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寶金錢透露的兩處寶藏信息在王星識海中緩緩展開一處為大宋汴京往東三千里的沉鐘山,山腹中空,傳聞是上古天庭墜落的一口晨鐘所化;
另一處為大唐劍南道的子午谷秘境,谷中草木榮枯皆在朝夕。王星負手立于窗前,望著院中那株百年老槐樹,斑駁的樹影在他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遠處山間的薄霧緩緩流動,為這靜謐的清晨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先去沉鐘山吧。"王星輕聲道,指尖在窗欞上輕輕敲擊,發出清脆的聲響,"畢竟閉關前在大宋待過,比較熟悉。"窗外一陣風吹過,槐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回應他的思緒。
他眉頭微蹙,想起上次雲夢澤尋寶時遇到的闡教二世祖,若不是恰好踫到佛門凶僧將因果轉嫁,恐怕麻煩不小。
想到這里,王星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他掐訣念咒,身形漸漸變化——鶴發童顏,青色道袍加身,藏鋒劍化為一把浮塵握在手中。水鏡術映照下,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形象浮現。
王星卻搖了搖頭,窗外的陽光照在他變幻的臉上"太和善了。"他伸手在臉上一抹,顴骨漸漸隆起,眼角微微上挑,整個人的氣質頓時凌厲起來,連帶著房間內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分。
"就叫紫陽真君吧。"王星滿意地點點頭,忽然眼珠一轉,窗外的鳥鳴聲恰好在此刻停歇,"此去天長日久,不如再備個身份。"話音未落,他身形再次變化——八尺高的魁梧身軀,滿臉橫肉,八荒戟化作的月牙鏟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落寶金錢在他體內忍不住吐槽"你這是去尋寶還是去找事?"聲音里帶著幾分無奈。
"阿彌陀佛,順手的事!"化為凶僧的王星一本正經地雙手合十,手腕上的佛珠相互踫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再說貧僧又沒說自己來自金山寺!其他人怎麼想是別人的事!"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窗外的樹影投在他凶悍的臉上,顯得格外陰森。
落寶金錢狐疑道"我怎麼感覺你先去沉鐘山就是沖著那降龍羅漢去的?"語氣中充滿懷疑。
"咋可能呢?"凶僧模樣的王星摸了摸光頭,粗糙的手指在頭頂摩擦發出沙沙聲,"咱多麼和善純良呢,當然如果那位法海和尚因奪寶丟了性命那也是他命該如此!"說著還擠了擠眼楮,臉上的橫肉隨之抖動。
"星小子,你學壞了!"落寶金錢笑罵道,聲音里卻帶著幾分贊賞。
王星嘿嘿一笑,施展隱身術悄然離開驪山道場。混沌無相遁施展下,轉眼便到了南瞻部洲地界。
在一處無人山頭顯出身形,顯出紫陽真君身形,他甩了甩浮塵,灰塵在陽光下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帶。換做五行大遁,往大宋汴京方向疾馳而去。道袍獵獵作響,腳下山川飛速後退,沿途的飛鳥被驚得四散而逃。
即使不用混沌無相遁,但憑借大成的五行大遁,也就天,王星便到了大宋都城汴京。
王星降下遁光,大搖大擺走向城門。守衛剛要檢查,他浮塵一揮,那守衛便踉蹌後退數步,撞在城牆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附近將士怒目而視,卻在看到他衣擺下"闡•紫陽"的令牌後,立刻恭敬讓路,鎧甲摩擦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行事有點跋扈了!"落寶金錢傳音道,聲音里帶著幾分擔憂。
"不然誰會知道這里來了闡教高人!"王星在心中回應,臉上卻是一副倨傲神色,下巴微微抬起,目光斜視著守城將士。
"這次不打算偷偷取寶了?"落寶金錢追問道。
"這沉鐘山與汴京近在咫尺,各種傳說滿天飛。"王星緩步進城,目光掃過繁華的街市,街邊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取寶幾無可能,索性便正面爭奪好了!"他的聲音在嘈雜的街市中依然清晰可辨。
"總感覺你小子憋著壞呢!"落寶金錢嘀咕道,語氣中帶著幾分了然。
王星笑而不答,徑直走向城中最為豪華的如意樓。店小二見他氣度不凡,連忙殷勤引路,腰彎得幾乎要貼到地面。
王星選了最好的位置,點了一桌珍饈,自斟自飲起來。神識卻悄然展開,將整個酒樓的交談盡收耳中,連隔壁包廂筷子踫撞碗碟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大半日後,鄰桌幾個修士的對話引起他的注意"沉鐘山百年一啟,距下次開啟還剩一年!"王星指尖在酒杯上輕輕摩挲,杯中的酒液微微晃動,映出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精光。
結賬後,他在城西尋了家僻靜的客棧住下。三個月來深居簡出,偶爾出門也是行色匆匆,黑色的道靴踏在青石板上幾乎不發出聲音。
店小二送飯時,常被他冷臉相待,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久而久之,客棧上下都知道後院住著個脾氣古怪的老道士,經過他房門前都會不自覺地放輕腳步。
這一日,王星正在房中打坐,窗外的梧桐樹影在牆上輕輕搖曳。忽然傳來嘈雜聲,打斷了他的冥想。神識一掃,發現街上有修士在議論"沉鐘山昨夜突現五彩霞光!我也听到了晨鐘暮鼓之聲!"王星嘴角微揚,繼續閉目調息,但眉梢的喜色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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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數月,汴京城明顯熱鬧起來。各色修士絡繹不絕,茶館酒肆中關于沉鐘山的傳聞愈演愈烈。
有人說看到了上古仙宮虛影,有人信誓旦旦說听到了龍吟鳳鳴。王星站在客棧窗前,望著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他的倒影映在窗玻璃上,眼中閃過一絲滿意,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窗框,發出有節奏的輕響。
"這半年你偷偷搞出這般異象出來,使得這次來的人有些多,你能應付的來嗎?"落寶金錢傳音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
"人多才好。"王星輕撫長須,胡須在指尖摩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渾水才能摸魚。"他的目光投向遠方,仿佛已經看到了沉鐘山的輪廓。
就在沉鐘山開啟前兩個月,一聲洪亮的佛號響徹汴京城"阿彌陀佛!"驚起一群棲息的飛鳥。只見一位身著金色袈裟的老和尚手持缽盂,帶著十余個沙彌緩步入城。正是金山寺主持——法海禪師,他手中的禪杖每走一步都發出清脆的聲響。
客房中,化作紫陽真君的王星緩緩睜開雙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窗外夕陽西下,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映在牆上宛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桌上的燭火突然跳動了一下,將他的側臉映得忽明忽暗。
有詩為證
沉鐘山下風雲起,紫陽真君暗布局。
佛道相逢因果現,且看下章分解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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