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狗群中來回掃視,最終定格在那四只威風凜凜的蒙古獒身上,眼神中滿是興奮。
趙小五順著馮老二的眼楮看去,看到他說的是那四只蒙古獒,不禁笑了笑,說道︰
“這可是我的得力戰將,等進了山,你就知道它們的厲害了。”
在他們這里,太行犬以及細狗都是村民們狩獵時的好幫手,平日里在村子里穿梭往來,大家早已司空見慣。
唯獨這蒙古獒,身形高大威猛,凶悍異常,在這偏遠的小山村里是真的不常見。
趙小五看著馮老二那副呆呆的模樣,嘿嘿一笑,帶著幾分得意說道︰
“老二,你不要膽小,跟在我身邊,它們不會咬你的!”
他一邊說話,一邊轉身看向馮老二原本所站的位置。
這一看可不得了,身後竟然空空如也,馮老二的人影都不知道去哪了。
趙小五心里 “咯 ” 一下,暗叫不好,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他趕忙再一轉身,就瞧見馮老二這個楞逼,竟然已經像發了瘋似的向著四只蒙古獒飛奔而去了。
趙小五瞪大了眼楮,滿臉驚愕,他還擔心馮老二怕狗呢,卻沒想到自己就一個沒注意,這小子就已經開始 “找死” 了。
趙小五心里一個勁兒哆嗦,在心里忍不住破口大罵︰
馮二愣子,你是真他媽的愣啊!這大蒙古獒是能讓你隨便摸的嗎?
那可是在老山林子里能跟野豬、熊瞎子、老虎對峙的家伙,發起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果不其然,不出趙小五所料,馮老二這楞勁兒一上來,啥都不顧了。
他還沒跑幾步,就見那四只蒙古獒像是感受到了 “挑釁”,瞬間警覺起來,身形一動,如旋風般朝著馮老二撲了過去,一下子就將他撲倒在地。
趙小五見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拔腿就想沖過去救人。
可還沒等他邁出幾步,就發現情況有些異樣。
只見那四只蒙古獒雖然將馮老二撲倒了,卻並沒有下口撕咬,原來它們跟著趙小五之後,被契約了,智商提高了不少,知曉不能隨意傷人。
不過,不咬歸不咬,它們那龐大的身軀壓在馮老二身上,來回折騰,四只爪子在地上刨得塵土飛揚,跟踐踏也沒啥兩樣了。
只見馮老二在四只蒙古獒的身子下邊,雙手亂揮,雙腳拼命蹬踹,不停地掙扎著,那模樣就像是快要溺水的人,在做最後的求生掙扎,嘴里還發出 “嗚嗚” 的悶哼聲。
令趙小五意想不到的是,沒過一會兒,馮老二不但沒被這幾只蒙古獒給嚇破膽子,反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開心地大吼大叫起來。
趙小五只听他在蒙古獒的 “包圍” 堆里,一邊奮力折騰,一邊大聲地喊道︰
“小五,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最喜歡狗了,我做夢都想有一只這麼大的狗!”
那聲音里充滿了興奮與喜悅,仿佛被幾只蒙古獒壓在身下,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兒。
趙小五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和狗在地上折騰得不亦樂乎的馮老二,心里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真他媽是個二愣子,我真是服了!”
那語氣里滿是無奈,心想這馮老二做事還真是沒個分寸,全憑一股腦的沖動,也不想想這蒙古獒的厲害。
隨即,趙小五撮起嘴唇,吹出一聲尖銳響亮的口哨。
這口哨聲仿佛帶著某種神奇的魔力,那四只還在圍著馮老二折騰,把他當成大型玩具一般的蒙古獒,頓時像听到了緊急集結號一般。
猛地收住了嬉鬧的動作,迅速調轉方向,向著趙小五這邊飛奔而來。
它們身姿矯健,四爪生風,眨眼間就跑到了趙小五身側。
吐著舌頭,搖著尾巴,剛才的 “凶猛勁兒” 已然消失不見,乖巧得如同大號玩偶。
馮老二這才得以從地上狼狽地坐起來,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頭發亂得像個鳥窩,衣服上沾滿了塵土與雜草,臉上卻還洋溢著興奮未消的紅暈。
趙小五看他那副樣子,眉頭微微皺起,一臉嚴肅地說道︰
“咱先說好了,到了山里,你得听我的,否則以後我就不帶你進山了!”
他深知山里危機四伏,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釀成大禍,馮老二這莽撞的性子要是不改,遲早得出事。
馮老二雖然平日里有些愣頭愣腦,但他並不傻,心里明白趙小五這是為他好,也是真心想帶他進山學打獵的本事。
看到趙小五說的這麼認真,他立馬收斂起臉上單純的笑容,坐直了身子,滿臉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
“小五,你放心吧,只要進了山,我肯定什麼都听你的!”
那鄭重其事的模樣,仿佛在立下一個無比莊重的誓言。
趙小武見他這副認真的模樣,緊繃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些,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略作思索,隨即彎下腰,將自己手里拿著的那把牛角大弓遞給了馮老二。
這把弓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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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著這個!”
還在地上坐著的馮老二,一看到趙小五遞過來的大弓,眼楮瞬間亮得像星星,立馬站起身來。
屁顛屁顛地跑過來,雙手帶著幾分敬畏與小心翼翼,接過了趙小五給他的這把牛角大弓。
他雙手緊緊握住弓身,像是生怕一松手它就會飛走似的,滿臉愛惜地撫摸著牛角大弓,嘴里還不時發出 “嘖嘖” 的贊嘆聲。
趙小五看著馮老二這副模樣,微微搖了搖頭,臉上卻帶著幾分笑意,對他說道︰
“老二啊,這大弓可不是我的,是我師父的寶貝,先給你用,你可不能把它給弄壞了!”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擔憂,畢竟張弓是自己師父老張頭的寶貝,要是有個閃失,他可沒法交代。
趙小五邊說邊把自己身上的箭囊摘下來,動作輕柔而熟練,然後遞給馮老二。
馮老二見狀,有樣學樣,學著趙小五的樣子,笨手笨腳地將箭囊綁在自己的身上,調整了好幾次位置,才總算綁得穩穩當當。
接著,他左手提著牛角大弓,右手拿著土槍,只是紅纓槍此刻卻顯得有些多余,實在沒有地方放了。
他撓了撓頭,一臉求助地看向趙小五,那模樣活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這土槍你還是別帶了,先放這里吧,也丟不了這里,平時也沒別人來這兒!”
趙小五看著馮老二,微微皺起眉頭,神色關切又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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