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會已經準備向柏林的斯巴達克團動手了。”在旅館內,萊曼一行商量著接下來的行動。
    “協會已同意我們前往柏林。”她在上一句的結尾補充道。
    “保持中立,不參與雙方之間任何一方的武裝沖突。”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補充了外派觀察員最不可忽視的一點。
    “無論是隸屬于政府軍、反叛武裝與其他派系的武裝人員,均被視為‘混亂制造的參與者’……在外派觀察員的救援上,這些人已喪失被救資格。”
    男人看了眼萊曼,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他改口道︰“您為‘記錄員’,擁有著一個外派觀察員沒有的權力——招募。”
    “您可以將正常人類招募到您的麾下,老實說,這可能會違反不介入武裝沖突的常規禁令。但我相信您仍然會遵守禁令,對吧?”
    “當然。”萊曼的回答很干脆︰“我們還是來商量一下眼前事吧。”
    “我們將不進行‘扎堆’式的行動,小隊成員拆分成三個小組,在柏林各地進行記錄。”
    “保持中立,並在適當情況下對平民進行救援。”萊曼是照著外派觀察員注意事項來制定的,再拿來一張柏林城市圖,進行一番標注後,行動開始了。
    最先出發的是第一小組,一共四人,由觀察員、保衛隊員組成,隨後是第二小組,一共三人,由觀察員、保衛隊員組成。
    第三小組,也就是記錄員小隊的最後一組,由萊曼、安克西斯、保衛隊員組成,共三人。
    “我叫漢密爾•戴維斯保衛隊員,編號為ns。”那名保衛隊員,或者現在應該稱呼漢密爾,在做完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就乖乖閉了嘴,一副听從萊曼安排的樣子。
    “很榮幸知道你的名字,漢密爾先生。”說著,萊曼也從沙發上站起身,推開房門,轉頭看向還杵在原地的安克西斯和漢密爾︰“我們也準備出發。”
    三人從旅館大門離開,一路上,她們看到的是成群結隊的秩序部士兵,他們的步伐統一,身背步槍,手持刺刀,宛如即將奔赴前線的將士。
    只不過這次的敵人從協約國換成了德國人,更準確點,是斯巴達克團成員。
    “就像一場閱兵。”萊曼分了點視野到那里。
    “在這次任務開始前,馬庫拉跟我講過這場斯巴達克同盟起義,約20萬名工人和士兵響應號召,攜帶武器佔領柏林主要政府建築、報社和交通樞紐,一度控制柏林大部分區域。”
    “導火索為柏林警察局長、社民黨成員埃米爾•艾希霍恩被政府解職。”漢密爾補全了下一句話。
    “現在是1918年12月31日。”萊曼念了遍日期,又掏出懷表看了眼今天的時間︰“下午2點42分。”
    “殘酷鎮壓應該沒那麼快到來,秩序部可能只是將柏林圍得水泄不通,而非馬上動手。”
    “我希望如此,我打算在沒有槍林彈雨的情況下在柏林過幾天安生日子。”
    等她們趕到柏林時,已經是下午4點,一路上,她們的所看到的都是斯巴達克團的成員,他們幾乎佔領了柏林的全部,盡管離馬庫拉所說的起義時間還差個幾天。
    由于柏林已經被外圍的秩序部圍得水泄不通,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一個露天監獄。
    萊曼她們在前往柏林的路上看到過秩序部架起的機槍陣地、火炮陣地,甚至看到一輛繳獲的英國坦克也被拉了過來。
    他們沒對進出柏林的人員開槍,只是時刻保持著戒備狀態。
    “斯巴達克團的成員現在就已經佔領了柏林不少建築了。”安克西斯伸手指向其中一棟行政樓,上面插著一面紅旗,在街道的中央,秩序會以及其他黨派的宣傳單在烈火中化為灰燼。
    此舉無異于在打秩序會的臉,但原本應該暴怒、大吼著沖進來與他們決一死戰的秩序部士兵此刻卻異常的平靜,仿佛在等待著什麼似的。
    真搞不懂這些家伙到底在干什麼……
    萊曼找到一個適合通訊的地方,掏出地脈諧振通訊器,綁定完設備id後,開啟了對話。
    “在秩序會正式對斯巴達克團發動攻擊前,對斯巴達克團進行記錄。”
    “明白。”
    一個個通知完畢後,萊曼也開始對自己的小組成員下達任務,無非就是從秩序會換成了斯巴達克團而已。
    ……
    到深夜,斯巴達克團的眾人仍然就是精力旺盛,有的在酒店和原先的政府建築里大談大論,有的與柏林城外的秩序部對峙起來。
    秩序部那邊是一片死寂沉沉,在陣地上亂跑的人沒了,亂走動的家伙也沒了,就好像一尊雕像,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城外蹲著這麼一支數量龐大,擁有著各種重炮、槍支的軍隊,盡管目前“中立”,但隨時可能發動進攻,就好像家門口埋著一個地雷,沒準哪一天就踩到了。
    于是,斯巴達克團的領導人羅莎•盧森堡和卡爾•李卜克內西將注意力從政府轉移到了柏林城外這個龐大的、不受政府左右的軍隊上來。
    在新年的第一天,斯巴達克團派人來到了波茨坦,與克勞森進行了談判。
    “你看到的僅僅是秩序部在柏林四周城市的駐扎,我們並非針對政府,又或是鬧得最凶的斯巴達克團。”
    克勞森的話雖如此,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在這個節骨眼上駐扎,無非就是等起義爆發後給這些盤踞在柏林的斯巴達克團來個當頭一棒。
    代表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看著克勞森,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說道︰“我們並不想與秩序會鬧出什麼不快。”
    “我們也是如此。”克勞森臉上同樣帶著笑容。
    談話最終不歡而散,但在代表人時,克勞森又給出這樣一個有著些許希望的答案︰“我們僅僅是在城外駐扎,從起義開始到結束,若是工人或者斯巴達克團成員沒對秩序部做出什麼挑釁、攻擊性的事情,我們願意保持中立,當然,政府也佔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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