的是肚子。
趙小五松了一口氣,擦了擦臉上的血,搖頭道︰
“沒事就好,別的廢話就別再說了!”
“今天這一戰還真是凶險,大平地打野豬群確實不容易,早知道就帶著狗幫來了!”
要是有狗幫在,可能他們三個都不用這麼狼狽,有一個機油手就行了。
苟老三身上只有一點兒傷,不得不說他很幸運。
三股野豬中,最大的這股讓他們三個消滅了。
至于正東方向和東南方向的小股野豬群,就不知道如何了。
可能是今天用嗅覺用的比較多,趙小五暫時失去了嗅覺。
想要恢復,估計得等明天了。
三人都累得不輕,干脆躺在玉米地里歇著。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所在的這片玉米地周圍傳來了沙沙聲。
趙小五一听就是很多人的腳步聲,他坐起身,沖著傳來聲音的方向喊道︰
“是濤子吧!我們在這里,你們過來吧!”
濤子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可以大概听出他說的是馬上來。
當濤子帶著剩下的護林隊隊員趕到這里的時候,徹底被眼前的景象給鎮住了。
他們有一個算一個,誰也沒見過這麼大的場面。
不知是哪個護林隊員的槍沒拿穩,一下掉到了地上,槍聲響起。
趙小五只感覺腦袋上空一股熱流,那股子彈破空的嗡嗡聲充斥在他的耳邊。
他不是沒有經歷過槍戰,之前在老林子里幫公安抓逃犯的時候,可是沒少和逃犯對射。
可這次的走火卻讓他感覺心悸不已,那子彈應該是正從他的腦袋上方打過去了。
再低一點兒,他這個人頭都得碎了。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從震驚中緩了過來,那個槍掉了的隊員更是嚇得臉色慘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