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蔡府內的亭台樓閣在朝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氣派。經過此次與二公子的明爭暗斗,大公子蔡攸在蔡京心目中的地位確實有所提升。那日清晨,蔡京難得地將蔡攸叫到書房長談了一個時辰,雖然具體內容無人知曉,但蔡攸出來後滿面春風的模樣,足以說明許多問題。
連帶這王星所化的高俊也水漲船高,雖然身份職位還沒有正式變動,但在大公子一系中的分量提升了一大截。以往那些對高俊不屑一顧的幕僚文士,如今見面時語氣明顯客氣了許多,甚至帶著幾分討好之意。當然,也可能還有些人心中嫉恨,但王星混不在意——這些庸碌之輩,還不值得他費心。
\"目前來看,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王星坐在自己院中的石凳上,輕輕品著茶。院中種植著幾株翠竹,微風拂過,竹葉沙沙作響。\"我現在需要做的依舊是為大公子創造更多提升地位的機會,同時也要讓自己逐漸成為這蔡攸最倚重的下屬。一步一步來吧!\"
此次立功,除了地位提升外,高俊自然也獲得了不少賞賜。蔡攸大方地賜下了三瓶血煞丹和《陰煞訣》的完整功法,甚至還有一件中級後天靈寶\"幽影匕\"。這把匕首通體漆黑,匕身刻有詭異的符文,能夠融入陰影之中,殺人于無形,正合高俊修煉的功法。
困于實力施展不開手腳的王星決定趁此機會,將這馬甲的實力提升一波。當然不能太突兀,但也要體現出其資質不俗——之前只是困于沒功法資源,現在得大公子之助可是如虎添翼,一飛沖天!
王星將血煞丹盡數送入混元界,交給輪回童子淨化。那些被囚禁在丹藥中的冤魂得以超度,轉世到混元界中。而《陰煞訣》的完整功法,王星只是稍作參悟便了然于胸。這種級別的功法,對他來說簡直如同兒戲。
不過表面上,王星還是做足了功夫。他故意在院中修煉時制造出不小的動靜,陰煞之氣彌漫整個小院,卻又控制在恰到好處的程度。偶爾\"不小心\"讓經過的僕從感受到地仙後期修為的威壓,卻又很快收斂起來,做出一副剛剛突破還不能完美掌控的模樣。
三個月時間轉眼即逝。這日正在屋子里悠閑的喝著小酒的王星突然大袖一揮,清理掉桌上的酒食,身形瞬間出現在院中,開始演練陰煞訣中的一招\"幽冥爪\"。院中的花草在這陰煞之氣的影響下微微枯萎,只見他五指成爪,黑氣凝聚成實質,一爪揮出竟將三丈外的石凳抓出五道深深的指痕。
\"好!\"突然傳來一聲喝彩。王星回頭,見蔡攸不知何時站在院門口,正撫掌稱贊。他今日穿著一襲墨綠色錦袍,腰系玉帶,顯得格外精神。
\"大公子。\"王星連忙收功行禮,恰到好處地顯露出一絲慌亂。
蔡攸走近,仔細打量王星,眼中露出驚訝之色︰\"高俊,你這修為...居然已到地仙頂峰,真仙在望?\"
王星連忙躬身道︰\"托大公子的福,賜下功法和丹藥,屬下僥幸突破到了地仙頂峰。\"他恰到好處地流露出幾分欣喜和感激,\"若非大公子栽培,屬下恐怕終生無望此境。\"
蔡攸眼中閃過驚訝之色,隨即化為滿意︰\"好!很好!沒想到你竟有如此天賦!\"他上前拍拍王星的肩膀,\"好好跟著本公子干,將來少不了你的好處!\"
蔡攸欣喜地點點頭,但隨即語氣轉冷,\"不過你要記住,這一切都是誰給你的。若是敢有貳心...\"他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起來。
王星立即躬身道︰\"屬下不敢!大公子對屬下恩同再造,屬下必定誓死效忠!\"他的聲音中帶著恰到好處的惶恐與堅定。
\"高俊此子天賦驚人,若是任由其成長,將來恐成隱患。\"此音剛落,王星便感應到有一個幕僚對大公子傳音道。
蔡攸冷笑著傳音道︰\"無妨。他修煉的是《陰煞訣》,就算天賦再高又如何?潛力耗盡,上限已定。將來成就有限,若是老老實實做狗,咱也好好用用;若是有二心,本座有的是手段炮制他!\"
王星也感應到這位大公子的想法,也對,這些個門閥大族出身的人,從小就習得權謀之道,馭人之術,對于手下,那有什麼感情!不過王星也是別有目的,算是互相利用罷了。
對方只要覺得自己用著順手,離不開自己,自己勢必會一步步爬上高層,接觸到更深秘密。雖然這樣慢慢爬耗時耗力!
雖然這樣慢慢爬耗時耗力,但卻是最穩妥的方法。若想直接控制這蔡府,包括後院所謂坐鎮強者,對王星來說也是易如反掌。但定會打草驚蛇,反倒會引起其背後勢力的報復。以他目前的實力,還真不一定能夠承受得住。
況且對方的計劃明顯也是緩緩圖之,可能跟大宋乃至人族的興衰變遷有關。他若是粗糙行事,只會讓對方或者藏得更深,或者鋌而走險——這些結果可都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咱寧願耗費大量時間來慢慢探究此事原委,尤其是這神秘的天獄組織。\"王星心中暗道,\"听名字就知其野心不小,行事又神神秘秘。最好能搞清楚他們的真正目的。\"
自從兩位公子上次沖突過後,王星所化高俊充分行使金牌狗腿子的角色。幾個月下來,他借著職務之便,暗中收集二公子派系的諸多罪證。
這日,王星\"偶然\"發現二公子手下的一名管事私下克扣軍餉的證據。他立即將此事稟報蔡攸,並獻上一計︰不如借此機會,在朝堂上給二公子派系一個難堪。
蔡攸聞言大喜,立即著手安排。三日後早朝,當二公子一系的官員正在奏報邊關軍務時,蔡攸突然發難,出示確鑿證據,指責二公子派系克扣軍餉、中飽私囊。
二公子派系頓時陣腳大亂,雖然最終靠著蔡京的袒護勉強過關,但在朝堂上的聲譽大受影響。蔡攸則借此機會,安插了幾個自己人進入軍需衙門,進一步削弱了二公子的勢力。
又過半月,王星再次\"偶然\"發現二公子與北俱蘆洲商人私下往來的證據。這次他沒有立即上報,而是暗中收集更多證據,等待最佳時機。
機會很快到來。那日蔡京正在書房與幾位重臣議事,王星故意安排一個二公子派系的小官員\"不小心\"泄露此事。蔡京聞言大怒,當場訓斥了二公子一番,讓他在眾臣面前丟盡了顏面。
接連的打擊讓二公子派系士氣大損,不少人開始暗中向大公子靠攏。蔡攸的勢力因此大增,在朝中的話語權也提升了不少。
而王星也因此更得蔡攸信任。如今蔡攸許多重要事務都會交給王星處理,甚至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也讓他參與。
這日晚間,蔡攸特意將王星叫到書房。書房內燭火通明,檀香裊裊。蔡攸屏退左右後,低聲道︰\"高俊,有件要事交給你去辦。\"
\"大公子請吩咐。\"王星躬身道,目光落在書案上那枚特殊的玉符上。
蔡攸取出一封密信,信封上用朱砂畫著詭異的符文︰\"明日你去城西的醉仙樓,與一個人踫面。將此信交給他,並帶回他的回信。\"
有詩為證︰
步步為營攀高位,修為精進得青睞。
暗流涌動尋線索,天獄秘辛漸展開。
化身潛伏探虛實,巧施妙計布迷局。
待得真相大白時,方知幕後有乾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